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乾拉着莫清云也走了上去,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苏政身旁默不作声的简糖糖,露出淡淡的笑容。
“真是没想到,简小姐会是苏市长失散在外的女儿。”靳乾尴尬的笑了一声。
“呵呵……我就说简小姐长的和蜜宝这么像,原来真是蜜宝的小姨,真是跟咱们有缘份啊!”莫清云抿嘴,顿时呵呵笑了起来,可眼底的复杂和尴尬还是泄露了出来。
苏政敷衍的笑笑,对靳家曾经为难过简糖糖的事情依旧介怀,没有应声。
这时,一道清脆的嘲讽突然传来,“呵呵……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就是让人见他羞辱的下等人!”
白一茶拨开人群,穿着绯红如火的裙子,眼中含笑,款款走到简糖糖身侧,握紧她的手。
简糖糖侧目,当看到白一茶的那一刻,清澈的眼底微微波动着,露出淡淡的喜悦。
“呵呵,原来是白小姐啊!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们怎么会说着这样的话呢。”靳乾面色尴尬的笑了一声,眼神变的阴鹭起来。
“是啊,毕竟当初简糖糖没少帮我们照顾蜜宝。”莫清云脸色变了变,强忍住心底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苏政解释了一声。
“你们究竟说过什么话,自己心知肚明。”白一茶无意针锋相对,只是气不过靳乾和莫清云装模作样的样子,才出言讽刺一句。
靳乾和莫清云讪讪笑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苏政没有打圆场的意思,默认的态度更是纵容了白一茶说的话。
靳佑辰眼神一片幽暗,从简糖糖出现后,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这样的一幕落在苏果果的眼中,更加讽刺和嫉妒,简糖糖释然成了所有人的中心点,宴会上所有的目光都在简糖糖身上,她成了无法取代的主角,而自己却沦为陪衬。
甚至是自己的未婚夫,都被她吸引。
强烈的不安和危险感让苏果果的脸色扭曲难看起来,她用力扯了扯靳佑辰的手,正想说什么,却见一道如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刺在自己脸上。
她仰头,眯着眼睛去看,只见一个模样俊美如妖孽的男人,穿着银灰色西装,静静的站在白一茶身后。
原本她的视线一直在靳佑辰和简糖糖身上,没有注意到他,此时一看,瞳孔顿时一窒,被男人充满侵略的模样所怔。
她沉着眼,看着白一茶带着口罩的脸,知道她确实被李红英毁了容,心底一阵冷哼和鄙夷。
没想到这样的白一茶身边,居然还有新欢了。
苏政笑着拍了拍苏洛的肩膀,看了简糖糖一眼,语气托付的道:“苏洛啊,糖糖就托你照顾了,这是你们年轻人宴会,好好玩,我去那边休息一会,年纪大了,站了一会腰酸的很。”
江燕立即搀扶着苏政。
“呵呵……那我们跟苏市长一块去吧,跟他们年轻人,也没意思。”靳乾顿时笑了一声,拉着莫清云跟着苏政一块去了休息室。
白一茶见苏政等人一走,立即拉住简糖糖的手,眉头担忧的拧在一起。
“糖糖,你还好吗?”
简糖糖摇摇头,冷漠的眼底浮现淡淡的笑容。
苏洛的心顿时一软,看着简糖糖的反应,长长松了口气,这些天的治疗,果然没有白费,简糖糖的身体心理状况都恢复的很好。
对外界的回应,也越来越多了。
苏洛将简糖糖的手递给白一茶,“剩下的时间给你和糖糖,好好陪她说说话。”
白一茶点点头,简糖糖的状况,苏洛之前在电话联络中就已经跟她说了,心底更加心疼起简糖糖来。
苏洛皱眉,正要离开,狐疑的视线划过白一茶的脸,“你的脸?”
“没什么,只不过缝了六十多针,有些难看。”白一茶随口说道,明明云淡风轻的态度,却叫在场的几人脸色骤变。
简糖糖几乎当场身子一颤,红唇蠕动,反手紧紧攥着白一茶,眉头拧成一团。
眼神定定的注视着她,仿佛质问着她为什么会受伤一样。
白一茶安抚的拍了拍简糖糖的手,“你放心,我没事。”
简糖糖脸色依旧难看,白一茶眼睛弯了弯,“真的没事,一会跟你慢慢说。”
白一茶说着,拉着简糖糖的手朝一旁走去。
苏洛复杂的看着白一茶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灰暗,握了握拳,也跟着离开了。
“啊~人都走了,接下来,该我们聊一聊了吧……”dwan清朗的笑声顿时响起,弯起狭长的眉峰,笑的玩世不恭。
靳佑辰皱眉,目光不悦的望着面前眼神不善的男人。
早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这个站在白一茶身边的陌生面孔。
“你是谁?”苏果果脸色变了变,面对男人透彻一切的目光,心底掠过几分不安。
“我叫dwan,是一茶的珠宝设计老师,也是她的……唔,这个暂且不说,倒是你欠一茶的账该怎么算。”dwan一步步靠近,轻佻的笑容缓缓凝聚成锐利的针尖,刺向苏果果。
“啊,你想干嘛!”苏果果慌忙举起手挡在自己的脸前。
靳佑辰立即挡在苏果果面前,布满阴鸷眸子,掠起煞气,“让开!”
“唔,胆子这么小,可真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dwan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丝毫不为靳佑辰的警告所动。
“她伤了一茶,她不当回事,但不代表我不当事事,我瞧着你这张脸也算过眼,真想剥下来,毁了。”
“就是不知道,没了这张皮囊,靳少不爱你了,你是不是还这样嚣张。”dwan冰冷的指尖指向苏果果,缓缓描摹着,仿佛在寻一个好的角度,用力一划,将她的脸皮整个撕下来一样。
苏果果顿时头皮发麻,脸上苍白起来,眼神也跟着心虚的躲闪,“你胡说什么呢!白一茶脸被毁容关我什么事情!”
“啧啧啧,我都没说什么,你就知道一茶被毁容了……”dwan的笑容更加森冷,唇角一弯,露出森白的牙齿。
靳佑辰的眼神也悄然变了,思索的望向苏果果。
“她刚才都自己说了缝了六十多针,不是毁容是什么。”苏果果强装镇定的狡辩,拽着靳佑辰衣袖的手不安的拽了拽,“佑辰我有点热,你能不能推我出去透透气。”
苏果果想走,dwan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当下单手直接按在轮椅上,冷嗤一声,“她只是说自己受伤缝针,可没说是被人毁容!”
那一句“被人毁容”说的格外的重,几乎从齿缝中生生挤出来一样。
苏果果的脸色顿时惨白,眼底快速掠过一抹慌乱,“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的佑辰永远都不可能不爱我,我看你跟白一茶是一伙的,就是嫉妒我们!”
“佑辰,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再听这个人胡说了!”
苏果果说着伸手用力扯了扯靳佑辰的掌心。
靳佑辰幽暗的眸子掠过她苍白的脸颊,心底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烦躁的点点头,复杂的看了一眼面上始终挂着浅笑的dwan,推着苏果果离开了。
……
白一茶拉着简糖糖走到一旁的角落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眼简糖糖,确认她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后,松了口气。
“糖糖,对不起,我不在的日子里,让你独自面对这么多。”白一茶紧紧抱住简糖糖,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瓮声瓮气的自责道。
简糖糖一把将白一茶推开,担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唔!”
茶茶,你的脸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为什么会缝了六十多针,你快告诉我,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
简糖糖无声的控诉着,心头呐喊了无数遍,可到嘴边的话,就是喊不出来,她急得满头大汗,心底横起来的障碍,却怎么也垮不过去。
明明只要说出来就好,可她的嘴巴,就像被人捂住了一样。
白一茶失落的垂下脸,看懂简糖糖支支吾吾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装作不在意的笑笑,眼中的悲伤却怎么也藏不住。
“糖糖,宁风致终究还是辜负了我。”
茶茶……
简糖糖皱眉,紧紧拉住她的手。
“你不用担心,我的脸只是被划了两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白一茶说着,在简糖糖担忧的目光中落下口罩,露出狰狞泛红的伤口。
“啊……”简糖糖震惊的捂住嘴巴,惊叫出声,看着那泛红还有些发肿的伤口眼圈顿时红了。
女孩的皮肤很白很白,眉清目秀,精致漂亮,原本是个精致干练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可现在那狰狞如蜈蚣一样的伤口横在她的脸上,生生破坏了她的美丽。
让她变的丑陋不堪。
“茶……茶茶……茶茶……”简糖糖低弱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口中呢喃出来,她无措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怕弄伤她,心疼的眼泪直掉。
“茶茶……茶茶……”
“糖糖,你放心,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几条伤疤是我和宁风致断绝一切的证据,从今往后,我不欠他分毫,你不用为我担心。”白一茶重新拉上口罩,笑着抹掉简糖糖眼底的泪水,露出安慰的笑容。
“我们糖糖今天这么漂亮,怎么能哭花了脸呢……”
“呜呜呜……”
白一茶故作坚强的安慰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反而让简糖糖无法控制的哭出声来,这么多天,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封闭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
可在白一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崩溃了。
当她听见她语气淡淡的说:“我们糖糖今天这么漂亮,怎么能哭花了脸呢……”
她早已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若是说能让简糖糖牵挂的人,那就只有白一茶了。
她是她最亲最亲的人,无法替代的。
可如今,她却伤成这样,一张完美的脸对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曾经颜控自恋的白一茶,轻描淡写的跟她说“不过是缝了六十多针。”
她不明白,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满目疮痍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已经答应家里的相亲,刚才那个站在我边上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看到没有?长的像妖孽一样帅气的男人!”白一茶安慰的拍了拍简糖糖的背,推开她,然后笑容狡黠的接着说道,“他就是我爸妈给我找的相亲对象。”
“很巧妙的是,dwan还是我在m国留学工作时候的珠宝设计指导老师,我曾经跟在他身边当了一年多的助理,没想到回国之后居然会跟自己的师父相亲了……”
白一茶捏了捏眉心,吐槽起来。
简糖糖抽抽噎噎的听着白一茶说,眉头依旧紧锁,可眼中的难过被她诙谐的吐槽语气消散了一些。
“茶茶。”她张了张口,只能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白一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糖糖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你现在喃喃自语的样子,好像呀呀学语的孩子,真是可爱死了!”
“……”简糖糖顿时满头黑线,一脸郁闷的看着白一茶捂着肚子笑。
白一茶笑了半晌,才扶着简糖糖自顾自的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脸慎重的叮嘱:“糖糖,看到你没事我的心也放下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苏伯父已经认回了你,苏家就是你的家,虽然苏果果是你的亲姐姐……但是你还是要防着她。”
“嗯。”简糖糖点点头,眼底浮现幽冷的光。
她当然知道要防着苏果果,不会让她再陷害自己第二次。
“我走了,我脸上的伤还没好,不方便在外面待太久,你自己多保重,明天我在去找你。”白一茶说着不舍的看了简糖糖一眼。
“……好”简糖糖深吸几口气,反复安慰自己无数遍,才终于颤巍巍的张口,应了一声。
白一茶转身欲走,突然想起逼迫自己签收购合同的那些人,脸色顿时一沉,回头看着简糖糖,“对了,是不是有人想收购咱们的工作室被你拒绝了?”
陈溪……
是陈溪!
她想收购工作室,想跟我们合作,但是她心怀不轨,所以我拒绝了!
“是!是!”
简糖糖心头呐喊着,紧紧拽着白一茶的手,却喊不出来。
“算了,这件事等你康复之后再说吧,总之你凡事小心,我先走了。”
白一茶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简糖糖的手,离开了。
她本来就不想参加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为了看简糖糖,她根本就不会来。
现在人也见到了,话也说了,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简糖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白一茶离去的背影,伸手难过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白一茶脸上的伤痕,狰狞而又刺目,深深的刻进她的脑海中,尤其是她沉着脸问自己,“是不是有人想收购咱们的工作室被你拒绝了?”
这句话扎在简糖糖的脑海中,怎么也无法放下。
她甚至忍不住怀疑,白一茶的脸被毁,是不是陈溪找人做的。
简糖糖的脸色难看起来,幽深的瞳孔泛起凌凌光泽,望着白一茶离去的地方,掐紧了掌心。
……
白一茶离开后,就在宴会厅里快速的搜寻dwan的踪迹,没一会就在一群女孩子的包围圈中,找到了备受欢迎的妖孽男人。
他举着红酒杯,俊美如斯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谈笑风生的游走在百花中,始终慵懒自如。
白一茶顿时扶额,再一次咬牙,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被怎么骗的,以为长着这样一张妖孽脸的陈家外孙,是个老实憨厚、单纯善良的人?
“dwan走了。”白一茶远远的站在一边,双手抱怀看着被拥簇的在美人圈中的dwan。
“小茶茶,你过去都叫我老师,现在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dwan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眼底的冷漠却悄然复苏,推开挡在面前聒噪的女人。
那些女人原本还想说什么,可一触及dwan冰冷的视线后,顿时心头一窒,怏怏的离开了。
“哼,来参加这种宴会还戴着口罩,指不定长的多丑呢!”
“就是,什么眼光,竟挑这种下三滥的货!”
……
不远不近的声音依稀传来,白一茶的脸色一白,死死咬住唇,dwan的脸色顿时覆上一层浓重的阴鸷,抬脚就要找那几个女人走去,白一茶立即拉住他的手。
“我们回家吧!”
“回家?”dwan听着她低弱带着央求的声音,心头陡然一软,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那些三八刚刚欺负你。”
“你都说她们是三八了,三八的嘴你还能管的了的?”白一茶皱眉,央求的摇了摇他的手,“走了走了,我的脸都闷的痒痒的,该回去上药了。”
“……好。”dwan定定的望着她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神使鬼差的点点头,自然的拉住她的手,离开宴会。
不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情景的宁风致在看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后,俊朗的面上顿时布满阴鸷。
“啪”的一声,紧握在掌心的红酒杯被直接捏爆,锋利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液体夹杂着血腥的气息流下。
“阿致!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周晚立即紧张的从手包里拿出丝巾,拉过宁风致的手,小心的擦拭着。
“没事。”宁风致目光灼灼的望着那携手离去的背影,闷哼一声,烦躁的推开周晚,阴沉着脸追去。
“阿致、阿致你的手……”周晚慌忙跟上,自然也看到人群中那绯红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涩,咽下口中的话。
她只是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煞气和浓烈的嫉妒,他是这样骄傲霸道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深爱的人跟着别的男人离开。
尤其是白一茶还不顾阻拦,深夜偷偷带伤逃离医院,不计一切代价的想要离开宁风致。
宁风致心头积郁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脸上写满了嫉妒。
出了酒店,深夜的凉风吹拂在白一茶的脸上,她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dwan审视的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
“嗯。”白一茶点头,正要上车,一只铁掌落在她的手腕上,那掌心很烫仿佛要把她烫坏了一样。
她怔怔的抬头,望见那双盛满怒火的双眼和俊朗刚毅的面庞,心尖狠狠一颤。
又是他,又是他……
为什么宁风致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心动!
她阴沉着脸,眼中是满满的不甘和气愤。
气愤自己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
“茶茶,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吗?”紧绷的唇微微蠕动,男人的脸色异常严厉,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握紧白一茶手腕上的掌心也跟着越箍越紧。
他用行动一次又一次的表明自己对她的专情,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从自己身边逃走。
宁风致受够了这样无法掌控的一切,她就是他的克星。
“对,这就是我离开你的理由,够了吗?”白一茶用力想要扯开宁风致的手,一双猩红的眼睛怨恨的瞪着他。
宁风致的心狠狠一疼,那样冷漠那样怨恨的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从白一茶的眼中看到。
“茶茶,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说不离开就不离开!我为什么要什么都听你的,过去你一直叫我等,一直叫我等,可是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了你结婚等到了你妻子怀孕等到了自己成为人人口中辱骂的小三,等到最后,残忍的发现,我只是你心底的替身……”
白一茶挣脱不开宁风致的手,干脆放弃挣扎,她深吸一口气,眼神空洞而又冷漠的质问着他。
宁风致的脸色一片苍白,“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过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我不想明白!我们之间已经走到现在的地步,回不去了,宁风致,我的脸已经毁了,当初舒锦熙为了陷害我,弄掉了一个孩子,现在我毁了我,救回了周晚的孩子,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白一茶呵呵冷笑,垂眸看着被宁风致紧握的手,嘴角微微勾起。
“……”宁风致僵硬的站在原地,脸上是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白一茶被毁容,是存了这样的念头……
“白小姐对不起,你真的误会了,我跟阿致真不可能。”周晚无力的解释,心情莫名的沉重到极点。
“你闭嘴,我不想再你听你说话。”白一茶冷呵。
周晚顿时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dwan站在白一茶身后,听着她近乎低吼的质问,听的越多,心就跟着越堵。
没想到白一茶的脸,是因为他们才毁容的……
他上前,挡在白一茶跟前,脸色阴沉的拉开宁风致的手,俊美的脸上带着冰冷至极的嘲讽。
“宁少,你这样抓着别人的未婚妻,不太好吧……”清冷至极的声音抚平白一茶心中的躁动,她怔怔的望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心底莫名的一松,像找到了依靠。
“她是我的女人!”宁风致咬牙,森冷的寒芒刺向dwan。
“现在……是我的了。”dwan轻笑,长臂一伸,勾住白一茶的肩膀,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可真是调皮,居然还有这么low的追求者。”
dwan说着,两眼一眯,露出宠溺的笑容,指尖轻轻点在白一茶的眉心,挑衅的推开挡在面前的宁风致。
“茶茶,他说的是真的吗!?”宁风致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毕露,隐忍着怒意和背叛的屈辱。
“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白一茶垂眸,低低的声音刺进宁风致从耳中。
周晚无措的站在原地,却不敢再说什么,白一茶明显对她成见很深,这时候无论说什么,她都是错的。
“茶茶!”宁风致怒喝一声,伸手想去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无情的甩开。
宁风致满脸苍白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搂着白一茶上了车,他的心空荡荡的,像是生生被挖走了一块,疼的他满眼扭曲。
他永远也无法相信,那个天真单纯一直爱着自己的茶茶,会跟别的男人离开,他也终于体会到她曾经的不安和嫉妒。
他懊恼而悔恨,心头止不住的泛冷。
宁风致忍不住想,当茶茶知道他娶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时候的心情,心口一片刺疼。
“阿致,你快去追白一茶啊!”周晚急的上前推发愣的宁风致,眼看着白一茶就要跟那个陌生男人离开。
“……茶茶她不会原谅我了。”宁风致垂眸,呢喃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后悔。
……
dwan的车和他本人的形象十分符合,是一辆炫目的蓝色跑车。
白一茶坐上车,毫无顾忌的取下脸上遮掩的口罩,“dwan,你究竟事先知不知道,你外公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是我?”
“你当我就真的什么都没调查过吗?”dwan伸手,亲昵的戳了戳白一茶的脑门,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啊!你是我外公最满意的孙媳妇人选,虽然穷是穷了点,不过架不住我外公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你不是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吗?”白一茶脸色一沉,心情有些烦躁,好像连累了dwan一样。
“唔,哎~可惜啊,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她就已经结婚了,只能说命运弄人,我喜欢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反正家里催的紧,娶不了自己喜欢的,那就找一个看着顺眼的。”dwan说着,目光认真的打量着白一茶的侧颜值。
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被狰狞的伤疤生生破坏,半面美人,半面罗刹,美女立即变成了丑女,这触觉撞击还真是让dwan连连咋舌。
“你觉得我这张脸看着顺眼?”白一茶呵呵笑了一声,狰狞的伤口动起来,更加让人恐怖。
dwan却满意的眯起眼睛,笑着点头,“是挺顺眼,挺合我的口味的。”
“你那初恋能被你这重口味看上,真是不一般。”白一茶喉咙一滚,默默翻了个白眼,心底的惆怅也被dwan诙谐的态度冲淡不少。
dwan哼着小曲,并没有反驳什么,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白一茶眸光悠远的望着车前,似经过深思熟虑一般道:“两年,如果两年后你未婚我未嫁,我们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干脆凑合在一起,搭伙过日子算了。”
白一茶说完,dwan立即一脚踩上刹车,漂亮如琉璃般的眼底掠过一抹错愕。
“怎么,嫌弃我这张被毁掉的脸,不情愿?”白一茶眨了眨眼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拨弄着手指,戏谑的问道。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叫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漂亮的脸蛋啊,我早就看腻歪了,没事回家看看母夜叉,想想就觉得新鲜又刺激!”dwan踩上油门,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白一茶顿时脸色一黑,“母夜叉?”
“是啊,你看看你现在黑着张脸,更加像了!”dwan侧目,瞅着白一茶咬牙切齿的模样,笑的更加张扬,俊美的脸像会发光一样,吸引着她。
白一茶忍不住暗骂一声“妖孽”尽管早已习惯着暴击般的美貌,但依旧不可否认dwan的颜值的确是顶级中的顶级,怪不得当年在圈子里,这么多花痴少女追捧。
“我真的很好奇,能让你这样的妖孽喜欢的女孩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她一定漂亮的跟仙女一样吧……”白一茶神色恍惚,喃喃的说道。
“嗯,像仙女一样。”dwan思绪渐远,似想起多年以前,少女站在舞台中央,怯弱而又坚强的模样。
……
宴会厅休息室内。
简糖糖攥着掌心,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眉目沉重,脑海中白一茶受伤的脸挥之不去。
“咯吱”一声,紧闭的休息室门被推开。
简糖糖抬头,只见那小小的身影趴在门边,探头往里面看,在确定只有简糖糖一个人后,立即推开门欣喜的跑了过来。
“妈咪!”软糯的小脸上洋溢着生动的笑容,蜜宝紧紧扑进简糖糖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简糖糖被撞的心口疼,却还是生生忍着,看着面前的小人,冷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妈咪,你的病好了吗?外公说你生病了,一直不让我去看你,我好担心你。”蜜宝坐在简糖糖怀里,不安的抓着她冰冷的手,瞪着圆溜溜似葡萄般的眼睛关切的问。
简糖糖摇摇头,艰涩的张了张口,呼吸了好几次,才磕磕绊绊的回答一声:“我……没事……你别,担心……”
“妈咪,如果你喉咙不舒服,那你就不要说话,你听蜜宝说就好啦!”蜜宝看着简糖糖只是说一句话,就累的脑门上都渗出汗水,立即伸着小手给她擦汗,皱着小眉头道。
简糖糖顿时笑了笑,将蜜宝紧紧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像得到慰藉,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时,门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临风急的满头大汗的找了进来,在看到蜜宝的那一刻,顿时狠狠松了口气。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跑了!”临风上前,欲把蜜宝抱走,蜜宝立即双手紧紧圈住简糖糖的脖子,不肯离开。
“别碰我!我要跟妈咪在一起!”蜜宝沉着小脸,瞪着临风不满的哼道。
“小祖宗,靳少现在就在外面找你,你不想给你糖糖妈咪带来麻烦吧?”临风顿时无奈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简糖糖,半蹲下身子,低声下气的对蜜宝劝道。
蜜宝小脸顿时一垮,打从一开始,他见到简糖糖的时候,就急吼吼的想过来找她,可是却被临风拉住,好不容易甩开临风见一会糖糖妈咪,现在这么快就要被抓回去了。
“妈咪……”蜜宝不安的勾住简糖糖的手渐渐松开了。
他不想看到糖糖妈咪因为他被欺负。
“蜜,蜜宝……”简糖糖张了张口,望着他泛红的眼睛,心头发涩。
“妈咪,你要快快把病养好,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就算是爸爸也不能伤害你!”蜜宝捏紧拳头,嘟起小嘴在简糖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跳下她的怀抱。
“简小姐,你保重身体。”临风牵住蜜宝的手,望着简糖糖苍白的脸色,叹息一声。
简糖糖点点头,看着蜜宝小脸上堆满了不舍,忽然站起身,朝他追去,拉住他软糯似藕节的小拳头。
“妈咪?”蜜宝仰着头,疑惑的看着简糖糖。
简糖糖半蹲下身子,紧紧抱住蜜宝,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乳香。
蜜宝……蜜宝……
为什么她如此的想念他,不舍得离开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软了,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守护在他身边。
“妈咪会好好的,蜜宝要乖乖长大,做妈咪的保护伞。”简糖糖低沉的声音缓缓在蜜宝耳边响起。
“好!”蜜宝的脸上顿时扬起欣喜的笑容,用力点点头。
“简小姐,我们该走了。”临风叹息一声,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一大一小,心底酸涩的要命。
简糖糖不舍的松开手。
“妈咪再见。”蜜宝跟着临风离开,不舍的挥挥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的那边。
蜜宝……再见。
简糖糖红了眼睛,唇瓣颤了颤,直到看着大门重新紧闭,才收回飘远的目光。
待蜜宝离开,那紧闭的休息室大门再次开启,一道蔚蓝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男人撩起额前细碎的刘海,眼中似有流光滑动。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简糖糖揉了揉眉心,倒在沙发上,沉默了半晌,疲惫的声音才缓缓吐出。
“看来还是没刺激到你的点上。”凌澈信步走到简糖糖边上的沙发上一倒,漫不经心的道。
简糖糖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微垂的眸子敛下眼中的阴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下周三可真是黄道吉日,靳佑辰和你姐姐的婚事就定在那一天。”凌澈幽幽的声音传来。
“……”简糖糖眉心一动,没有说话。
凌澈接着道:“唔,花了重金,据说光是一件婚纱就六百多万,婚礼现场用的鲜花也都是大费周章的从国外空运回来……”
凌澈一字一句掰着手指认真的数着,每一个字都念的极其清楚,生怕简糖糖听不见一样。
话音落地,说完后,嘴角一勾,露一口灿烂的大白牙,“怎么样,羡慕吧?这样的婚礼,应该是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
“……”简糖糖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凌澈见她神色淡漠,满脸平静,讪讪的摇摇头,叹了一声:“还真是个木头,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得,我先回去了,宴会实在是太无聊了。”
凌澈说着,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休息室。
在他走后,简糖糖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紧绷的肩膀也松懈着靠在沙发上,紧握的掌心缓缓张开,掌心已经是一片刺红。
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渗出点点红意,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靳佑辰,祝你新婚快乐……
……
筹光交错,推杯换盏,一直到深夜,宴会才慢悠悠的结束。
苏政因为开心,喝了不少酒。
等司机送回去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简糖糖也跟着苏洛先回去了,当苏果果转头想找简糖糖的时候,早就不见人影。
而靳佑辰,早在宴会开始半个多小时后,就中途离场了。
蜜宝乖乖的站在临风身边,跟着苏果果回靳家。
苏果果拉住蜜宝的手,感受到蜜宝对她的生疏感,心情有些郁闷。
“蜜宝,为什么你一直不喜欢妈咪?”苏果果坐在车上,宠溺的捏了捏蜜宝肉嘟嘟的小手,眼神失望的问道。
蜜宝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立即收回目光,“没有啊。”
“……”苏果果顿时脸色一沉。
蜜宝嘴巴上说这没有,可被她握住的小手却直接抽了回来,那傲娇的模样,像醒目的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苏果果的眼底顿时夹杂着几分浓烈厌恶和烦躁。
等她嫁给靳佑辰,她一定要好好教育蜜宝,让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苏果果闷闷的坐在后排,想起今天当着靳佑辰的面,威胁自己的俊美男人,脸色一变,望着临风的背影,沉着脸问,“临特助,今天那个站在白一茶身边的男人是谁?也是我父亲邀请的客人吗?”
临风沉吟片刻,思索着道:“您说的是dwan先生吧!”
“dwan?”苏果果疑惑的重复一遍。
“是的,dwan先生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在圈内有很高的地位和名声。”临风点点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苏果果。
“您是想请dwan先生设计珠宝吗?”临风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好奇他跟白一茶是什么关系,两个人看上去很熟的样子。”苏果果沉着脸,语气烦躁的道。
临风挑眉,笑了一声:“他是白小姐的未婚夫,听说还是dwan先生为此还认认真真的相了一次亲。”
想起外界对dwan的传闻,临风顿时有些想笑,风流倜傥才华过人的dwan大设计师居然会走上相亲这条路,还是和白一茶这样的女汉子。
临风怎么想,都觉得两人不搭,甚至充满了喜感。
苏果果的脸色变了变,手中已经悄悄的用手机登陆上网,查询dwan的资料。
没想到网页百科全都是dwan的生平介绍,诸如拿了多少次国际大奖,得了多少多少名头,有多少多少震惊时尚界珠宝界的设计。
……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白一茶那种女人在一起。”苏果果拧着脸,冷嗤一声。
蜜宝听见她嘲讽的声音,小嘴一瞥,“虽然白阿姨过的有些粗糙了,但是配那个娘娘腔叔叔还是绰绰有余的。”
“蜜宝,你还小不懂。”苏果果心头一堵,脸色变了变。
竟然忘了蜜宝还在,差点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整个靳家,若是说苏果果还有什么搞不定的,那么就非蜜宝莫属了。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哄还哄不好,经常弄的苏果果焦头烂额。
“据说,dwan先生和白小姐是双方长辈订下的婚约,应该也要结婚了吧……”临风思索的声音突然从驾驶座前传了过来,俊朗的眉头跟着紧蹙在一起。
如果说白一茶真的和dwan在一起了,那宁风致怎么办?
宁家那档子事,圈里人都传遍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白一茶是宁风致的女人,现在又横插一个dwan,还真是好戏连连不下场了……
“你说他们要结婚了?”苏果果声音一顿,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应该是吧。”临风恍然一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的有些多了,当下立即摇摇头,讪讪的笑了一声。
苏果果身子往后一靠,从后视镜中看着临风遮掩的干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夜色正浓,银月如钩。
苏果果闭目养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虽然一切看似动荡,但实则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因为简糖糖的出现,苏果果不安的将婚期改了又改,最后还是迫不及待的提前了。
靳佑辰身上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在还能控制左右他的情绪时,她一定要尽快嫁给他。
婚期定下,事无巨细,全都按照苏果果的要求来,照眼前的景象,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月亮,靳佑辰都会给她摘下来。
可唯一,横在她的心上,让她不快的,就是简糖糖这颗刺。
她一定一定要她做自己的伴娘,亲眼看着自己嫁给靳佑辰,绝了她所有的念想。
想到这里,苏果果的眼底一片阴鸷之色,掌心微微握紧,眼中卷起的漩涡幽深的可怕。
当夜回家,苏果果就立即找人去查了dwan的事情,因为dwan的威胁,苏果果的心始终无法安宁。
这一查,果然查到了dwan和白一茶确实定了婚约,并且双方长辈已经在洽谈婚事。
苏政已经办了宴会,认回简糖糖,宴会结束后,苏洛就将简糖糖送回苏家过了一夜。
也是为了能够刺激她,以毒攻毒看看是否能让简糖糖的精神状态更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苏政和江燕还未睡醒,苏果果就拄着拐杖敲开了简糖糖的房门。
“方便进来坐坐吗?”苏果果看着面色红润,眉眼疏离警惕的简糖糖唇瓣一扬,眼中寒芒一闪,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明明面颊红润过的很好,可却装可怜骗了这么多人,都以为她吃尽苦头。
苏果果忍不住恶心的想着,心头的嫉恨更重。
“……”简糖糖沉默的看着面前眉宇张扬的女人,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两双手紧紧的扣在门边,反而更加紧了。
“怎么,才第一天回家,就不给你的姐姐进房间?爸爸没教你要懂得姐妹好好相处吗?”
苏果果狰狞一笑,抬手,握住简糖糖拦在门边的手腕,狠狠一拉,将她整个人用力往后一推。
“砰!”的一声,简糖糖重重摔在地上,掌心蹭破一大块皮,疼的她顿时眼花涌出。
“你叫啊,你不是惯会装可怜了,怎么现在不把爸妈叫来了?”苏果果抬脚走进房间,直直的坐在简糖糖的床上,打量起四周,看着狼狈的简糖糖笑了起来。
“简糖糖,你到底要装多久?当哑巴很好玩吗?你以为你装病就不用做我的伴娘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的伴娘你当定了!”苏果果居高临西的看着简糖糖,唇边挂着嫉恨的笑容。
一个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渴望去炫耀什么。
因为极度的不安,所以她才渴求让简糖糖做伴娘来证明靳佑辰对自己的感情。
说白了,其实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才要执着与让简糖糖做婚礼的伴娘的。
简糖糖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摔麻了的腿,双眼通红,愤怒的瞪着苏果果,低吼的声音冲破喉咙,“休想!”
“呵呵呵,原来你还会说话,差点以为,你真的成哑巴了。”苏果果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搓了搓指尖,坐在轮椅上。
苏果果你究竟想做什么!
简糖糖攥紧掌心,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红唇如血,笑容明艳的女人,却觉得从脚心里窜起一股冷意来。
她愤怒,不甘,委屈。
她甚至怨恨,不明白为什么苏果果要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欺辱她。
“你可别总瞪着这像血一样的眼珠子瞪着我,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不要再挣扎了,佑辰注定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你就乖乖做你的伴娘,多好。
就像你那个朋友,就很有自知之知明,知道和宁风致没有结果,就立即换了个有结果的目标,现在连婚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