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聿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命人将早餐送去给谢京墨,顺便告知用完早膳就去见师父后,自己便坐下用起早餐。
不得不说,齐王府的厨子,不愧是原来在皇宫做御厨的,手艺是真不错,不枉自己把他从皇宫中撬出来。
这几天体内的毒性开始慢慢减弱,齐斐聿的心情也慢慢好转起来,吩咐他们给韩文才留份早饭后,他便往门口走去,准备等谢京墨出来就可以出发了。
等齐斐聿走到门口,谢京墨早已等在门口,齐斐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让客人久等可不是待客之道。
命人将两人的马牵出来,这才翻身上马,带着谢京墨往郊外去。
“说起来,谢兄竟是未见过我师父嘛?”齐斐聿问道。
之前沛县一行,师父明明说过谢京墨是他让去的,那很明显,师父应该是知道这个人的。
“虽久仰大名,但一直不曾有机会拜见。”谢京墨不清楚他为何有此问,还是诚实做了答。
“我师父与谢老谷主关系交好,我以为,谢老谷主总归会带你见过我师父的。”
“我师父不让我来皇城,道安大师似乎久未出谷隐寺,故而我一直不得机会。”谢京墨解释道。
“哦?却是为何。”齐斐聿有些疑惑,见对方亦是摇头,便也不再追问,谁都会有秘密的。
两人骑马行至城外一处山脚,不时有人从那里步行上山,许是去寺里朝拜的。
齐斐聿见他望向那边,给他讲解道:“那是孤影山上山的路,谷隐寺便是在这孤影山腰了,这里上山的,一半是去寺里求神拜佛的,一半是去孤影山踏青的。”
“孤影山的风景也是皇城一绝,改日得空,我带谢兄去好好游览一番。”
谢京墨闻言,便要驾马往山上去,却被身后齐斐聿叫住。
“谢兄,我们不走这边。”齐斐聿忙叫住人,见对方停住,他才继续解释。
“这条大路常有轿子,行人,骑马不得急行,有几处地方是要牵马方得过的。”
说着,他骑马带着人,绕着山脚走:“我年少时与韩老三嫌这路慢,我俩在这背面寻了一处上山的路。”
“这条路就连寺里师父们都没几个知道的,我们走这边,一路驾马上去,可以快点到。”
行至山北面,齐斐聿指着一条隐秘的小路对谢京墨道。随后他一抖缰绳,率先走上前给他开路。
有些地方虽有些险,但胜在齐斐聿熟悉路线,一路上也算轻松。
道安大师这会已经摒去院里小沙弥,独坐在院中,泡上一壶茶等着了。
昨天就收到徒弟让人送来的消息了,今天他会带个沛县认识的朋友过来。
沛县认识的朋友,那不就是女主了嘛,不过话说,女主现在不是应该在沛县等着自家徒弟带人去找她嘛?
不过无所谓,一点小出入不妨碍整体剧情走向,他仔细琢磨着自己身上那些东西,送些什么给徒弟媳妇才不显得突兀呢?
当齐斐聿将人带至道安大师眼前,道安大师连眨了好几下,没看错吧,没把女娃看成男娃吗?
齐斐聿见师父这样子,只能无奈扶额。
谢京墨虽然有些不懂这表情是何意义,但还是规矩行礼:“晚辈谢京墨,拜见道安大师。”
道安这才松口气,赶忙将人扶起,还好,不是女主,剧情没崩,剧情没崩,还是bg文。
差点忘了,这两人都是他安排去的沛县,自然有机会相见,按这两人脾气,会交上朋友也不奇怪。
想明白事情原委,道安大师又拾起了自己的气势,煞有介事地请人坐下,推过去一杯茶。
“贸然拜见,叨扰大师,这是晚辈的心意,不成敬意。”谢京墨将昨天两个真品献上。
道安大师正要笑眯眯地收下,古董啊,都是古董啊,以后的值钱宝贝啊。
那边齐斐聿一声轻咳,制止住他,好歹推脱一番。
谢京墨见他迟疑,忙说道:“听闻大师与我师父是至交好友,晚辈自当待您如师父般。”
道安大师白了齐斐聿一眼,笑着收下,便宜谢青嘉这厮了,平白多了他一个至交好友。
这小伙可以啊,瞒着他师父偷偷跑皇城来了看在礼物的份上,我帮你瞒几天吧。
谢京墨沉吟一会,在思考怎么开口问,齐斐聿见状,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不好开口,识趣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道安大师。”谢京墨谨慎开口,见对方正好整以暇等着他问,他终于开口:“道安大师可知,为何我师父但不让我来这皇城?”
道安大师双手合十,开始忽悠:“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不能来是缘,来了亦是缘。”
谢京墨皱眉:“我问的是因,大师所答何为缘。”
“.一切诸法,因缘故生,因缘故灭,你既已来,何故纠结那过去的因。”
谢京墨有些迟疑,道安大师是不是再给他说车轱辘话,搪塞他呢。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清楚的东西了。
“可是与我娘亲有关?”谢京墨换了个问法。
道安有些赞叹这人的心思,低头无言,算是默认了。
谢京墨也识趣,不再继续问了,他母亲的事情师父都禁止自己问,想来师父和道安大师通过气了。
他换了个问题:“煜王爷手中的纯钧,可是大师所赠?”
原本他以为这人和自己师父有关,可现在知道齐斐聿是王爷后,能用的关系只有眼前这位道安大师了。
道安点头,这剑曾经在他手上,虽然转了几道手,也能算是他送的吧。
“大师与我母亲?”谢京墨欲言又止,这问题有些唐突了,只是,他母亲的剑会被交给这位道安大师,两人不会没关系吧。
道安大师忙阻止他危险的脑洞:“亦是至交好友。”不要瞎猜,我俩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谢京墨没问题了,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道安更是缄口,怕自己开口,对方又问出难回答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有些尴尬,此时都无比希望齐斐聿能过来打破这份尴尬。
谢京墨见对方亦有些不自在,寻了个借口:“我去看看齐兄在哪。”
道安轻轻放松了些,都怪这谢青嘉,突如其来搞了那么一出,最后却是他一直帮着善后,真想打他一顿出口气。
谢青嘉此时刚从董宜歌那里得知徒弟去了皇城,无奈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孩子大了就是不好糊弄了。
他交代完董宜歌和林默蝉处理好谷中事宜,收拾收拾东西,启程去皇城了,臭和尚快过生辰了,他去蹭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