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缓缓松开了按在自己胸口的手。
赵舒庆便将柜子里的东西纷纷扫落到了赵千兰的怀里,随即又是将她打横抱起,丢到了床榻上。
……
女子被紧紧束缚着,凄厉的喊叫声在床榻上响起,让赵庆舒是越发的感到快意。
熟悉的痛感倾泻而下,赵千兰倒是有些食髓知味了起来,完全把其他的人和事都抛之脑后。
赵庆舒瞧着她脸颊红红的享受,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从前我便让你不要嫁给宋俊材,跟着我一辈子多好。”
“现在宋俊材没用,你还要求到我的头上。”
赵千兰听见这话,才冷不防的回过神来,此刻的她终于想到了自己此来的最终目的。
她费劲的凑到了赵庆舒胸膛处:“庆哥,是没有人比你更高大威猛了……所以我还要求你一件事情……”
此刻的男人格外好说话:“什么事情?”
“我需要钱……还需要你多多赏识的我的女婿……贺云策,然后在誉王面前引荐……引荐一下……他有……有才能,但是被宋熹之那个贱婢害得很惨……”
赵千兰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说的极为艰难。
赵舒庆倒是极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啊,需要钱,我有的是银子,但是你得肉偿,一次一百两,够吗?”
赵千兰一愣,虽然此刻是很畅快,可这种事情做多了,定是要露出马脚了。
她可不想要身败名裂。
“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便宜吗?就像是娼妓一样?”赵千兰眨了眨眼,泪水就从她的眼眶滚落。
赵舒庆擦了擦她的泪:“那就两百两,再多可就不行了,外头的娼妓都没有这么贵的。”
赵千兰紧紧咬住了唇瓣,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贺云策京兆府的罚款,不过是八百两,至于贺宋两家的银子,也不着急还,一次两百两,四次就够了。
这次结束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的。
想到这里,赵千兰是越发的卖力了。
感受着女人的热情,赵舒庆很受用:“你放心,誉王、良妃,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你想要的事情,我会为你办妥的。”
……
赵千兰行色匆匆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脚步有些不便,神色也还有些慌张。
可未曾想,刚刚到了院子,迎面便撞到了宋若安。
宋若安此刻正带着大包小包的包裹行囊,要往院子里搬。
虽然男女不同住,但是贺云策也专门陪着宋若安来了院子里,宋若安瞧着赵千兰,眼眸一亮,随即又是有些疑惑。
“娘?这么冷的天,您不在屋子里待着,这是去哪了?”
“怎么看着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宋若安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便都望向赵千兰的方向,在一旁拿着包袱的阿莲,也默不作声的看了赵千兰一眼。
赵千兰有些心虚,又是有些慌乱,只是随意的扯了一个谎:“刚刚想出去走走,熟悉一下门路,谁知风太大了,便绕着回来了。”
宋若安点了点头,手上还拿着东西,便不疑有他的进了屋子:“快些进来吧,娘!正好我们一个院子,互相照应着。”
听着宋若安雀跃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赵千兰松了一口气。
幸亏这院子里没有外人,她这傻女儿什么都看不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赵千兰想着,又是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谁知浑身没力,脚上一个踉跄,险些便是要跌倒。
幸亏一旁的阿莲迅速的扶了一把:“老夫人,您小心。”
赵千兰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屋子。
只留下阿莲一个人站在了原地,回忆着方才在赵千兰手腕处看见的深深伤痕,就像是用什么东西捆绑过一样……
她思索了片刻,看着赵千兰怪异的走路姿势,又将视线挪向了她沾满青苔的鞋底。
随即将手上的东西搬回了屋子里。
屋里的宋若安、贺云策正在和赵千兰说话。
赵千兰回忆着赵庆舒方才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又是对着宋若安扬起了一个笑容:
“从前若安担心的事情,此刻倒是不用担心了。”
“正巧遇上了这个封禅大典,今日我与你的外祖母好好的聊过了,她答应帮云策摆平从前的事情,也会把云策引荐给誉王。”
听见这话,宋若安简直是欣喜若狂。
她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没错的,她娘在赵氏的地位确实是不容小觑,就算不是嫡亲的外祖母,却也要好好来帮帮他们。
宋若安想着,又是十分得意的看了贺云策一眼,等接受到了贺云策的眼神,她又是小心翼翼的问:
“那银子呢?夫君如今手头紧,娘您拿出些许银子来应急吗?”
赵千兰感受着女儿的视线,扬起了一个笑容,又是点了点头,表面上十分云淡风轻:
“银子的事情也办妥了,不过是官府的几百两银子,马上就能给你们。”
“好让你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宋若安听见这话,终于笑出了声,她得意的仰着下巴,对着贺云策高傲的笑了笑:“夫君,我说过什么?”
“赵氏一族家大业大,我娘能说的上话,可不是像宋熹之外祖家那种小门小户,寒酸的要死!”
贺云策听见这话,又看着赵千兰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舔了舔唇瓣,又是犹豫了片刻,随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岳母大人……”
赵千兰疑惑的抬头望着他:“还有什么事情?”
“我其实不止欠了京兆府的八百两,还要还两千四百两的印子钱,除此之外,我还欠了我大嫂一千五百两银子……”
“加起来一共是四千七百两……还没算欠了我娘的和铺子要重新改装的银子……”
贺云策如数家珍,让赵千兰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
“你……你……你居然欠了四千七百两银子?你叫我拿什么还?”
赵千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了起来,一个不小心便从软榻上跌落了下来,下半身是火辣辣的疼。
贺云策看着她剧烈的反应,也很痛苦的跪在了赵千兰的面前:“岳母大人,是小婿对不起您,求您再想想办法吧!”
“您知道印子钱对于一个官员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还不上,便要身败名裂,而若是我还不上大嫂的脂粉钱,大嫂定是要闹起来,此事东窗事发,父亲便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到那个时候,父亲彻底厌弃了我,承袭爵位便是再不可能的事情!”
贺云策一边说着,又是一边膝行了两步,扯住了赵千兰的裙摆,眼里盈满了泪水:“母亲!我叫您一声母亲!”
“就算是为了若安,就算是为了若安日后能成为世子夫人,成为一品诰命夫人!您也要救一救小婿啊!”
宋若安听见这话,也朝着赵千兰跪了下来,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母亲,你就再跟外祖母借一点银子吧!”
“求求您救救夫君!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呀!”
赵千兰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两人求情的声音在耳畔隆隆回响,她的嘴唇都抖了起来。
天爷啊!天爷啊!
这都是什么事情?
她这么卑微的在那个男人身下赚来银子,居然是要给宋熹之去买胭脂水粉!
一千五百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