白荷走了很久,云舒都已经躺下睡着了,厉枫崖才过来,不过云舒还是一下坐了起来,抓住厉枫崖的胳膊说:“你是要让我担心死吗?这么久才来!”,
厉枫崖温柔的说:“我得把敌人彻底引开才能来呀!舒儿,有你在,我做任何事定会全力以赴!”,
云舒心里暖暖的,也忘记了打趣他的事,靠在他怀里,感受得而复失的喜悦。
厉枫崖是个有心的人,第二日就故意带着云舒在恶奴镇里转了一圈,名义上是带她熟悉熟悉环境,实则是向这镇子里的人宣布云舒的身份。
镇子里的人看见厉枫崖都是尊敬有加,同时对云舒也爱屋及乌了!不过云舒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很多年轻女孩子的失落,以及对她的不满,白荷说的果然不错!
女孩子都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个大侠,这个很好理解,但为什么全镇的人都对厉枫崖非常尊重呢?这里面绝对有故事,白镇长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其他的,还得要问厉枫崖了!
想到这里,云舒神秘的拽住厉枫崖,低声说:“这镇子里的人不对劲,我们得小心一点!”,
厉枫崖不解,问:“他们都非常热情,哪里不对劲了?”,
云舒说:“就是因为他们太热情了,我才觉得他们不对劲!”,
厉枫崖笑了,说:“小滑头,又在套我的话,对不对?当初这里来过一个挺厉害的大盗,搞得镇子鸡犬不宁,很多人都准备搬走,是我打败了那个大盗,让镇子里的人安宁的生活,他们当然对我热情呀!”,
云舒问:“你是不是还受了严重的伤?”,
厉枫崖说:“那个大盗很厉害,官府悬赏了十年都未曾捉到,我受伤也正常!”,
云舒说:“你说的那么简单,实际情况肯定比这复杂,罢了,不问了!我就是觉得这里的人比较古怪,害怕和他们相处不来!”,
厉枫崖说:“他们其实很善良,只不过受不了苛捐杂税才到这里,不必怕!”,
云舒问:“如果顾君恩让他们安定、幸福的生活,他们会不会出卖你?”,
厉枫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说:“你就放心的住下来,顾君恩不会找到这里,等他找来,你早就是我的妻了!”,
在厉枫崖心里,二人结合需要明媒正娶,等成为夫妻后,外人再也不能从中作梗,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他倒是一个正大光明的君子,可顾君恩呢?
云舒无奈的笑了笑。
厉枫崖以为她安心下来,欣慰的说:“舒儿你看,这里的人对你很好,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明日,我出去一趟,将我爹、娘和慕晴葬了,再回来安心陪着你,好吗?”,
云舒忙说:“你当然得尽快去安葬他们,我这里你就不要操心了!”,
厉枫崖搂住她说:“还是我的舒儿善解人意!你放心,我会快去快回!”,
云舒推开他,嗔道:“这是在大街上,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厉枫崖说:“自从遇到你,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形象为何物了!”,
云舒笑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玉侠嘛!
两个人正在亲密的说话,一个美艳的女子站在旁边,哼道:“每个男人都逃不过狐狸精,玉侠亦如此!”,
云舒定睛一看:凉月!真是个不长眼色的人!
云舒不给厉枫崖说话的机会,盯着凉月说:“我和你比起来,似乎是你更像狐狸精一点,怎么,你打算试一试玉侠?”,
凉月不客气的说:“那你让开,我好试一试!”,
云舒差点跌过去,这个女人,也算是个奇葩!
厉枫崖有些尴尬,说:“凉月,你是不是觉得郑星最近对你关注少了?我即刻就去找他!”,
凉月脸色一变,说:“既然玉侠护着,我就不找这个狐狸精的事,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等回答,人就走了。
云舒揉了揉脑袋,问:“这就是你说的: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厉枫崖一笑,说:“凉月人很好,她现在只不过是在试探你,你不就理她就是!”,
可她要是再找我的事呢……
云舒咽了一口唾沫,说:“好,我都听你的,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情!”,
厉枫崖点头,又给她叮嘱了很多事,无非就是尽量和镇子里的人搞好关系等,虽说啰嗦了一点,但满满的爱意,还是让云舒很感动!
厉枫崖连夜走了,云舒还没有回过神,恶奴镇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顾君恩一统天下,任贤良官吏重新整治各州县,其中,恶奴镇就在整治行列中。
这不,新来了一位年轻有为、俊朗不凡的年轻官员,由白镇长陪着,召集所有镇子里的人集中在镇子中央,温和的给大家讲解新皇朝的种种惠民政策。
云舒在人群中,看着站在中央高台上的年轻官员,莫名的觉得非常熟悉。
这张脸是陌生的,声音似曾相识,莫非在哪里偶然相遇过?
镇子里的年轻女子对这位官员颇有好感,其他人都持观望态度,甚至还有人是敌对。
这也不难理解,新皇朝建立,老百姓肯定会持观望态度,生怕像以前的皇朝那样暴虐,养官员祸害百姓。
年轻官员介绍完新皇朝后非常体贴,并不强迫大家相信他,也不许下什么承诺,只是一句“以观后效”,然后就让大家散了。
镇子里的人默默离开,心里各自盘算着,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
云舒其实很担心,按理说,恶奴镇被政府接管,变成一个正规的镇子,犯罪率降下来,也是一件好事,可自己和厉枫崖怎么办?
镇子里的人肯定还不知道厉枫崖是因为得罪了顾君恩才逃到这里,若知道了,又该怎么抉择?这里面的弯弯绕饶,想想都头疼!
厉枫崖的亲信分散在镇子里,也暂时没有任何动静,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舒想着心事回到白镇长的府邸,又发现一件让自己震惊的事:前番还在镇子中心侃侃而谈的年轻官员,居然在白镇长客厅里!他面露微笑,和气的对云舒点点头。
云舒看了一圈,从门口退出去,边退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镇长家里有贵客,我回避……”,
话还没有说完,白荷从后面挽住她的胳膊,又把她拽到房里,说:“代孟公子以后就住我家,你们认识一下!”,
代孟公子?云舒疑惑的看着年轻官员。
他作了一揖,说:“云姑娘有礼了,在下代孟,以后和姑娘同在一个屋檐下,望多多包容!”,
云舒较忙施礼,说:“小女子不过是寄人篱下,怎好受贵客之礼。”,
代孟微笑着说:“我也是寄人篱下,我们彼此彼此,以后更要相互照顾!”,
白镇长说:“云姑娘,代孟公子初来乍到,也不好住在别处,我就擅作主张,让他住这里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云舒虽然觉得别扭,但不好说什么,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家!
于是她挤出笑脸说:“人多热闹嘛,镇长你不觉得打扰,我当然更没有意见了!”,
白镇长笑了,对白荷说:“小荷,你快带公子去看看他的房间,尽快安顿好公子!”,
白荷高高兴兴的带着代孟走了,临出门,代孟回头看了看云舒,笑着说:“以后多有打扰,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也不等云舒回答,他就走了。
白镇长问:“莫非云姑娘和代孟公子认识?”,
云舒挠挠头,说:“我记不清楚了,也可能有过一面之缘!”,
白镇长说:“那就更好了,以后还请姑娘代我好好招待公子,免得得罪朝廷!”,
云舒皱眉说:“我招待他?不合适吧!”,
白镇长赶紧说:“我的意思是:既然姑娘和公子认识,就在公子面前多为我们镇子说说好话,让镇子安定下来!”,
云舒点头说:“既然镇长有造福镇民的想法,我自当鼎力协助!”,
白镇长千恩万谢的,云舒只好赶紧走了。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云舒刚准备躺下,门就被敲得笃笃响,她只得打开门,代孟公子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说:“代孟有事请教云姑娘,不知云姑娘有没有时间解答一二?”,
云舒只得客气的请他进来坐下,斟上茶,说:“公子请问吧,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代孟眼睛里闪闪发光,问:“云姑娘因何而来?可曾成亲?”,
云舒不悦,说:“这是我的私事,公子还是问些别的吧!”,
代孟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就是看到姑娘孤身一人住在这里,又娇俏可人,想为姑娘寻个好去处,免得耽误姑娘大好青春!”,
真是父母官呀,所有碎事都要管!
云舒客气的说:“公子不必为我操心,我有未婚夫婿,只是为了避难才来这里,等时局安定下来,我就回去完婚了!”,
代孟说:“现在时局已经很安定了,若有什么仇家,都可以交给官府处理,姑娘应该相信当今陛下!”,
云舒叹口气说:“公子是个好官员,只是小女子的事,并非公子想的那么简单!”,
代孟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只看姑娘愿不愿意!”,
云舒摇头说:“原则性的东西,我是坚决不会退让的!”,
代孟说:“与其很多人痛苦,还不如放开手,大家都安好!”,
云舒看着他说:“若当今陛下和你想的一样,就好了!”,
代孟愣住,随后尴尬一笑,说:“我一个小官员,怎敢揣摩陛下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姑娘该放手就放手,免得过这样逃亡的日子!”,
云舒盯住代孟的眼睛,问:“公子知道我的事?”,
代孟一脸懵,也问:“姑娘的哪些事情?”,
云舒抿了抿嘴唇,说:“我的私事还是不要说了,公子还有什么别的事要问?”,
代孟笑了,说:“无事,随意和姑娘聊聊,既然同是寄人篱下,熟悉熟悉才好!”,
云舒和气的说:“极是,以后还请公子多多关照!”,
代孟似乎很高兴,说:“那当然,姑娘这般善解人意,和我一见如故,我当然会照拂的!”,
云舒赶紧感谢,二人随后又聊了些别的,代孟特别高兴,几乎都不想走了,要不是云舒委婉的赶他,他可能继续聊下去!
云舒有些头疼,这一生的桃花运怎么这么多?瞒天搞什么鬼?等回去后再责问他吧!
代孟是恶奴镇的官员,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事可处理,一天留在府邸里,不时找云舒聊聊天,云舒急了,厉枫崖不在,自己陪着别的男人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她寻个借口出去了。
恶奴镇里面没有多少商铺,不像现代都市里商场林立,可以好好逛街,加上云舒才来不久,也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她只好随心所欲的走走,这么一走,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里的自然风光不错,树木郁郁葱葱,怪石林立,还有一个小小的破庙,十分适合做古装剧里的场景,而且一般古怪的事情都在破庙里发生,这里会不会也有古怪的场景呢?
云舒来了兴致,摸了摸围在腰间的金丝软鞭,大大咧咧的走进古庙里,一推开门,她就后悔了。
一对男女在一起,正在慰藉相思之苦,被云舒这么不客气的打断,被迫终止,站起来,怒视着云舒。
云舒还没来得及离开,看到这二人动作这么迅速,就明白碰见了两个会武功的人,她赶紧赔笑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没人呢!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她的话音刚落,男子飞升跃起,堵在了她身后,女的用一双妩媚的狐狸眼打量着云舒,娇声细气的说:“呦,这位妹妹的模样很标致吗嘛,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陪陪我这位哥哥?”,
男子在身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