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提到钱就来劲。
那她以后每天起床就默认了几遍: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每天起床先给财神爷爷磕一个。
说不定就能走大运。
“我可是牢记外婆的话,没人惹我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愉悦。”
可别提她有多老实了。
江柊点头,她什么样他怎么会不清楚。
“那说好了,以后不能再做个丧气鬼。”
苏木抬手胡乱擦掉眼角的泪水,她才不是丧气鬼,被人气死多不划算。
“我只能做个开心鬼。”
苏木一扫几日的阴霾,来上班就有好事发生,她能挣钱,还和多年不见的冬冬哥相认。
虽然知道了老房子被拆,也知道外婆的骨灰被带走,但她确实不能一直丧里丧气。
去医院时,母亲没有解释过一句为什么当年扔下她一人,看来苏家是真的对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所以她也不想继续执着于这件事。
没有就没有吧!
反正她也能活。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苏木是谁,打不死的小强。
不怕苦不怕累,能忍又能干。
“冬冬哥,你来这边就一直没有回家吗?”苏木默默问。
“有两年没回了,准备在今年假期放假回去一趟,刚好接我妈来检查一下身体。”
“婶婶怎么了?”
“还是腰疼的老毛病。”
苏木变得正经,“严重吗?”
江柊:“今年说是疼的比之前厉害,应该不严重,不用担心。”
苏木:“腰疼……”
她没接触过腰疼,但也听说过。
还是过于疲劳造成的。
“冬冬哥你放心吧!海城的医生可厉害了,肯定能把婶婶腰疼的毛病治好。”
江柊笑出了声,“先借你吉言,让我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碰到你,她一定会很惊讶。”
“那到时候我要见见她,她肯定认不出来我。”
“女大十八变,姌姌都是个大姑娘了,她肯定认不出来。”
“那是……”苏木沾沾自喜。
终于有人说她是个大姑娘。
二人在录音棚聊了好久,外面终于有人说话,他们还以为是准备开始,俩人准备就绪时,唐姐走了进来。
看了眼苏木。
“休息一会时间你怎么又哭又笑的?江柊欺负你了?”
苏木眼睛确实又红又肿,这跟她在家有关系,来之前眼睛明明已经消肿了,谁知道这会又肿。
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
江柊属实被冤枉,“我哪敢啊唐姐。”
唐姐不解的问,“那沐言怎么一会擦眼泪一会又傻笑?”
苏木尴尬的解释:“唐姐,我今天才知道江柊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大哥,我们十几年没见了,所以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没忍住。”
谁能想到会这么突然。
她冬冬哥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她的伯乐。
“邻居?”
唐姐轻问。
然后看了一眼江柊。
二人对上眼神,只见江柊点点头,笑容灿烂。
苏木没看到俩人对视,满心沉溺在与冬冬哥认识的欢喜中。
“唐姐,这件事说来话长,不知道该从哪里给你讲。”
“那等有时间详细给我讲讲。”
苏木委婉笑笑,这件事总不好跟人讲吧!
不过她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我过来通知你们,接下来一个小时暂停录制,导演那边遇到了难事,出去了一趟,他又不放心我们,所以先暂停……”
公司里录音棚有两个,目前这个只有江柊和苏木在,所以导演什么时候走的他们并不知情。
“那接下来准备干嘛?”苏木问。
唐姐摊手,“自行安排喽!”
“好吧!”
“你们先聊,我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再过来找你们。”
“好!”
苏木伸着脑袋看着唐姐离开。
不一会又暗悄悄问江柊,“导演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个时候出去。”
江柊同样不太清楚。
临时事件,他也没听说。
苏木作罢,闲下来扣弄着手机,发了个消息把手机放下,又找到包里的润喉糖,分给江柊两颗。
江柊把润喉糖放到嘴里,望着苏木专心于自己的事,于是开口问道:“今天下班也会有人来接你?”
苏木不敢肯定,“应该会有吧!”
“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晚点我可以送你回家。”
他一直想带苏木出去吃饭,一直没有机会。
一开始不敢确定苏木的身份,到确定下来又害怕会她不记得,今天好不容易相认,她也真的没忘。
苏木作难,今天是傅瑾言的生日。
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不知道傅瑾言会不会回家,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你家是规定按时回家?还是说不让你在外面交朋友。”
江柊没有很了解苏家,看苏木每次被人接送上下班,还以为家里管的严。
他们只是吃顿饭,看来也没有很顺利。
苏木想着该怎么解释她按点回家的事,说实话她也不想的,但能有什么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支支吾吾才说出“今天我家里有人过生日,所以……”
要是放在平常,她肯定答应了。
今天是真的不行。
江柊眼底暗淡了几分,有些失落。
很快他又调整好自己,“要过生日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他小心翼翼的问。
发生意外的那天,她说那是她朋友,那么接他电话的人又是谁?
苏家家里有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么晚接她的电话。
苏木点点头,很重要的人。
或许以后可能就没有她陪着过生日了。
“你……喜欢他?”江柊不确定的问。
“是。”
苏木艰难的回答。
反正也没人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傅瑾言,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江柊,她不想瞒他。
“冬冬哥,其实我已经……已经结了婚,只是……”
只是没有人赞同。
她也没有机会亲自对外婆说。
后面会不会离婚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所以很复杂,很让人不解。
江柊眼底闪过一丝愁绪,原来他在找的人已经结了婚。
“那是个怎样的人。”他问。
他在想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被姌姌这样的小丫头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