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久等,抱歉。」傅其琛姗姗来迟:「正巧是忙的时候。」
林冰洋回头,看到傅其琛还有些惊喜:「师傅!」
林冰洋和傅其琛短暂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了啊师傅。」
林冰洋是个天才,很少能有人让他真正佩服。
傅其琛就算一个。
傅其琛笑着看向文野:「文总,久仰大名。」
文野回过头,跟傅其琛握了握手:「傅先生。」
傅其琛笑眯眯的往文野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一眼,「要不然,文总,我们过来坐?」
文野没动。
林冰洋道:「啊,他喜欢站那看,就让他站着吧,来,师傅,我陪你喝。」
傅其琛点点头,不置可否。
程岁安忙了一晚,文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了一晚,台子上有光,她的身影隐在旁边的黑暗里,很难察觉,可文野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她。
就包括方才,跟林冰洋一起来到酒吧,在这个包间里,他也是一低头,一下就看到了舞台旁边的程岁安。
她居然跑到酒吧里来给驻唱当助理来赚钱,再联想到之前她住处的老太太说的,她弟弟发病了,她一个人照顾着,又被老太太投诉撵了出去,文野心如刀绞。
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程岁安所经历的这些痛苦,却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她难过,他只会比她更难过。
聂月唱完歌下台,程岁安给她披上衣服回到后台。
站在高处也看不到了,文野站在那里等了许久都没再见她出来。
傅其琛适时的问道:「文总,过来一起喝点?」
文野才转过身,点点头。
「你这里的驻唱一晚上唱几首歌啊一般?」
傅其琛剥了个花生扔进嘴里:「两三首,怎么,文总看上我这的驻唱了?」
文野笑了笑:「那刚才那一位,什么时候再出来啊?」
「她啊?」傅其琛笑得有些无奈:「她比较特殊,供在我们酒吧的,没人敢惹,她想唱几首就唱几首。」
傅其琛拿起杯子喝酒,目光却一直瞟着文野。
「文总,冰洋,我那边还有事,你们先自便,今天的消费都记到我帐上。」
「行,师傅你去忙吧。」
傅其琛走后,林冰洋坐到文野身边:「你看到程岁安了?怎么不过去找她啊?」
文野喝了口酒,苦笑道:「我要是现在去找她,她肯定又要走你信不信。」
凭藉程岁安这股倔劲儿,林冰洋重重点头:「信!」
他又凑近一些:「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就想每天过来看看她。」
「哎?那她弟弟那边……」
「我已经让李明城联繫了,宁城就那一家精神病医院,小哲肯定在那里,我已经把钱交完了,他们会退还给她的。」
林冰洋点点头,玩味的笑了,揽过文野的肩膀:「行啊你,想得比我都周到了。」
文野也笑,就是笑得有些苦;「被逼无奈。」
林冰洋哈哈的笑,和文野碰了一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连续两天,文野和林冰洋都在酒吧等到天亮,确定聂月不会再上台了才走,聂月唱歌的时候文野就站在那里痴痴地看,有时候嘴角还会泛起微笑,可能是看到程岁安的什么行为觉得可爱。
每次他们来傅其琛都会陪他们一会儿,可能因为越来越熟悉的关系,傅其琛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只是在酒吧消费的帐单越来越高,不过文野并没有注意,他觉得他现在每天都能看到程岁安,他幸福极了,有的时候做的梦都是甜的。
林冰洋还嘲笑他说,野哥你这个样子就像一个痴汉。
文野不以为然:「我就是我媳妇的痴汉,怎么了?不行?」
嘲笑不成还被餵了一嘴狗粮,林冰洋转过头去,不想说话只想喝酒。
第四天他们过来,傅其琛抱歉的通知他们,五楼的包厢有人先来了,只剩下七楼的了。
「七楼啊。」林冰洋说:「那么高还能看到台下的人了么?跟豆儿那么大。」
傅其琛也很为难:「那……除了这个就再没别的了。」
文野嘆口气:「没有就算了,我们就去七楼吧。」
再耽误一会儿聂月就要唱歌了。
第五天,文野和林冰洋整整等了一晚上,傅其琛上来告诉,「今天聂月不想动,就没过来。」
「师傅你怎么不早说啊?」
傅其琛挑了挑眉:「你们来就是单纯为了听聂月唱一首歌?」
此时林冰洋还没觉得有什么,文野笑了下,道:「傅先生想要说什么,直说无妨。」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傅其琛微微笑起来:「来包间里说吧。」
文野三人来到包间,这间包房比任何一间都要安静,很适合谈事情。
傅其琛懒懒的翘起二郎腿,低头点了支烟:「最近酒吧的生意不景气啊……」
「不景气?」
「有点想要裁员。」
文野瞭然一笑。
「像一些没有用的职位就想要去掉了,比如说像,」傅其琛拉长音量:「驻唱助理这一类,不能给酒吧带来实际收益的,可能就要裁掉了。」
林冰洋像是炸了毛的兔子:「什么?那!那不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