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女人都需要他『操』心,他果然是劳碌命。
正在思索之际,一股似有若无的异香飘了进来。
“嗯?”
玄龟发出一声疑问,走出大殿。
明媚的春阳下。
醉莲池畔的空气略清寒。
寒气入鼻是冷的,哪有香味?
玄龟在空气里东嗅嗅西嗅嗅,像老狗在寻觅肉骨头。
“嗯?”
风轻摇跟他出来,对他的举动表示疑『惑』,下意识对空气嗅了嗅。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格外妖异的香气?”玄龟神『色』严谨,“时隐时现。”
“没有。”
“你再闻闻,那个方向。”玄龟吸着鼻子撅起嘴拉长脖颈。
风轻摇又嗅了两下。
不等风轻摇告诉他有没有,玄龟遗憾道:“又隐没了。”
风轻摇一脸怀疑地瞅着玄龟。
“哎!又出现了!快,这里!”玄龟神经质地要去拉风轻摇。
风轻摇退后避开,然后踏空而起,飞向水榭,留玄龟一人在大殿前找寻那股不知是否存在的异香。
水榭里,国师不曾移动分毫,仿佛一尊雕琢完美的玉像。
风轻摇落在他的面前,故意踮起脚尖挡住他的视线,笑眯眯地道:“云深想出门逛逛街透透气换换心情吗?”
国师静如止水的目光落在她坏坏的脸上,“你陪我?”
风轻摇收起坏笑,放肆地勾住他的脖颈,贴近他,说道:“你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要学会自己出门。”
国师始终负手而立,低眸注视她道:“骗我出门,好采我冰莲?”
风轻摇手臂自然地滑落,将国师负在背后的手转到身前,她的手指穿进他的指间,十指相扣。
“做什么?”国师问。
他本能地想把手抽出来。
“别动。”
风轻摇扣住,握紧。另一只手绕到他的头上,快速解开他束发的发带。
发带绕在她的指间,他的头发垂散下来,乌黑顺滑,又长又直。然后,她用他的发带缠绕上相扣的手,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国师看着绑在一起的手,镇定地道:“你想把自己绑在我身边,以此告诉我,你是清白的,绝不会采冰莲?”
“国师就是国师,聪明!”风轻摇赞道。
不亏是她看中的男人,她想什么做什么,他都了然于胸,并且毫不吝啬地点破。
“多此一举。”
国师说完,死结散开,发带落于他的手中。
他抬手,准备将一头散发重新绾起。
“别绑,好看。”风轻摇按他的手阻止他。
“哪里好看?”他停了停。
“哪里都好看。”
她明亮的眸中倒映出他的风华绝世。
“废话。”国师说道。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他都很好看。
非他自恋,而是事实。
他活了多久,就被人夸了多久。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说自己不好看或者一般,那是虚伪。
风轻摇抽走国师的发带,绑起自己的长发。她黏人似地紧挨着国师,望玄龟在大殿前嗅来嗅去。
空气里一丝似有似无的香气,淡得就像她眉间的一竖血纹,极少有人能发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