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问题。他根据这些向蒋介石报告,说东方白工作一贯认真,
"成绩"不错,至于个人迷信并未影响执行任务,因此仍旧保留了他这个局长,只
不过叫他不要把炼丹炉设在警察局内。接着,他加重语气说,正是因为东方白是军
统的"老同志",所以他尽力维护。他说到这里,又长长地嘆了一口气说:"我们
有些同志的行为也太有点荒唐了,光怪陆离,无奇不有,叫我也很为难,许多老同
志还不能谅解我。"
自第一批警保处长发表受到军统特务的指责后,他不能不很好地考虑这个问题。
许多在他身边工作的特务都表现出很明显的不满,背地里的闲话越来越多。他起先
还不理会,以后有人告诉他大特务们说他只会向军统要东西,不肯用军统的人,这
样下去,不如大家都弄垮台算了。他对这些激愤的言论很伤脑筋。他过去没有可靠
的班底,跟他的人都指望能做大官,因此对他将各省的警保处长委派给过去与军统
无关的人担任很不甘心。毛人风派的人也从中煽动,散布流言蜚语。在这样的情况
下,以后发表的警保处长中便出现大批军统老特务了。我记得的有:江苏的张达、
河南的刘艺冉、河北的杨清植、甘肃的王孔安、四j;d的杨超群等。原来非军统的
也有些换了军统,如江西换了柯建安,湖南换了李肖白。
在健全警察制度方面,他的确花了不少功夫。警察部门过去的一些法令条文,
许多省市实行起来各自为政,唐对此都作了些修订。警察部门过去所没有的或不统
一的东西,如警察法、警察抚恤条例、奖惩制度、退休办法等,都-一加以制定。
他还选定以白色警鸽为警察的标帜,制定各种奖章。我每去警察总署的时候,经常
听到或看到他介绍这些"新产品"的方案或图样。他对他的这些"成绩"很满意,
总爱向比较亲近的人介绍一下。但他却不同于当时的一般官吏,爱在报纸上大吹大
擂,专做自我宣传。
他最怕见新闻记者,记者们也不易採访到警察总署的消息。当时只有军统办的
大同通讯社的特务们能出人该署,所以对于这个过去主持镇压人民的大本营活动情
况,报纸上公开报导的东西很少。这是由于一方面这个机关的许多措施都是与人民
为敌的不便公开发表,另一方面是他怕出问题挨蒋介石的骂。他出任署长后,许多
记者想找他的照片和履历去报上刊出,这在当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但他却坚
决拒绝。有次我去他家时恰有一个记者去访问,他叫副官去拒绝。我怕那个副官态
度不好得罪人,便主动出去婉言答覆那个记者。我回屋时,唐对我说:"我最不愿
意在报上出风头,因为委员长看到了这些东西最不高兴。"听了这句话,我才明白
过来。
和李士珍的明争暗斗
唐纵在出任警察总署长之前,与中央警官学校教育长李士珍一向还处得不错。
戴笠过去与李士珍闹摩擦弄得不可开交时,他从不介入,有时还说戴对李太过分了
一些。他去侍从室几年中,李还常去找他。他当上了署长以后,初时也很想避免和
李发生矛盾,希望李在训练警官方面能与他很好地配合工作。他不但首先去拜访过
李,同时对李也很恭维,我就看到他当着许多人称李为"老大哥"。但李士珍却并
不因为唐对他的态度好,能真正和唐合作而消除嫌怨。这主要是因为李没有将警察
总署长抢到手,这一怨恨是无法解决的。李等了十多年,眼看戴笠死于非命,满以
为十拿九稳可以把全国警察领导权夺到手中,连做梦也没想到唐纵把这个职位抢走
了,他怎么会甘心。
最初唐对这个问题并不重视。我记得他发表署长不久,我就向他提出过,要警
惕李士珍这个人。他回答说:"你以为戴先生处不好的人我也会处不好?"我一听
这话很不痛快,便不再作声。他又笑了笑补充说明他和李过去关系不错等一些话,
好像很有信心,能把过去与军统为敌的人变成朋友。
问题很快就揭开了。不到两个月,有人告诉他,李士珍在中央警官学校内公开
批评他,说他是"完全外行",由这样的人来主持全国警政,非弄得一团糟不可。
究竟为什么这么快闹翻了脸?原来,李向他推荐一批骨干想在新成立的警察总署中
抢个地盘,他虽然接受了几个人,却没有全部满足李的愿望。这样一来,李就大大
不满,内心愤懑,于是爆发出来。不过这还只是刚揭开的序幕,激烈紧张的"肉搏
战"却还在后头。
李士珍多年来准备了一个《十年建警计划》,抢在戴笠之前送给了蒋介石,满
以为抗战胜利后成立警察总署时第一任署长就会轮到他。结果署长被唐抢了。李就
把他的《计划》印成小册子,向人分送。可是这个计划送到蒋处,遭到了"阅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