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举起酒杯，就要往楚天头上泼。楚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黄毛男吃痛，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敢打我？！”黄毛男怒吼道，挥起拳头就朝楚天打来。楚天侧身躲过，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叫好，有人起哄，也有人劝他们别打了。酒吧的保安也闻声赶来，将两人拉开。


    “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问道。


    黄毛男指着楚天，恶人先告状，“这小子打我！”


    楚天冷哼一声，“是他先动手骚扰我。”


    保安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转头对黄毛男说道：“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再闹事，我们就只好请您出去了。”


    黄毛男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道酒吧的保安不好惹，他只得悻悻地闭上嘴，揉着摔疼的屁股，灰溜溜地离开了。


    楚天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端酒送水。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类似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


    酒吧打烊后，楚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林薇已经睡着了，她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楚天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里充满了怜惜。


    他脱下沾满酒渍和烟味的制服，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轻轻地躺到林薇身边。林薇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楚天，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回来了？”她轻声问道。


    “嗯。”楚天将她搂在怀里，“睡吧。”


    林薇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渐渐地又睡着了。楚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思绪万千。


    他知道，酒吧的工作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才能给林薇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举步维艰，前途渺茫。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楚天和林薇都被惊醒了。


    “谁啊？”楚天警惕地问道。


    “开门！警察！”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楚天和林薇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楚天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警察？怎么会是警察？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另一个则比较年轻，略显青涩。魁梧警察手里拿着警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楚天和林薇。


    “楚天？”魁梧警察问道。


    “是我。”楚天尽量平静地回答。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人举报你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魁梧警察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楚天顿时懵了，故意伤人？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酒吧里那个黄毛男的身影。难道是他？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楚天试图解释，“是那个人先骚扰我，我才……”


    “有什么话，到局里再说吧。”魁梧警察打断了他，然后对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


    年轻警察上前一步，拿出手铐，就要铐住楚天。


    “等一下！”林薇突然冲了出来，挡在楚天面前，“你们凭什么抓他？他什么都没做！”


    林薇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与魁梧警察对视。


    “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魁梧警察皱了皱眉，“如果你妨碍公务，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你们……”林薇还想说什么，却被楚天拉住了。


    “薇薇，别说了。”楚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我跟他们走一趟，没事的。”


    他转头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希望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


    魁梧警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示意年轻警察给楚天戴上手铐。


    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手腕的皮肤，楚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了一眼林薇，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林薇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抓住楚天的手，仿佛要把他留住。


    “楚天……”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楚天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给了她一个 reassuring的微笑。


    然后，他跟着两个警察走出了出租屋，消失在夜色中。


    林薇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楚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只知道，她害怕，她害怕失去楚天。


    出租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林薇一个人，独自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


    楚天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被铐在桌子上。他的对面坐着魁梧警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在翻看着里面的资料。


    “姓名？”魁梧警察头也不抬地问道。


    “楚天。”


    “年龄？”


    “25。”


    “职业？”


    “酒吧服务员。”


    魁梧警察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盯着楚天，“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天深吸一口气，将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当然，他隐瞒了林薇的存在，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魁梧警察听完后，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正当防卫了？”


    “难道不是吗？”楚天反问道，“是那个人先动手的，我只是保护自己而已。”


    “保护自己？”魁梧警察语气嘲讽，“你把人家打成重伤，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自己？”


    楚天心中一惊，重伤？他没想到那个黄毛男伤得这么重。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他伤得那么重……”楚天试图解释。


    “不知道？”魁梧警察打断了他，“医院的诊断报告已经出来了，多处骨折，内脏出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天顿时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魁梧警察语气冰冷，“一是私了，赔偿对方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二是走法律程序，故意伤人罪，至少三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