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伸手出去,将委屈巴巴的她揽入怀中。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
她在他面前,偶尔会露出小女孩似的娇憨。
极恶之地的女魔头将自己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
因为,她信任他。
也因为,她喜欢他。
尽管她把喜欢强行理解成必须睡了对方,但喜欢就是喜欢。
情难自控。
她逃不掉的。
他的小女孩。
……
……
凝珠在白染的王宫顺利生下一名雪族男婴,父亲温临接到喜讯却没有赶来看望。
雪国之夜,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白发白瞳的温临独守寒冰门。
与寒冰门处于一直线的王宫,白染孤冷地立于窗前。
王宫之后,神殿之上,纱萝极目远眺。
还有十天,寒潮将至。
寒冰门是阻挡寒潮的第一道门槛,寒冰门破,寒潮便会席卷整个雪国。
身为寒冰门的守卫、雪国的女王、神殿的女祭司,他们的职责之一,便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抵御寒潮,守住雪国。
神殿孤崖。
风轻摇拾起磨刀石,走出洞府,在冰池畔席地而坐,取出流烟剑,发泄般地开始磨剑。
“公主。”
雪族人宫微和凌烟走过来行礼。
他们奉女王的命令,伺候风轻摇,顺便监视。
风轻摇不需要人伺候,无视他们,继续磨剑。
云深缓步跟出。
宫微和凌烟往旁边退了退,恭敬地道:“拜见大祭司。”
云深“嗯”了一声,立在风轻摇身后,观莲的同时,余光在看风轻摇磨剑。
风轻摇从冰池舀一瓢水泼在流烟剑和磨刀石上,冰莲叶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轻轻摇晃,仿佛在抗议她擅自使用养它们的池水。
云深眸光忽冷,旋即恢复平常。
一点点水而已,不值得他在意,她高兴就好。
半个时辰过去。
风轻摇还在磨剑。
宫微和凌烟悄悄对视一眼,心想这位公主真有耐心。
云深看看天色,算算时辰,提醒道:“你该睡了。”
他不需要也不能睡觉。
但她需要靠睡觉休息,补充体力和精神。
风轻摇不理他,似乎难以疏解不能在雪国睡他的负面情绪。
云深说道:“流烟剑够锋利了,再磨也磨不出花样。”
风轻摇回头,朝他咧嘴一笑,“我帮你磨磨玄霜?”
玄霜是剑灵,本体是一把剑。
说起来,好久没见了。
云深道:“玄霜不需要打磨。”
确切点说,普通的磨刀石对流烟剑也好、玄霜剑也罢,都是无用的。
风轻摇笑问:“那你,有需要打磨的剑吗?”
“没有。”
云深无所情绪地道。
他还有一把剑,名为万骨枯。
自苏如漾的血莲事件后,暂时无法使用。
不过,也不需要打磨。
“那么,我就收工了。”风轻摇甩掉手上的水迹,“洗澡去。”
云深沉默观察她。
她笑得看似无害,实则坏心,准没好事。
风轻摇瞅向宫微和凌烟,“公主我要洗澡,你们没听见?”
宫微推了下身边的凌烟。
凌烟看风轻摇磨剑看得两眼发昏,茫然道:“洗澡?”
风轻摇收起流烟剑,踹开磨刀石,“炎狱的温泉不错,不过有白措在,不方便,毕竟我的身子只能给云深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