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柊问了她所谓好事的定义。
她说:好事不会被定义。
就像她一直以来所渴望不敢拥有的,昨天就那样没有预兆的说出了口。
刚好她想要的,也是一直想拥有她的。
“冬冬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人这些年对你蓄谋已久,而且他的家人背着他对你很不友善,让你暗自受了好几年的委屈,突然有一天他向你表明他的心意……最后你还能接受他吗?”
喜欢的那个人,到头来也喜欢自己,互相表明了一切之后,那些人伤害过她,看不起她的,真的就可以不放在心上吗?
真的能够原谅吗?
江柊放下麦,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望着苏木回:“如果他爱你,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最后解释再多都没用。”
苏木把纸巾揉成一团,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心凉了一截。
过一会又道:“如果你被他的家人欺负他不知道呢?”
“那说明他不够关心你。”
“那如果说他在爱情里是个卑微者,喜欢你却害怕你会讨厌他,不敢靠近你,后面就不回家让你眼不见为净,这样的人,该怎么判定。”
想到那些话,苏木很难抉择。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面对男人的话,她只觉得尴尬。
要是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可能真的太违心,要是说忘掉,她又真的忘不掉,毕竟她真的喜欢那个人。
江柊眼神黯淡,“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在爱情里是一个卑微者。”
他的理解。
第一:太爱。
第二:缺爱。
第三:心理变态扭曲且自我挣扎。
苏木沮丧着小脸,“可是他家庭优渥,才华横溢,为人正直,果断决绝,私下人很有礼貌,待人不差,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爱情里的卑微者吗?”
她听到的就是这样,傅瑾言就是这样。
自身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是一个卑微者,她非常迷茫无措。
江柊表情变得阴沉严肃,“他有伤害过你吗?”
苏木摇摇头。
“他对你好不好。”
苏木点点头。
“他……你爱他对不对。”
苏木下意识的点头,很快又摇头,望着江柊反驳他,“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我。”
江柊轻笑摇头,“可是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苏木:“??”
她确定不了一个答案。
因此才想有人能开导她。
“我想知道他家人欺负你的时候他在哪,你的父母又怎么能任由你被人欺负。”
江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苏木微愣。
“他不知道,我的父母……他们……”
他们不想要她,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才不会管她是死是活。
苏木垂下头,提到父母时,她说不出一个字。
江柊看她这样,便不再提起她的父母,不知道这些年发生过什么,不知道苏木是和谁结婚的,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伤害。
竟然有人忍心欺负她一个小女孩。
“如果你觉得一段关系让你感觉到有所负担时,它最后一定会把你吞噬……你想想跟你结婚的那个人会有这种负担给你吗?”
他只能耐心的一步一步追问。
看她脸上变得严肃正经,他就跳过要问的问题。
苏木摇摇头,“冬冬哥,我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只是我现在很乱。”
一团乱麻!!
苏木此刻把想说的都说了,她知道冬冬哥一定能为她想出一个好办法。
江柊敛下愁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什么是比违背自己的心愿更让人难以接受的。”
所以,别问他。
问自己的心,到底偏向谁。
选择不易,苏木叹气。
“我想等过完这段时间在去想这件事,他已经完全扰乱了我的思想。”
虽然这份工作难度系数不大,但她确实因为自己的一些事请假耽误过大家的时间。
要不是江柊替她打掩护,她都不知道挨多少骂了。
来到这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知道他是冬冬哥之后,又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不知道会不会惹人烦。
哎!!!!
本来和江柊约好今晚吃饭的,她回去忘了说,结果下班后看到孟昭阳也来了,骑着小电驴在路边等着。
苏木撒欢跑过去,抱着孟昭阳使劲贴贴,她们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
“你怎么来了?”
孟昭阳嫌热把人推开,递给她一个头盔,“是谁一大清早给我发消息的,今天没事就提前到了。”
苏木醒来时给孟昭阳发消息说自己遇到了很棘手的手,需要被开导。
上班期间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盯着孟昭阳旁边的小电驴,苏木一脸震惊,“什么时候开始环保出行了?”
她知道孟昭阳可是几步路都懒得走,出去一公里的地方她都要开车,很少选择骑电瓶车,今天不太一样。
孟昭阳揪着她的耳朵,“还好意思说,我的车现在修理厂呢!”
苏木不明所以,怎么她就不好意思了?
还没有弄明白为啥,先原地求饶,“你先放开,耳朵,耳朵红啦……车子怎么去修理厂了?啥时候?”
苏木的耳朵一碰就红,她除了头发不让人碰,耳朵也不会让人碰,孟昭阳这次真的生气了。
“我可没有偷开你的车,别赖我!”
她属实感到被冤枉了。
孟昭阳放开她的耳朵,扒拉着头发给她盖好,想到那天晚上苏木喝的人都认不清,当然不会记得她的车被撞。
“谅你也不敢,快点走,带你去吃饭。”
孟昭阳毫不客气的说她。
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在苏木身后不远处的车子旁,她语气变了,“哟嘿!这不是傅大总裁跟前的助理,怎么来这里等着我们姌姌?”
因为傅瑾言的原因,孟昭阳对他身边的也没有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