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么小时候的过去?”风轻摇又拿掌心往地面压出一个大致高度,“有什么好看的。”
对于早已遗忘的过去,她兴致缺缺。
小屁孩能有什么精彩记忆?
云深把天书交给玄圭。
风轻摇奇怪地问:“我为什么看不见上面写了些什么?是我的修为低了,还是缺少什么契机?或者使用方式不对?”
比起自己,她更想看云深的过去。
玄圭抱天书入怀,回她:“低了。”
风轻摇语调微扬,“还低?”
她现在的修为实力接近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她在极恶之地属于第一梯队,高手中的高手。
玄圭解释道:“你的修为在世间不算低,是殿下修为太高,殿下的存在直接拉高了平均线,从平均线上看,你的修为太低了。”
“得多高修为才能看清这本书?”
风轻摇接受玄圭的说法。
国师云深,深不可测。
她一直都知道。
“这么说吧。”玄圭骄傲道:“在殿下之前,我还真不晓得,有谁能看懂这本书。所以殿下是这本书的主人,殿下愿意给谁看,谁就能看懂它。”
风轻摇听懂了。
世间唯有云深可以翻阅天书。
顿时对天书没了兴趣。
她看了看云深,见云深似乎一直在注视她。
“等你想起忘记的过去,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云深突兀地对她说道。
“嗯?”
风轻摇疑惑。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过去的她,真的见过他?
还问了个问题?
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问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云深托住她的头,拇指指腹按住她眉心正中的血纹,缓缓上移。
风轻摇任他抚弄。
待他的手离开她的额头。
她拿出铜镜,照了照。
一竖血纹,在她眉间,若隐若现。
他将她的胎记,隐藏了。
……
……
帝都城下了一场雪。
风轻摇踏雪归来。
与雪国相比,人族世界的雪,即便冷,也是温柔的。
雪花轻轻柔柔落在神宫大门外的台阶上,就像神宫中人所穿的白衣,洁白干净。
风轻摇拾级而上,像以前一样,习惯性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守门人没有打开门缝探头出来。
他死了。
风轻摇还不知道。
只觉得天地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推门而入。
大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听起来似乎有些时日没人修缮了。
大门开启。
寒风灌入。
风不止穿一身绣金暗纹的黑色大氅,闲适地坐在黑檀木圈椅里,手执一盏茶,正在露天品茗。
黑衣劲装的长夜撑起一把油纸伞,为他挡雪。
衣袍素雅的长欢倒去冷茶,正在煮新茶。
听见门响,风不止的手顿了顿。
他没有看风轻摇,心想附近没有轩辕国国师的气息,是他修为不够感知不到,还是国师确实不在?
她一人回来,与国师无关?
风轻摇看见风不止,不惊讶不意外,心想除他以外,附近感知不到任何极恶之地的人,是隐匿起来了,还是确实不在?
他一人在此,与别人无关?
风不止饮下一盏冷茶。
风轻摇站在门口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