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愉眸光渐冷,
“毒妇?”
“呵,本宫还有更毒的呢,冬菊!”知愉轻唤一声,
冬菊立即把手中一直提着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盅“汤”。
知愉垂首抬手掀开盖子,拿汤匙轻轻搅动,
“怎么样,太后娘娘,可眼熟?”
乌雅氏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之色顿显,转瞬又变成愤怒,
“你想动用私刑?”
“哀家可是大清的太后,你怎么敢?”
“本宫如何不敢?”
知愉随手丢下汤匙,挑眉看向乌雅氏,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期盼皇上前来救你吗?”
知愉居高临下的看着乌雅氏,一字一句的打破她的幻想,
“可惜,你伙同老八谋反,皇上,已经不认你这个额娘了!”
“不然你以为,本宫是如何在层层侍卫中,一路通畅来到这儿的?”
这句话犹如惊雷在乌雅氏耳边炸响,乌雅氏踉跄了几步,
“不可能,皇帝不可能这般对哀家,哀家可是他的生母!”
乌雅氏尖锐的声音响起,
“大清以孝治天下,老四他怎么敢?”
“哀家不信,哀家不信,哀家要去见皇帝……”
知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你是胤禛生母了,
偏心小儿子,同老八谋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想虽这般想,但知愉已经懒得再与乌雅氏多费口舌,
挥手让冬菊拦住了她,
乌雅氏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婆,力气自然是比不上冬菊这种宫女,
冬菊简直都没费什么事,就治住了她,
“是你!”乌雅氏动弹不得,恶狠狠的看向知愉,
“都是你这个毒妇,在皇帝身边挑唆的。”
知愉勾唇一笑,“没错,就是我这个毒妇!”
说着知愉不再看她,
转身端起汤盅,擒着乌雅氏的下巴,就往下灌,
“唔……咕噜咕噜……呕……”
乌雅氏不停的挣扎,
知愉同样身子瘦弱,并没有灌进去多少,
这盅汤,大部分还是洒在的乌雅氏的衣襟上。
眼看汤盅内不留一滴,知愉甩了甩手,松开了乌雅氏,
把汤盅放回食盒,
一边欣赏着乌雅氏不断干呕,想要吐出被迫咽下的汤,
一边接过冬菊递上的手帕,擦了擦手,
“太后娘娘,不知这被人生灌毒汤的滋味,可好受?”
“咳咳……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咳咳!”
知愉嫌弃了看了她一眼,踱步到一旁,
眼神示意冬菊把押回佛像前,
乌雅氏还没吐干净,就又被压着跪了下去,
素日里,一丝不苟的旗头,如今凌乱的不能看。
乌雅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也出现了憔悴与疲惫之色,
知愉踱步到佛像前,取了三柱香,点燃敬上,
转头面对乌雅氏道:
“太后娘娘,您戾气太重了,还是趁着这最后所剩无多的时日,好好跟佛祖忏悔一下,”
“免得连地府也不要您,成了孤魂野鬼!”
知愉瞧着双手扼住喉咙,还在想尽办法吐出方才那汤的乌雅氏,
唇角微扬,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却被打断,
“和嫔,你在做什么?”
一道尖细的女人呵斥声,徒然在外响起,
随后小佛堂的门被大力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