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隔壁有你同窗,邀你一聚,请吧。”
齐瑾泽一挥手,几个黑衣人过来把林蔓蕴和杨仪还有小初夏往外押。
夏泠和沈炵站起身,打算和他们一起走。
齐瑾泽却叫住了他们:“你们就不必一起了。”
夏泠脸色一变,果然,齐瑾泽拿出两幅画像。
仔细对比过后,他接下来的话直接点出他们的身份。
“我倒是不知道通晓斋的两位当家人也在太学求学。”
所幸现场没有什么江湖人,并不十分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夏泠嫣然一笑:“王爷此话何意?”
齐瑾泽懒得多说,示意手下把他们也分开关:“把他们押到蒲先生那边去。”
对于这样的江湖人,只有蒲先生能看住他们。
沈炵和夏泠被带走后,齐瑾泽抬手让人把杨仪和林蔓蕴两位小姐押下去。
眼见杨仪和林蔓蕴就要被押走,林默蝉猛得起身,愤怒地去推押着林蔓蕴的人。
“你们要对我姐姐做什么,放开。”
守卫不耐烦的把人推开,林默蝉被推倒在地上,还不忘抱住守卫的大腿,大声嚷嚷。
“不准欺负我姐姐。”
林蔓蕴也马上挣扎喊道:“你们别欺负我弟弟。”
现场一时颇有些热闹,好一出姐弟情深的大戏。
齐瑾泽嫌弃地示意:“一起带走。”
林默蝉如愿被带走和“姐姐”关在一起了。
没一会,刚才带走夏泠的人就回来了。
齐瑾泽似乎早有预料:“他们逃了?”
“是。”
“不用追了,让他们去吧。”齐瑾泽下令。
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会去报告给哪位主子呢。
“去通知蒲先生,可以准备了。”
齐瑾泽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屋顶之上,趴着三个脑袋正看着他的所作所为。
“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谢青嘉趴在屋顶之上,轻声问旁边的郑新安。
胡志章不解:“我们为什么要躲在此处,擒贼先擒王,直接把他抓了不就好了。”
郑新安按下两人冒出的头:“你们要擒的王不在这里。”
“都怪小皇帝最近动手太快,那人和缩头乌龟一样一躲,难找。”谢青嘉气得咬牙切齿。
齐璟瑜在被刺杀那天后,直接动手,把泽王的羽翼剪的差不多了。
谢京墨带着林默蝉,把蒲勇手底下的人清除的差不多了。
胡志章下山后,直接去苍云谷找到谢青嘉了。
谢青嘉这才知道徒弟把自己卖了,本来是来皇城找徒弟算账的。
结果直接和胡志章一起被抓了壮丁,把最难对付的蒲勇交给了他。
谢青嘉在追查过程中,发现了同样在追查的郑新安,三个老家伙就这样联手了。
蒲勇确实有几分能力,谢京墨一动手,他们便马上沉寂了下来,不再现身。
他们追查到这里线索已经断了。
后来没办法,只能盯住唯一的突破口——齐瑾泽。
齐瑾泽自从羽翼被剪后,也是满心的愤懑难以疏解。
明明已经给皇兄透露那么多线索了,为什么皇兄还是没找到齐斐聿的身份真相。
也怪他自己眼拙,没发现之前合作的是前朝余孽,还被他们找到机会刺杀皇兄。
幸亏有齐幸相帮,自己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因此皇兄清除前朝余孽时,他也不敢插手。
既然皇兄自己不找,他便把答案亲自递到皇兄面前。
没有皇兄的庇护,就算齐斐聿武功再高,自己也能找机会除掉他。
他也算是不辜负父皇当年的托付。
“泽王爷,你确定?今天就能解决掉那个冒牌的假王爷?”
蒲勇终于在缘觉寺现了身,最近通晓斋的人不断在皇城在追查他们。
其中有几个武功颇为高强,饶是他,也只能躲避一二。
可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他必须抓紧时间完成先皇给的任务。
这样,他就能得到那本可以打败嵘王爷的武功秘籍了。
自己终于有机会做他的对手,不,还能打败他!
齐斐聿最近一直躲在太学,而太学男子学堂内有皇宫的护卫日夜保护着他的安危。
这让他们一时都很难动手。
最后还是齐瑾泽想到的这个法子。
幸好先皇留给他的东西有忘魂蛊,让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如虎添翼。
“当然。”齐瑾泽自豪道:“逃走的两个通晓斋的当家人,已经完全背叛了陛下,听命于齐斐聿。”
这个消息,是父皇留在通晓斋的使者告诉他的,必不会错。
父皇英明,一早便在通晓斋留下三位使者,正是有这三位使者在,通晓斋才不至于成为齐斐聿的一言堂。
“他们肯定会把消息告诉齐斐聿,齐斐聿一早对我动了杀意,定会亲自过来杀我。”
“我还让王茂把真相送进宫了。”
“一会皇兄来了,亲眼见过齐斐聿的真面目,一定不会再被他诓骗。”
“是时候让皇兄把真正的五弟认回来了。”齐瑾泽还不忘给蒲勇画个大饼。
“作为此事最大的功臣,皇兄必定也会好好嘉奖你的。”
皇兄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齐斐聿的真实身份了吧。
皇宫里,齐璟瑜面沉如水,跪在殿中的王茂汗如雨下,手也不自觉地抖动。
没办法,为了妻女能活命,他只能斗胆来求见陛下。
“你是说,泽王把这个信息给你,还请朕去缘觉寺?”齐璟瑜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龙椅。
大殿里安静地可怕,时有时无的敲击声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王茂的心头。
“是,事关重大,臣收到信息不敢迁延。”
“哼,荒唐。”齐璟瑜突然发怒,将那张字条撕成碎片。
“不过是一番胡言,你身为刑部令史,遇事便是这么处理的?”
王茂有口难辩,只能安静地等待被骂,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到底造什么孽了,突然被卷进这种宫闱秘事里,还连累妻女受难。
齐璟瑜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在等。
至于纸条上所说的,阿斐并非皇室血脉这件事,他早在前几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