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过了几招,是被云深一个眼神吓得做乖巧状。
“你叫欺负你娘的那个人叔叔?”李青书意外。
大娃小大人似地说道:“那个人我知道是爹,但是娘已经让我认了别人做爹,正所谓好女不侍二夫,好儿不叫二爹,只能委屈他当叔叔了。”
李青书幸灾乐祸地看了看门。
门里门外没有设结界或禁制,以云深的耳力自然把外面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找到风轻摇和大娃的时候,风不止也在,这是否说明风轻摇让大娃认了风不止做爹?风不止是风轻摇重生回来后第一个要杀的人,结果两个人竟仿佛重归于好了。
她是想联手风不止,弄死他吧?
她不信过往近五年发生的事是误会。
她还是要杀他。
云深的心里极不舒服,明知是她误会了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他,却无法保持平静,心仿佛被她拿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可以谅解儿子不叫他爹的做法,却无法接受儿子认别人做爹,还是在她的授意下,认贼作父。
她很残忍。
他一直都知道。
可知道又如何?
该难受的,还得难受。
仿佛在惩罚风轻摇的残忍、发泄心里的愤懑,云深不顾风轻摇的感受,强取豪夺,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千年来的孤寂全部释放出来。
风轻摇不反抗了。
既然反抗无效,索性躺平了任其为所欲为。
身为美味的食物,她享受不到食客的待遇,得不到一丝乐趣。在食客云深津津有味地品尝她这道佳肴时,她决定睡上一觉。
风轻摇睡饱醒来,已是半夜。
皎洁的月光穿透窗户,冷冷清清地洒落在床榻前的地面上,就像云深给人的感觉,没有温度,但其实,他是有体温的。
白天的灼热热情似乎尚未褪去,他的肌肤温暖似阳,烫着风轻摇的手,风轻摇猛地抬起手来,同时支起身子。
缎被滑落肩头,露出朵朵红痕,似盛开在雪域的红梅花,肌肤雪白、红痕如梅。风轻摇急忙拉住缎被,以免缎被掉落碰到云深吵醒他。
云深双眸闭合,安安静静地睡在床的外侧,如果想下床,势必得翻过他,不过风轻摇不打算这么做。
她缓缓地凑近他的脸,借着月光观察他的睡容,试图判断他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有种朦胧的华美,是那样的梦幻而不真实。可以的话,很想把白天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还给他……不,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蹂躏他,听他求饶,看他无助。
可是,她没那个本事。
她所爱的人……不,她曾经所爱的人,修为境界全在她之上,她能怎么办?所以也挺恨自己的,千挑万选,非选一个比自己厉害的,给自己找罪受。
风轻摇的手慢慢地移到云深的心口处。
这是个杀云深的机会,也可能是个错觉。
不过没关系,机会是不能错过的。
风轻摇眼神蓦地变凌厉,五指成爪蓄力,抓向云深的心脏。
“你不能挖我的心。”云深握住了她的手,张开眼睛看着她,“我没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