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满意地点头,“这个就行。这枝枪曾在可靠的人手中,比人们现在用卡宾枪这个名字使其增光的所有废物都更有价值。我估计,这枝枪是一位能干的师傅造出来的,并希望您给他带来光荣。就只需要一个子弹模子,然后我们就算完事了。子弹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得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浇铸一些储存的子弹。”
在我还为自己挑选了几样小东西之后,像手帕之类,老死神认为那是完全多余的,我必须走进旁边一间小屋换衣服。当我回到商店之后,老人满意地打量着我。
我暗自希望他会背着马鞍,但他没想起来。他把事都推在我身上,把我推了出去。
“嗯!”他在外边满意地微微一笑,“现在看看,您是不是需要感到羞愧!每个有理智的人都会认为您是一位明智的绅士,不明智的人说的,跟您鬼都不相干。”
现在我说不过老死神了,必须耐着性子把我的重负拖到旅店去,而他则骄傲地走在旁边,无论如何,看到我作我自己的搬运工,使他暗自感到有趣。
在旅馆里他立刻上床睡觉了。我却又一次出去了,去找温内图。刚才没有搂住他的脖子,现在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与他重逢的机会。我已经为此感到多么高兴。我的朋友怎么到马塔戈达来了?他想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他表现得像不认识我?这一定有原因。
温内图无论如何也打算跟我说话,就像我渴望能同他交谈一样。也许他在某个地方等我。因为我了解他的习惯,我就不难找到他。他肯定观察了我们并看到我们走进了旅馆,因此可能在附近找得到他。我到房子的后面去,它连着空阔的田野。不错!在几百步远的地方我看到他靠在一棵树上。当他注意到我时,他离开了站的地方,慢慢向森林走去。我跟着他。在他等我的衬底下,他脸上喜形于色地向我迎了过来。
“我亲爱,亲爱的兄弟!出乎意料地看到你使我多么快乐!当黑夜过后阳光出现,清晨就是这样高兴的!”
他将我拉过去并拥抱我。
“清晨知道,太阳一定会来,”我答道,“我们却不能预料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我多么高兴又听到你的声音!”
“是什么使你来到这座城市?你在这儿有事,或者你在马塔戈达登陆,是为了从这里到佩科斯河我们那儿去?”
“我在这儿有一件任务要解决。”
“你可以对我讲讲这个任务吗?对我讲述一下,从我们分手之后你都在哪里吗?”
温内图将我拉进森林更深处,我们在那里坐下了。我坐在他旁边,向他讲述了我的经历。我讲完之后,他严肃地点头。
“我的兄弟,你从我们上次分手之后经历了很多,而我却没经历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得不到处骑马周游,拜访阿帕奇人的部落,阻止他们过急的步伐,因为他们想到墨西哥去,在那里参加战斗。你听说过胡亚雷斯,那位红种人的总统吗?”
“是的。”
“谁有理,他还是拿破崙?”
“胡亚雷斯。”
“我的兄弟跟我想的一样。我请求你,不要问我在马塔戈达这里干什么。我甚至在你面前也不能说,因为我向胡亚雷斯发誓保守秘密。尽管你在这里碰到了我,你还是会去追踪那两个你要找的白人吧?”
“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你能陪伴我,我会很高兴的。这对你来说不可能吗?”
“不可能。我得履行一项义务,它同你的任务一样重要。今天我还得呆着,但明天我就乘船到拉格兰奇去了,我从那里经过英奇堡到北里奥格兰德州去。”
“我们乘同一艘船,我只是不知道有多远。就是说明天我们还会在一起。”
“不。我不想让我的兄弟捲入我的事情中去,因而我先前装作不认识你。我也是因为老死神没跟你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你是老铁手吗?”
“不。这个名字在我们中间还根本没有提起过。”
“他肯定知道老铁手这个名字。你现在离开久了,因此不知道在西部是多么经常地说起你。老死神一定已经听说过老铁手。但他看来是把你当做一个新手了?”
“当然是这么回事。”
“这样以后会有一个大的惊喜,当他听说这个新手是谁的时候。我不想扫你的兴,我们在船上不会相互交谈。如果你找到了奥勒特和他的诱骗者,我们就会有更长的时间在一起了。你会到我们这儿来吧?”
“那当然!”
“那我们现在分手吧,这里有白人等着我。”
温内图站起来。我必须尊重他的秘密,跟他告别了,但愿只是很短的时间。
第二天早晨老死神和我租了两匹骡子,我们骑着它们出去到木排那里,小汽船正等着旅客们。牲口上放着我们的马鞍。
汽船是一艘吃水浅的小艇,完全按照美国式样建造的。已经有很多乘客在上面了。当我们将马鞍背在肩上走过船舱板上甲板时,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
“好傢伙!来了一对两条腿、带马鞍的骡子!你们看到过这样的玩意儿吗?让路,大伙儿!让它们进来到房间里去!这样的牲畜不充许呆在绅士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