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摇疯狂点头。
国师未作丝毫动作,闭口术解开了。
风轻摇开口第一句话是,“昨天晚上你去看苏如漾的七叶冰莲了?”
“嗯。”国师应她。
“冰莲呢?”风轻摇伸手讨要。
“在行宫。”
“为什么不顺手拿回来?”
“不需要我为什么要拿?”
“我需要。”
“你需要不是我需要。”
“……”
风轻摇觉得国师的废话也挺多,尽管大部分的废话听起来都挺有道理,她不太好反驳。
当然,不能反驳的原因之一,是她不是国师的对手。她在国师的面前,就像大部分人在她的面前一样,心情好了她施舍一些恩德,心情差了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国师的强大人尽皆知,没人敢招惹他。
而她,总被人低估。
风轻摇走出巷。
春雨绵绵,似烟似纱。
国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墨竹伞面为她挡下连绵的细雨。
她的长发与衣裙早已在来时被雨打湿,但不妨碍他为她撑伞。
“阿嚏——”
风轻摇对街打喷嚏,把手伸向后面的国师,“手帕。”
她的空间法器有一方手帕是问国师拿的,用于擦剑,而她本人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在极恶之地粗糙惯了。
手帕她可以用手、袖子等代替。
然而想起妖族公主苏如漾……
出于某方面的直觉,她觉得有必要过的稍微精致一些。
国师递过去一方洁白干净的手帕。
风轻摇拿过来狠狠地擤了擤鼻涕,『揉』成一团,还给国师。
精致的生活从细节开始习惯。
国师不接,盯着她认真的脸,“你留着吧。”
风轻摇不拘节地揣进兜里,“你回去吧。”
“把我支开后,你打算去哪边?”国师问:“是原路返回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是继续往前买那些俗不可耐的春画?”
她的思想很危险。
把她以前的话和她醉酒后的话联系起来,感觉越来越危险了。
她看那些画的时候,会把他代入进去。
她说迟早要把他……
这也没什么。
毕竟能不能实现得看他让不让。
问题的关键,是她现在的思想有点偏离正轨
不能因为她喜欢他。
而他还没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应她。
她就开始自暴自弃往同-『性』发展吧?
这事他不是没遇到过,有经验。
“知我者云深也。”风轻摇不知国师在想什么,只知他说出了她的心里话,竖起大拇指笑道:“你也有兴趣的话,我们先原路返回,再往前。”
“我没有兴趣。”国师说道。
“那你回去吧。”风轻摇挥挥手赶他走。
“我也不打算回去。”国师巍然不动。
风轻摇觉得他有点怪,又说不上怪在哪里,一定要说的话,他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
她索『性』哪里都不去,停在街边凝视他。
烟雨朦胧。
他撑伞在雨中的画面有些唯美和梦幻。
墨竹伞下,墨发白衣。
他看起来完美得不真实。
风轻摇忽然有感,伸手轻抚向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