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
云深轻握风轻摇的细腕,拉着她走出饭馆,回到马车上。
无需出声吩咐,玄霜就能感知到主人的命令。
他驾车驶出城,继续南行。
天色渐暗。
车顶的琉璃灯发出光芒,照亮马车里面,将风轻摇眉间的血纹照得鲜艳欲滴。
“太明显了。”云深注视她的眉心。
“明显什么?”
风轻摇将存放在空间法器的银子清点了一遍。
仔细想想,确实有部分银子属于他。
当初在双赢赌坊,是他一眼看透骨骰的大小,帮她赢了许多银子,一直没花。
云深指腹轻抚她的血纹,“这里,太显眼,无论你走去何处,都会被人一眼认出,很少有人能忘记这一竖与众不同的胎记。”
吞噬寒潮的魂魄后,她的魂魄接近完整,血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妖邪。
别人不需要记住她的长相,单单记住她的血纹,就不可能将她错认。
刚才的饭馆掌柜,便是这样将她记住的。
“从小就有,好像是先天的,去不掉。”风轻摇使劲揉了揉眉心。
以前没想去掉它,唯一一次迫切想去除,是在刚刚重生的时候,毕竟血纹就像她的标志,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云深长久地凝视风轻摇,问:“你以前,见过我吗?”
很少有人会忘记她的血纹。
而他,便是很少的那部分人。
“没有。”风轻摇肯定。
说完她黏黏糊糊坐上他的腿,无比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轻浮地笑道:“如果我以前见过你,我可能早就把你睡了。”
云深早已习惯她时不时的占他便宜,十分淡定,说道:“不在极恶之地。”
如果没记错,他从没去过极恶之地。
所以是在极恶之地以外的地方,可能遇见过她。
她眉间的血纹非常眼熟,总感觉应该在哪里见过。
“魂飞魄散以前,我没有离开过极恶之地。”风轻摇顿了顿,满不在乎地道:“去极恶之地以前的记忆,我没有,忘了,那时候我还很小,大概这么大。”
她掌心朝下,往地面压了压,比划出大致的高度。
那是幼童的高度,顶多五六岁年纪。
五六岁的小屁孩,能做什么?
风轻摇并不留恋五六岁以前的记忆,反正也不记得。
她猝不及防将他压倒,笑得色色,“以前我们没有共同记忆,日后要多多制造,从现在开始。”
一边说,一边得心应手地摸到他的衣带。
雪国太冷,她被迫做了好长时间的正人君子。
终于回到属于她的世界,是时候恢复本性,露出邪恶的真面目了。
云深岂会不知她想做什么,翻身,反将她压倒,把那双从不规矩的手扣压在她的头顶,淡然叫道:“玄圭。”
一声召唤。
马车里多出一位灰衣老者。
玄圭从沉睡中被唤醒。
一睁眼,就看见他家尊贵无敌的殿下,正将风轻摇压在身下。
他老脸一红,老手遮住老眼。
这真真是太羞耻了。
殿下他要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干嘛还将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