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沈建华老脸一白,发出灵魂拷问,“你们唐家是祖传的拿利器吓人?”
唐晓一时被问住了,“什么?”
股东们望着那在灯光照射下,泛着银光的尖锐的簪子头,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
一个满头白发,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直视唐晓,“你放开沈董,你这样做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唐晓拖长尾音,懒懒地拿起实木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掀开眼皮看向沈建华,问道,“亲爱的沈董,你也觉得我这样做是违.法的?”
上次唐今安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沈建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出声回道,“不是,当然不是,老马啊,这孩子是我亲戚家的朋友,开个玩笑而已。”
被叫做老马的男人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气得转身就走。
其他股东被唐晓吓到,两分钟不到,人走了个干净。
会议室只剩下唐晓和沈建华。
唐晓把簪子扔到垃圾桶里,从果盘里捡起个葡萄丢进嘴里,神情淡淡道,“人都走了,我也不吓唬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对沈司寒做什么的,顶多只是揍他一顿而已。”
确认危机解除后,沈建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拿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小伙子,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不知道那畜生在哪儿,前天我情人上门了,家里一团乱,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唐晓眸子一眯,不悦地皱起眉,刚想掏出腰间的匕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话赶紧说。”
助理道,“总裁,我在监控里找到了沈司寒的踪影,他人现在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把地址发我手机上。”说完,唐晓挂断了电话。
临走之前,唐晓贴在沈建华的耳畔说道,“老头,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与此同时,市局刑侦支队。
苏烟正在和彭回商量案件,一个警员来报,“彭局,苏队,西边郊外发现一具尸体。”
“刚接到的报案?”彭回问。
警员点点头。
苏烟看向彭回,说道,“彭局,我去现场了。”
“好。”
半个小时后,苏烟到达西边郊外的小树林里。
案发地附近已经围上了警戒线,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那人死的真惨啊,脸全都被划破了,身上全是伤。”
“就是说啊,太惨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
苏烟听着议论声,眉头紧紧拧起,她对现场的勘察人员亮出警官证后,走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憨厚的小伙子面前,道,“于安,什么情况?”
于安叫了一声‘苏队’后,说着现场的情况,“受害人叫冷彪,英国华裔,半年前因为du.博破产,回到国内,这是他的身份证。”
苏烟戴上白手套,把身份证放到证物袋里,她蹲下身,正要揭开白布看看时,手腕被人握住。
苏烟抬眸看去,看到一张冷硬的俊脸。
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气质疏离又淡漠,但看向苏烟的眼神,蕴藏着几分温柔和关心。
“沈倦?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过来了。”
沈倦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地上,说道,“我听彭局说,这次的受害人死相很惨,全脸几乎全部毁容,你一个姑娘家,就别看了,我来就行。”
闻言,苏烟愣了愣,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做刑警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从小到大,家里对她就很严格,完全把她当男孩去养。
拳击、赛车、攀岩等各种运动,就没有她不擅长的。
耳根不自觉染上一层红色,苏烟别开视线,“如果连这些都接受不了,有什么资格当刑警?”
“那是以前,现在我来队里了,以后交给我。”
于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打趣道,“苏队,沈队这是心疼你呢。”
“于安,闭嘴。”
苏烟瞪了于安一眼,倒也没再和沈倦争,向一旁的法医走去。
于安望着苏烟的背影,对沈倦挑了挑眉,八卦道,“沈队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苏队有意思,现在局里可都在传你俩是一对呢。”
沈倦弯了弯唇角,“不是一对,但我确实喜欢你们苏队,现在正在追她。”
于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加油,沈队,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
......
苏烟和沈倦一起回到局里的时候,彭回十分惊讶。
他看向沈倦,疑惑出声,“小沈,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你父母今天回国,要陪着好好转一转。”
沈倦说,“彭局,是我父母让我过来局里帮烟烟的。”
“哦,是这样啊。”彭回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看向苏烟,“小苏,现场是什么情况?”
“初步判定,是他杀,致命伤口在心脏那一刀。”
“监控查了吗?死者生前最后一次通话是跟谁,现场有没有找到作案工具。”
“还没来得及查,我已经让于安去调监控录像,现在没有找到作案工具。”
彭回点头,严肃地说道,“这次的事在榕城闹得挺大的,你们要加快速度,上面限期三天内破案。”
“是,彭局。”
***
顾家。
顾鸿章望着二楼的方向,脸上满是愁容。
顾清凝自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下过楼,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今天早上拿钥匙强闯进门,她也跟疯了般,逮到什么砸什么,往日清纯可人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眼底满是青黑,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我没杀.人,我没杀.人,都离我远点。”
谭艳君坐到他旁边,给他捏肩膀,问道,“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就是担心凝凝,艳君,你说她是不是被人下jiang.头了,怎么这么变得这么古怪。”
谭艳君神情一顿,“应该不会吧,我觉得凝凝是因为订婚宴上的事受了刺激,有些精神失常了,过两天应该就能恢复。”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谭艳君起身去开门。
等她看清门口的人是谁时,整个人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