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才没有发生。毛人风知道了以后,也吓出汗来。他说:"幸好原件取回没有被拆
阅,要是这份东西给共产党拿去了,那还得了,真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后来
这个交通员也以嫌疑重大被扣押侦察了好久才释放。
毛人凤很迷信看相、算命和风水这一类东西。他最要好的助手、保密局局长办
公室主任潘其武,对他在这方面的影响也不小。不论在重庆、南京、上海,潘其武
发现有什么有名的相命家,总要带毛去试试看。当反动派彻底失败逃到西南准备最
后挣扎的时候,毛人凤也附和反动派中一些军政头子的可笑说法,认为国民党的惨
败,不是由于它们本身的腐朽和失去全国人心,共产党打胜仗也不是由于得到全国
人民的拥护和领导的英明,最主要的原因是国民党政府那面国旗犯了错误。因为它
是青天白日满地红,象徵国民党被共产党所包围,所以弄得满地红。他们逃到西南
后,好像恍然大悟,准备正式向蒋介石建议,立刻把国旗改正过来。他们要把国旗
改成国民党的党旗一样,全部是青天白日,而把满地红缩小成为一点红放在白日中
间,这样做的意思是用以象徵国民党包围和吞併共产党。一九四九年十月间,毛在
昆明和我津津有味谈到这个问题时,还感到这一发现太迟了一点。
毛人风对戴笠的遗物不大爱使用。他对戴生前乘坐的小轿车一直不感兴趣。毛
人凤还没有回南京前,我把戴笠常用的几辆轿车分别给了他和郑介民、唐纵。他坐
了几次便要我把它转让给副主任秘书张严佛。戴在南京、上海等地接收的房子,他
一处也不要,而宁愿自己另找。有些人还以为他比郑唐两人高明些,其实他是由于
迷信关系,害怕不吉利;甚至连戴笠生前自行设计的军统新建的大厦中那间最好的
办公室,他也忌讳,不愿在那里面去办公,而选择一间他认为方位朝向最适宜于他
的一间办公室,一直不肯变动。当他从副局长升为局长后,许多人都劝他搬到郑介
民那间局长室去,他坚决不同意。我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我这间办公室很顺
利,何必去动它。"他由于命中缺火,他的化名便叫"以炎",多年来一直用这个
化名。
毛人风对京戏特别爱好,他在昆明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看一场甚至两场京
戏。当时马连良和余素秋在云南大戏院演出,他每晚都要去,因此昆明警察局刑警
大队长周伯先每晚总是在戏院给他定好十几个座位,并先派特务在前后两排布置好,
把中间一排五六个最好的座位留给他。周伯先还同时在戏院门前派出一批特务等候
照料,一等他下汽车,特务们便前呼后拥地把他送进戏院去。那种作威作福的排场,
使得整个戏院看戏的人都为之侧目。他对此却非常得意,事情再忙,也得抽空去看
一出压轴戏。
毛人凤曾多次想把余素秋聘到台湾去,余素秋经常和他接近,曾几次到我家拜
访毛。毛一听见余来,立刻把要办的事都搁下来,和余一谈就是几小时,这时谁也
不敢去惊动他们。有次余素秋白天有戏要出台,戏院经理到时找不到她,一打听她
到我家来了,便派人赶来接她回去准备出演。她仗着毛人风的势力对来人说:"你
们是怕今天客人要退票呢,还是准备以后不做生意?毛先生留我吃饭,你们敢不敢
说个不字?!"戏院里的人一声不吭走了,只好回去挂上一面"余素秋因急病不能
演出"的牌子请求观众原谅。
毛人风和戴笠一样爱玩弄女性,不过毛的条件没有戴那么优越,往往只能利用
机会和乘人之危来达到他的目的。抗战时,军统特务李广和在山西的天主教中有一
点力量,一向利用这个关系从事特务活动,并与敌伪发生关系。当时他还不了解蒋
介石早在实行曲线救国政策,因此不敢把他同日寇的关系据实报告军统。当他奉日
寇特务机关命令到重庆进行活动时,被戴笠发觉,将他扣押起来。这时李的老婆刘
青芳便到处活动,想见见戴笠,没有见到,却先见到了毛人凤。毛看刘青芳非常风
骚,便起不良之心。当她请求见见李广和的时候,毛在徵得戴的同意后,便亲自陪
同她去见李。经过几次接触之后,毛便达到目的。戴笠死后,不但李被释放出来,
不久还由毛派为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后来刘青芳还想利用她和毛的关系竞选
国大代表,毛也答应支持她。她便僕僕风尘,经常来往于天津南京之间,和毛的关
系越来越不避讳。还有重庆警察局刑警处长谈荣章的老婆xxx,因常常有事请求毛人
凤帮忙,不久也落人毛的圈套。毛也答应帮助她竞选国大代表。这只是两个例子,
类似的事就不多谈了。
自戴笠死后,毛人凤领导军统这个集罪恶之大成的特务组织,不过两三年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