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盼听得心惊肉跳,“没事就好,辛苦我们家傅医生了,回去给你煮汤喝。”
“嗯,我先去换衣服。”傅闻璟声音有些疲惫,说完后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没过一会儿,医护人员把江言推进普通病房。
江言身上缠了好几层纱布,脸上带着呼吸机,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唐盼盼跟着进了病房,看了一眼正在挂输液瓶的护士,道,“你好,我想问一下,江言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护士认出唐盼盼的身份,弯唇一笑,自我介绍道,“嫂子好,我叫胡铃,是急诊这边的。江先生情况比较严重,估计得两三天以后,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傅医生。”
“谢谢。”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不过说起来这江先生也够可怜的。”胡铃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点后怕,“国外不给治,只给粗略的处理了一下,即使是连夜乘坐私人飞机,那也是十多个小时啊。还好傅医生能力强,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辛苦。”唐盼盼帮江言掖了掖被子,在椅子上坐下。
胡铃抬头看了眼钟上的时间,说,“嫂子,我得去大厅那边继续值班了,我们改天聊。”
唐盼盼对于胡铃很有好感,点点头,“好。”
四五分钟后,傅闻璟推开门走进病房,观察了会儿江言的情况后,说道,“盼盼,我已经找了个护工,大概十分钟以后就会过来,你先回家吧,这我看着。”
唐盼盼望着男人眼底淡淡的青黑,脸上满是心疼,“一起走,你这段时间这么累,又连做了五个小时手术,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傅闻璟知道小姑娘决定做什么事,谁劝也不好使,没再说什么,“那你先去陪护床上休息一会儿,马上六点了,我们去吃早饭。”
唐盼盼摇头,“要休息也是你休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快48小时没睡了,傅闻璟,我知道你是为了快点研究出解药才这么拼,但我希望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傅闻璟拉着她躺在陪护床上,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你的?”
“就你这黑眼圈,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能看出来。”唐盼盼打了个哈欠,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个毒很难攻克吗?”
“嗯,最先的解药其实半个月前就已经研究出来,但病毒却发生了变异。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分析实验数据,但每次都失败。”傅闻璟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意料之外的是,这种毒在半年之内对身体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就怕万一,所以我必须得加快速度。”
“老公,我相信你,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攻克这个m国新型迷雾。”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顾南寒从外面走进来。
“傅医生,江言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这两天是危险期,如果能醒来就没事。”傅闻璟犹豫了会儿,还是出声问道,“顾总,江言他好好地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这件事和戴爷那群手下有关吗?”
顾南寒看了眼床上气息微弱的江言,过了几秒才开口,“你猜的没错,戴爷那群手下最重情意,认定是因为你们傅家,戴爷才会惨死。江言知道后和他们做了个约定,他只身一人空手赤拳的和他们内部的精英决斗,如果赢了,所有的仇恨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那群精英死的死,伤的伤,江言最后虽然赢了,但也差点丢了这条命。乔娜去开会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他。”
话音落下,屋内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气氛压抑沉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氛围。
护工站在门口,看着满屋子人,道,“我是傅闻璟傅先生请来的护工,请问是这间房吗?”
“是,请进。”傅闻璟朝护工礼貌地伸出手,叮嘱道,“病人伤得很重,照顾的时候一定要用心,我会给你两倍的钱。”
护工握了握傅闻璟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病人的。”
交代好后,唐盼盼和傅闻璟先行离开,顾南寒留下照顾江言。
此时,东边的太阳慢慢升起,天边泛起鱼肚白。
两人手牵手一起下楼。
唐盼盼挽着傅闻璟的手臂,眉眼耷拉下来,语气有几分怅然,“老公,江言这次帮了我们大忙,你一定要尽全力把他救活。”
傅闻璟点头,“嗯。以后每天我都会抽时间来医院观察江言的情况,肚子饿了吗?”
唐盼盼俏皮一笑,“饿了,我想吃海鲜粥,我们一起去赵奶奶那里吧,今天可不许开车了哦,你这属于疲劳驾驶了。”
“都听你的。”
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前往百年老街。
穿过长长的小巷,来到赵奶奶的店里。
现在正值早上,店里人不是很多,赵奶奶正戴着老花镜写菜单,旁边放着一壶热茶。
听到声音,她下意识抬头,“欢迎光临,里面请。”
“阿璟,阿璟媳妇? 快进来,快进来。”尽管只见过唐盼盼一面,赵奶奶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她。
老人家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从里面绕出来,浑浊的眸子里溢满了喜悦。
“奶奶,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唐盼盼握住赵奶奶的手,亲切地贴了贴她的脸颊,眼眸弯弯。
“想啦,孩子。”赵奶奶乐呵呵地说,“今天想吃什么,奶奶请你。”
“海鲜粥,还有油泼面。”
“行,去二楼等着吧,奶奶这就去做。”赵奶奶朝着厨房走了两步,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傅闻璟说,“阿璟啊,上回你妈说让我给她带点桃酥,还有点没做完,你过来帮我揉面。”
傅闻璟动作一顿,随即点点头,“好的,赵奶奶。”
“那你快去吧,我在楼上等你。”
“嗯。”
望着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傅闻璟走向后厨,戴上围裙开始揉面,唇角微勾,“赵奶奶,有什么想问的,您就直说吧。”
刚才听到‘桃酥’,傅闻璟就发觉到老人家有事要问他。
傅母对核桃一类的东西过敏,从来没吃过什么桃酥。
赵奶奶放下擀面杖,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前段时间傅家的事我都听说了,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唐盼盼在,不方便多问。
天知道她知道小两口订婚前夜发生那样的事,心脏病差点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