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们可以穿金戴银,过着锦衣玉食的小公子生活,有人哄着、有人伺候着,但是有一个恶魔,摧毁了你们的幸福,把你们从云巅推入泥潭,来,告诉娘,那个人叫什么?”风轻摇对两个儿子的仇恨灌输一天都没停过。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云深的画像前,宛如严肃的教书先生。
两个娃一人一个小板凳,端端正正坐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生得一模一样,都是异常的漂亮,即便穿着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亦无法掩盖他们生而不凡。唯一的缺陷,是他们仍然没有正式的名字,大的叫大娃,小的叫二娃。
大娃仰着头,天真无邪地看着风轻摇,回答:“云深?”
二娃歪着小脑袋,疑惑而茫然地道:“仇人?”
“对。”风轻摇点头,指了指画像,“这个人就是云深,记住他的长相,你们的杀父仇人。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们俩跟着娘一起修炼,待我们修行大成,诛杀云深!”
大娃不懂:“修炼?”
二娃不解:“娘?”
风轻摇懒得解释,指着两个娃背后的大床,命令道:“现在,去睡觉,不乖的明天没奶吃……不对,你们已经不吃奶了,是没米粥喝。”
两个娃听话地站了起来,踩着小板凳,爬上了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
大娃和二娃越来越懂事,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渐渐有了些许不同,朝着各自不一样的性格茁壮成长。
大娃和二娃四岁的时候,风轻摇照常拿出云深的画像,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进行仇恨教育,大娃先开口了,“娘,我和弟弟都知道了,云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长大后我们会为爹报仇的,所以娘你不用每天都说一边,隔壁的吴叔叔说,女人太唠叨会变丑。”
风轻摇的眼神骤然变冷。
“吴叔叔的话我一直不敢苟同,不是女人唠叨变丑,而是那个女人本身就很丑,娘就不一样,娘非常漂亮,漂亮的女人做什么事都赏心悦目,我和弟弟就很爱听娘唠叨,娘的唠叨犹如天籁。”大娃淡定地拍了拍二娃的肩膀,“弟弟你说是吗?”
一个四岁的孩子没有人生阅历,讲不出大道理或者甜言蜜语,至少不可能有如此丰富的词汇量。
好在大娃有血统优势,学习能力极其强悍。
这些,都是他从左邻右舍听来的、学来的。
二娃乖巧地点了点头,戴着瞳膜镜的墨瞳人畜无害地瞅着风轻摇,一脸的无辜,以及委屈。
每次哥哥说错话惹娘不高兴,总会拖他下水。
风轻摇也委屈。
同样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样,又是双胞胎,她没有偏袒哪个,结果长了几年,大的那个脑子长歪了,特别的嘴碎,好几次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掐死他,一想到养到现在不容易,她放弃了。
再怎么说,都是云深的亲儿子,万一鸾凤不孕不育,她还能把大娃卖给云深。
仿佛听出风轻摇的心声,大娃楚楚可怜地道:“娘,我和弟弟都很乖,你不能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