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和云浅都是神族血脉,天生自带浮空之力,从云海往下跳不会死,只要躲过鸾凤的追捕,自然能逃回下界。至于被软禁在神冢的族人,到时候能逃一个是一个,这是最坏的打算。
玄圭的本意是要云里带着弟弟云浅先逃,但是云里误会了,以为玄圭要他们兄弟俩一起跳死算了。
他死可以,弟弟不能死!
云里掩面而泣道:“大祭司你好狠的心啊!不管了,到时候我就从了那个女人,至少大家都能活命不是?反正风轻摇不在,她又上不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发生过什么。”
玄圭痛心疾首地道:“不可意气用事啊!”
如殿下那般绝世清傲之人,怎能毁在鸾凤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手上!相比之下,太子妃那丫头的脾气是蛮横了点,手段是狠毒了点,至少对殿下专一啊!
……
……
风轻摇对云深确实十分专一,一门心思在想如何上天抓云深,然后尽情的折磨他。为此,她已经想好了上百种摧残他的方法,一剑杀之太便宜他了,她要慢慢蹂躏他的身与心。
冬去春来。
风轻摇的肚子终于隆起来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圆,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行动一天比一天笨拙,对云深的恨意便一天比一天深刻。
其实直到今天,她还是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心理准备,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就像云深的失踪,令她措手不及。
站在吞云居的后院,风轻摇长久地仰望幽都高广的天空,日复一日地等待极恶之地传来消息。
叶上清踏入后院。
看着沉默望天的风轻摇,他的步伐停了一停,也望了望不知有多高的天空,然后又看了看风轻摇隆起的肚子,心里面除了同情外,多了几分悲哀,为风轻摇感到难过。
他走过去,将一封信递给风轻摇,轻声道:“寂寒翊的信。”
寂寒翊不能来幽都是意料中的事,旧病缠身的他,经不起长途跋涉,更何况人族战乱四起,他出高辛国很危险,高辛国亦离不开他。
风轻摇快速拆信,动作尤为急切。
信纸展开,是一行端秀的楷书,写着简短的几个字——天高地遥难相逢。
这是寂寒翊的答案。
天太高了,与地面相隔遥远,天与地不可能相逢,住在天上的人和住在地上的人也就很难相见。
所以,多年以后的今天,寂寒翊仍未找回他心爱的姑娘。
风轻摇把信往地上一摔,狠狠地踩了一脚,骂道:“活该他单身至今!一个女人都找不到,算什么男人!我要是他,当年就把那个羽族女人的翅膀给砍了,看她还能不能飞回天上去。对,等找到云深,我就把他的腿砍了,看他还能不能跑出我的视线!”
叶上清又递过去一封信,说道:“这是左大人写给你的信。”
风轻摇不接,气愤地道:“念!”
叶上清不敢惹孕妇,拆信念道:“人族有四位入圣境修行者死于极恶之地,四人背后皆有背景,恐怕会来找你报仇,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