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心沉到了谷底,私了?他哪来的钱赔偿?走法律程序?三年以上?他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猎物,任人宰割。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楚天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楚天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走到魁梧警察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魁梧警察脸色一变,然后恭敬地站起身,对男人说道:“李总,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老朋友。”男人笑着拍了拍楚天的肩膀,“好久不见了,楚天。”
楚天愣愣地看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李浩然。
这个男人,竟然是李浩然!他高中时期的死对头,也是他曾经暗恋对象林薇的追求者。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想干什么?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楚天感觉自己即将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暴之中……
秋风瑟瑟,卷起几片枯黄的杨树叶,在贾家破败的窗户纸上沙沙作响,像极了贾张氏此刻的心情——焦躁、不安、又带着一丝绝望。自从儿子贾东旭瘫痪后,这个原本就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整日愁眉苦脸,眼角的皱纹也越发深刻,像刀刻一般。
“哎呦,我这老命哟!作孽啊!”贾张氏坐在炕沿上,一边捶着自己那条本就酸痛的腿,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和尿骚味,让人闻之欲呕。贾东旭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像一具活死人。
秦淮茹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进来,刚放到床头柜上,贾张氏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这是啥?米汤啊?就这点东西,能顶啥用?我儿可是个病人,得吃好的,补营养!”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妈,棒子面就剩这么点了,等棒梗放学回来,我去街道问问看,能不能借点粮。”
“借借借!就知道借!你咋不出去卖呢?还能换几个钱!”贾张氏尖刻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妈,您少说两句吧,东旭还躺着呢。”
提到贾东旭,贾张氏的火气更大了,指着床上躺着的儿子哭天喊地:“我的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娶了这么个败家的媳妇,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你要是能站起来,妈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找个好媳妇!”
贾东旭原本呆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他费力地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你看,你看!我儿都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你个丧门星,扫把星!都是你克的!”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妈,我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地干活,我容易吗?我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所有的钱都给东旭买药了,我……”
“你还有脸哭!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还委屈了?”贾张氏跳下炕,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你个赔钱货!要不是你,我儿能瘫痪吗?要不是你,我们家能过得这么苦吗?”
秦淮茹捂着脸,哭得更加伤心了。她觉得委屈,她觉得心寒,她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却得不到一丝理解和尊重。
贾东旭躺在床上,听着母亲和妻子无休止的争吵,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多想站起来,保护自己的妻子,给母亲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一点点地走向崩溃。
傍晚,棒梗放学回家,看到母亲红肿的眼睛,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奶奶又欺负你了?”
秦淮茹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棒梗,妈没事。你饿了吧?妈给你做饭去。”
“妈,我想吃肉。”棒梗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摸了摸棒梗的头,无奈地说:“棒梗乖,家里没肉了,明天妈去看看能不能弄点肉回来。”
“妈,你骗人!我刚才看到傻柱拿着一块肉进去了!”棒梗指着隔壁的院子说道。
秦淮茹的脸色一变,她咬了咬牙,转身朝隔壁走去。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她知道,秦淮茹又要去找傻柱了。这个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贾张氏早就看出来了。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利用傻柱,从他那里弄点好处。
夜深了,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贾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贾张氏躺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着儿子,想着家里的困境,想着如何才能改变现状,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突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贾张氏警觉地坐了起来,眯着眼看向窗外。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她家的窗户。
“谁?”贾张氏低声喝道。
身影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傻柱的声音:“是我,傻柱。”
贾张氏心中暗喜,连忙下炕开了门。傻柱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一股肉香味飘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贾张氏故作镇定地问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傻柱手里的油纸包。
傻柱嘿嘿一笑,进了屋,将油纸包放在炕桌上:“这不是看你们家没啥吃的,给你们带点肉来嘛。”
贾张氏的眼睛都亮了,一把抓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大块酱猪蹄。她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你傻柱有良心,知道我们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