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摇不隐瞒,“狐狸的心脏。”
“狐狸的心脏这么大?”华老两手夸张地比划出一个大圆,“你别骗我,我自小学医,狐狸的心脏和人的心脏还是分得清的。”
风轻摇斜他一眼,“狐狸的心脏没这么大,但是妖族狐狸的心脏就有这么大。”
华老吃惊地微张嘴巴。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低头看了看地毯上的血迹。
想起养在神宫的无尾赤狐。
忽然,沉默下去。
装完心脏,云深看了眼风轻摇,心念一动。
流烟剑听从他的召唤,从风轻摇的空间法器飞出来。
风轻摇想拦没拦住,“你又未经允许拿我剑!”
云深不说话,静静端详流烟剑。
三尺剑,锋利如昔,剑刃上的暗纹繁复而精美,隐隐泛红,似乎饮了许多的血。除此以外,似乎没什么变化,仔细感知的话,这把剑已经生出了意识,就在今晚。
流烟剑在云深的手里看似安安静静,实则它在说话:主人你怎么不回一句“这是我的剑”了?
云深无视掉流烟剑传递过来的意识,把剑还给风轻摇,“继续养着。”
继续养下去,或许能养出她想要的剑灵,至于养多久,他也不清楚,或许几天、或许几年、也或许几世轮回,总有一天,这把剑会生出剑灵,因为它已有意识。
流烟剑回到风轻摇的手上,剑身嗡嗡低鸣:主人你的态度变了!我强烈的预感到主人你不要我了!嘤嘤嘤!
风轻摇听不见流烟剑的嘤嘤哭泣声,只能感受到剑身在疯狂的颤抖,似乎很不安,又似乎想挣脱她的手。
她不清楚这把剑发生了什么变化,威胁道:“你再抖?再抖我当场折断你!”
流烟剑不抖了,特别安分,心想:好剑不和人斗!
夜已过半,无人离去。
华老替叶上清收拾了下乱糟糟的喜服,为他盖上龙凤喜被。
看着一室的喜庆,想起狐狸,老头的心里愈发沉重,索性趴在喜桌上小睡一会儿。
天蒙蒙亮时,华老睡醒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想去看看叶上清醒来没。
结果看见云深坐在喜床边上,神情淡淡地注视着依旧在昏睡的叶上清。风轻摇就坐在他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睡得很沉很香。他的手臂则不轻不重地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华老惊讶地微张嘴巴。
他好像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国师这算是老牛吃嫩草吗?
他估摸着国师少说也得有好几百岁不止,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搞在一起,哎呦喂,真刺激!
华老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出现一些不正经的猥琐表情。
云深侧头,淡漠地看向他。
华老赶紧收起心思,假装一本正经。
只见云深抬手上翻,一团似是虚幻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掌心。
“国师?”
华老顿时好紧张。
是不是他一晚上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被灭口了?
云深的手轻轻一抛,火焰飞出去,在房间里散开,将两个死去多时的丫鬟,连同所有血迹都烧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