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么努力,谢青资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谢青嘉叹了口气,考了她几个行医的常识,最终还是把人带上了。
一路上,楚秋兰不敢喊累,咬着牙,跟上了两位恩人的步伐。
最终,跟着他们到达了灾情最严重的地方,饶丰。
她也了解到,谢家两兄妹是受师父之命,来这里帮忙赈灾的。
谢青嘉待人冷清,谢青资待人热忱,却总爱说些奇怪的话,偶尔哼两句奇怪的小曲。
朝局动荡,原太子突然被废,赈灾之事换了人选。
没几天,官家赈灾的队伍也到了,由当时还是皇子的先皇和嵘王爷负责。
两方人马不可避免的有了交集。
最开始是由谢青资和嵘王爷突然对上了一句暗号,就交好了,说什么他们是老乡。
为此,谢青嘉还找嵘王爷打过一架,可惜没分出胜负。
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先皇行事稳重些,在谢青嘉和嵘王爷比试过后,才算是把他们当作朋友。
现在想来,他当初应该就是看上了谢青嘉谢青资两兄妹高超的武艺吧。
三个月后,饶丰灾情渐渐地减轻,不仅如此,他们还查清了,赈灾受贿一案的真相。
楚秋兰决定要和先皇他们一起要启程回皇城,为父亲翻案。
谢青资也怕她路上有危险,也打算陪她一起回去。
谢青嘉无奈,又管不得她,只得独自一人先回去复命,再来皇城接妹妹。
楚秋兰为父亲平反后,陛下为了彰显天家仁厚,赐她县主的荣誉,并将原本的尚书府宅邸赐给她。
五皇子因为赈灾有功,亦被封为了太子。
陛下还为她和太子亲自赐了婚,北鹊被楚秋兰收为了义妹,她嫁人后县主府就由北鹊当家作主了。
谢青资跟着楚秋兰,北鹊暂时住进了县主府。
谢青嘉来过皇城,可谢青资不知为何不愿和他回去,他也无法,只得让她留在县主府。
这也是谢青嘉后来一直后悔的一件事。
反倒是嵘王爷闲着无聊,跟着谢青嘉跑去闯江湖去了。
楚秋兰怀孕后,谢青资便常来太子府陪楚秋兰打发时间。
只要谢青资来了太子府,太子就必定会来楚秋兰处,她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情愫。
楚秋兰意识到这件事后,意外地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
反而隐隐有些兴奋,若是阿资能进太子府陪她,她的生活应该会有意思很多。
可当谢青资真的嫁进太子府后,她又觉得惋惜,那样一个明媚自由的女子,以后就要被锁在这四方的宫墙内了嘛?
嫁进太子府后的谢青资日子并不如预想般幸福。
太子甚至没给她一个侧妃的身份,两人开始了分分合合的长久拉锯战。
楚秋兰也劝过,可她私心觉得这事阿资没错。
是太子错了,阿资把太子的爱看得太重,可太子的爱实在太廉价了。
太子并没有因为娶了阿资而放弃继续纳妃子,楚秋兰身为太子妃,身上的事并不少。
更何况她现在有了璟瑜,每日照顾璟瑜亦是给她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忙碌。
北鹊这丫头为自己招了个夫婿,楚秋兰这几日无事,请求带璟瑜回县主府几天。
太子公务繁忙,愧疚地给她添了好几份礼,以偿不能同去之愧。
这次,谢青资又一次和太子有了分歧,便求着楚秋兰带她一起回去。
“秋兰姐姐。”刚到县主府,谢青资还未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楚秋兰吓得忙伸手去接她,顺手探了探她的脉,脸色微变。
连忙叫上北鹊帮忙把她扶进屋,小心将她躺在床上。
楚秋兰附在北鹊耳边,低语吩咐几句。
北鹊听完却一脸震惊:“小姐,这。”
楚秋兰满脸严肃:“北鹊,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切莫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是,小姐。”北鹊看小姐的表情,便知道兹事体大,慎重地点点头。
楚秋兰坐在床边,守着谢青资,脑子转得飞快,思考着对策。
直至傍晚,谢青资才悠悠转醒,看到守在床边的楚秋兰,羞愧地低下头。
“秋兰姐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楚秋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清粥,喂到她的嘴边。
等她把这一小碗粥都喝下了,才把下人都屏退了,又吩咐北鹊亲自到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谢青资喝完粥,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这才有时间思考。
可等她回忆过这段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的脸色直发白。
“秋兰姐姐。”谢青资哭丧着脸:“我不喜欢太子,我不想和你抢丈夫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楚秋兰叹口气,只觉得她还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她叹口气,严肃地说:“阿资,我从未因你嫁给太子而怨你,你不必如此自责。”
“秋兰姐,我。”谢青资想要解释,楚秋兰接下来的话,却把她惊得五雷轰顶。
“你有喜了你知道吗?”
楚秋兰恨铁不成钢地拉着谢青资自己的手探自己的脉。
谢青资也懵逼了,回过神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小声啜泣起来:“我不知道,我不想这样的,秋兰姐。”
楚秋兰看她如此,心也软了,她温柔地拍打的背,安慰道:
“没事的,不怕,有我呢。”
楚秋兰拿出让北鹊买来的两服药,摆在谢青资面前。
“阿资,这是安胎药,你且放心罢,既然你有身孕,我会好好帮你安胎的。”
“只是我在东宫的能力还不够,故而你怀孕之事还需瞒一段时间。”
谢青资也很快擦干了眼泪,连连解释:“不是这样的。”
“秋兰姐,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不爱太子,可是我每次想要回绝太子的时候,我就总是没办法说出口。”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其他人,那个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楚秋兰有些疑惑,伸手去抓她的脉:“这是什么症状?”
谢青资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让人相信,只能干巴巴解释自己的情况。
“就好像我不是我了,有人控制着我你明白吗?”可她自己也觉得难以让人信服,说到后面,声音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