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左正,云深搂住风轻摇,离开。
左正伤情地呆立原地,许久后才回神。
他转身,又怔住。
寒风之中,帝都城千疮百孔。
城门坍塌,城墙断裂。
……
……
云深没有走远,远离左正后,在城外的空地上扬了扬手。
将他和风轻摇从雪国送回人族世界的大马车显现出来,上面坐着玄霜和玄圭。
玄圭抱着天书在打盹,感受到动静醒了过来,一眼瞧见风轻摇满嘴是血的往车上爬,看得他心惊胆战,心想要不要扶一把。
不过这种事他不能做,应该由殿下来做,如此才能增进殿下与风轻摇的感情,为日后生孩子做准备。
想到此处,玄圭洋洋自得。
他不亏是殿下的老臣,考虑事情总是这么面面俱到。
然而还没来得及给他家尊贵的殿下使眼色,玄圭就看见玄霜面无表情地将风轻摇搀扶进了马车,气得他险些当场撕天书。
他吹胡子瞪眼睛,把玄霜拽下大马车,“你懂不懂氛围?情调?规矩?”
“规矩我懂。”玄霜没有感情地问:“什么是氛围和情调?”
玄圭一跺老脚,难受地走开。
他跟一把剑说这些做什么?榆木脑袋铁疙瘩!
“玄霜,做饭。”
云深提醒一声,没理会两人的悄悄话,跟着风轻摇上了大马车。
不是他不扶风轻摇,而是风轻摇一见他的大马车,认窝似地自己跑了过去。她一向独立不娇弱,多数时候要他抱,主要是为了占他便宜。
风轻摇恋床般地钻进羊绒缎被里,裹紧,睡了。
然而尚未睡着,她便感觉云深靠了过来,清寒的气息包围着她,一股淡淡的寒香在她鼻尖萦绕,一粒冰冰凉凉的丹药送到她嘴上。
“张嘴。”
云深的声音同时响起。
风轻摇睁眼,就着他的手指,将不知是何作用的丹药吞下,顺便舔了舔他的指尖,上瘾似地说道:“真香。”
将被她舔过的手指背到身后,云深淡然说道:“你只是修为消耗过度,调养两天就能恢复,这段时间不要去找风不止。刚才他有所保留,而你倾尽全部,没有我在旁边看着,你打不过他,所以你先跟着我。现在我要再寻一处地方养冰莲,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还有什么人需要见一见,或者需要马上处理的事?我不能等太久,你尽快。”
从雪国到帝都城,他们走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冰莲被他存放在未可知之地,短时间可以用他的修为养着,长期以往会出事的。
“你随时可以出发。”
风轻摇回帝都城是想试探风不止。
当初在城门口偶然瞥见风不止,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思索揣测风不止的意图,她想了很多,最终决定来会一会他。
她在意的人,是极恶之地的人。
她在意的事,是极恶之地的事。
除此之外,是眼前这个男人。
“好。”云深取出手帕,无所情绪地拭去风轻摇嘴角的血污,“你先睡一会儿,吃饭叫你。”
他偶尔进食。
玄霜不进食。
所以玄霜做饭,是为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