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困『惑』。
秦大姐要向他这个刑部官员告一个人?这是那个不顾枉法规矩、全凭喜好行事的秦大姐吗?
“错了,不是人。”风轻摇纠正道:“是畜生。”
“啊?”
左正茫然中带着些确定。
果然还是那个说话不负责的秦大姐,而他还是听不懂秦大姐说的话。
“我告妖族公主苏如漾设计国师,意图对国师进行不可描述的行为,其罪当诛。”
风轻摇声寒如冰,面无表情。
左正仔细揣摩风轻摇的这段话。
妖族公主是九尾狐,狐狸是畜生,没问题。但是什么叫不可描述的行为?不把妖族公主的行为具体的描述出来,他如何判断妖族公主是不是有罪?既然这次是她主动找他上告,她能不能稍微配合一次?
“秦大姐……?”
他用商量的口吻叫了一声。
没人应他。
他转身回头,四处张望。
风轻摇不见了。
左正气极。
她不会找妖族公主搞事去了吧?!
……
……
水晶盆里七片大不一的冰莲叶簇拥着一朵血莲花,数十盏莲形水晶灯有意无意地摆放在四周,灯火在『迷』雾大阵中朦朦胧胧,营造出梦幻般的『色』彩。
『迷』雾大阵从来挡不住国师。
国师出现在阵中。
一袭白衣有些凌『乱』,像是匆匆忙忙穿戴在身,又像是被人为的扯『乱』了,隐约『露』出些许线条分明的锁骨,为他清寒的气质添了几分妖冶。
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仿佛平静的湖面下深藏着汹涌的暗流。
今夜的七叶冰莲,没有妖族守卫。
一张宽而大的矮榻建在『露』天,云烟般缥缈的纱帐一垂到地,妖族公主苏如漾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纤长素手撩开纱帐,『露』出冰藕般白净的手臂,苏如漾含羞带怯地望向国师。
血莲盛开,满城飘香。
无论云深藏身何处,都躲不过香气的侵入。
为此,朝云国准备了三百年,也等待了三百年。
国师以自己的修为养育冰莲,朝云国以历代公主的血孕育血莲。血莲盛开在冰莲当中,就像历代公主为国师绽放。然而历代公主到死都没等来的机会,落在了她的身上。
冰莲是他,血莲是她,密不可分。
血莲花开,香气弥漫,只为吸引他来寻她。
就像一朵花盛开到极致,以香气吸引昆虫前来采蜜授粉。
她已准备好一切,就等他来采她。
只要一次,她便能怀上他的孩子。
国师停在十步外,呼吸略微絮『乱』。
他盯紧苏如漾,眼底有股压制的意味。
苏如漾起身下榻,一条轻薄的雪纱裹住她的身子,足尖点地,她主动走向他。
……
……
风轻摇手执流烟剑,踏空飞入妖族在帝都城暂居的行宫。
她没有走门,很是急躁。
毕竟她看上的男人她自己都还没睡到手,怎能便宜了一只畜生?更何况她看不惯这只畜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少三天以上。
风轻摇刚一落地。
馨儿带领一群妖族勇士立刻将她团团包围。
“秦大姐惊喜吗?”馨儿嘲笑道:“我已在此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