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京师兵卫,说白了,就是许都市公安局,专职负责许都的治安和巡逻,皇宫护卫等一切职责。
曹操居然把天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长子曹昂。
这是天大的信任和肯定。
而曹昂所展现出来的才智武艺,让文臣信服,武艺也让武将无话可说。
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不仅是众人的疑惑,也是曹操的疑惑。
曹昂拱卫京师的消息很快在朝廷内传开,朝会散去后,国舅董承怒气冲冲,在大殿上长跪不起。
“陛下,京师安全,绝不能落入曹贼之手啊。”
皇帝刘协似乎早就习惯,抬眼望了望空荡荡的大殿,缓缓从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站了起来,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迁都许昌以来,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被曹操牢牢掌控在手。
“国丈,请起。”刘协摸了摸龙椅,淡淡道:“我这个天子,还算是天下之主吗?”
董承热泪盈眶,他曾护卫皇帝从长安逃到洛阳,又随他来到许昌,见证了这位年轻皇帝的遭遇。
本以为前来勤王的曹操会入兵洛阳,重整汉室。岂知是刚逃虎穴,又到狼窝,还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狼。
“陛下,曹操独揽大权,藐视皇权。”董承猛然抬头,眼神中透着杀气,道:“臣愿效仿王允司徒,联合朝中大臣,暗地诛杀曹贼。”
刘协身躯微震,摇了摇手,无力道:“国丈,一切未到时候,莫冲动行事。此事休要再提,免引来杀身之祸。”
董承还想直谏,但刘协并没有给他机会,摇头苦谈,转身离开。
之前许都的城防安全,是由曹操手下校尉典韦和许褚负责,在典韦成为曹昂专职护卫后,许褚成了一把手。
他手下的虎卫骑肃卫皇宫和司空府,都是以一打十的骁勇战士。
如今曹昂负责京师安全,自然成了他的上司。
在淯水时,许褚就对这位公子的智谋深感佩服,如今又见识了他高超剑术,更是唯命是从。
“恶来,你说公子何时练就这一身本事?”许褚将大刀杵地,站在校场上,身后跟着一干副将,等待新上司的命令。
典韦常与曹昂喝酒,关系亲密,也不知道他身怀武功,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一定不信。
“我哪知道。自从公子从宛城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以前那一板一眼的架子。”
“对对,我也发现了。”许褚猛然点头,道:“从公子身上,看到了主公的狡猾的影子。”
此时,曹昂骑着马,慢悠悠地来到校场,嘴里不停地打着哈欠,眼圈发黑。
果真是主公之子。
许褚内心又肯定了几分。
曹昂忽感到后背阴风阵阵,连打了几个喷嚏,喃喃骂道:“那个混蛋背后说我坏话。”
“公子,您身上责任重大,要多注意身体啊。”许褚叮嘱道。
曹昂听了感觉怪怪的,也不想解释,最近熬灯苦读,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今天我来就是走个过场。以前你们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没重大事别来烦我。”
许褚原地吃惊,护卫京城这样重大的事,身为负责人竟如此敷衍。万一出现意外,那可是无可挽回的灾难。
曹昂看到他眼里的不安,安慰道:“许将军,你就把心都装在肚子里。只要曹公坐镇许都,出不了问题。”
许都乃曹操大本营,颍川士族的地盘,这城防护卫滴水不漏,虎卫营只是一个治安官而已。
“对了,我昨夜已交代典韦帮我办件事,你们一定要配合,没事我先回家睡觉了。”
校场上,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众人。
“恶来,你说,主公何等雄才伟略,为何公子却一副纨绔弟子的样子。”许褚邀典韦喝酒,大发牢骚,“难道是最近立了不少功劳后,就居功自傲,玩忽懈怠。”
典韦哈哈大笑,道:“公子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主公将许昌安全交给公子,你就把心装进肚子里。”
“但是……”许褚有气说不出,干闷着酒。
典韦陪了几杯后,道:“仲康,别闷闷不乐了。刚才跟你说组建狼骑的事,你一定帮我办好。”
许褚不解道:“从我虎卫骑挑选一百个精锐勇士,这个没问题。但是要木桩、农具这些物资,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曹昂想组建自己的卫队,这并无不可。只要人数合理,登记在府,不藏甲胄,谁都不会追查。
但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就很难理解了。
典韦两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公子行事,越来越莫名其妙,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他道理。”
“也就你信他。”
曹昂回府后,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凭着意识走回房间,倒头就睡。
半夜,他忽然觉得脖子发凉,睁开眼睛,只见一张俏丽的脸,满是怒气。
而那冰冷的来源,竟是一把锋利匕首。
“夫人,有话好好说,谋杀亲夫可是要沉塘的。”曹昂顿时清醒。
邹元清啐道:“我又没有在外面找男人,沉塘干嘛?”
曹昂想着也对,指了指脖子的刀,道:“那夫人这是作甚?”
邹元清俏脸发红,呵斥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手摸哪里,快拿开?”
曹昂一脸懵圈,右手不自觉用力握了握,只觉得软绵弹手。
“啊~”
一声娇喘,邹元清身体顿时发热无力,倒在曹昂怀里,匕首咣当掉落在床上。
这段时间,曹昂为了组建狼卫一事,忙得不可开交,每晚回屋,邹元清都早早入睡。
两人如同一把干柴,经曹昂手一抓,如同投下一颗火星,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邹元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慢慢接受,如今却一刻也等不及的样子,死死抱住曹昂。
这态度的180度转变,让她是既兴奋又羞涩。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曹昂还在呼呼大睡,她就早早离开寝居,生怕尴尬。
曹昂醒来之后,看到床侧空空如也,发出一声长叹。
邹元清的心防,至今没能彻底打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