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对视上云深那双不知是何心思的深邃黑眸,心想我哪里拦得住他?
云深不语,饶有兴趣地瞧着两个儿子。
“哥哥,你在看什么?”二娃边说边好奇地转头。
大娃忙把弟弟的小脑袋摆正回来,正色道:“弟弟,那是爹,要叫爹,怎么能叫叔叔呢?”
二娃疑惑道:“可是哥哥你不是也叫他叔叔吗?”
大娃语塞,金眸和紫眸同时滴溜溜地转着,正想反驳,却看见穿戴整齐的风轻摇跨出房间,向这边走来。
这就尴尬了,他到底是讨好爹呢?还是讨好娘呢?
娘和他朝夕相处四年,母子情深;爹昨天救了他一命,父子情不深,好歹救命恩情在。
大娃纠结,远山眉拧成个“川”字。
二娃白嫩的小手忙去抚平大娃眉间的折皱,心细如发的他察觉了大娃的烦恼,安慰道:“哥哥是不是怕那个人?哥哥放心,我不会告诉那个人你昨天说了‘好女不侍二夫,好儿不叫二爹’,不过哥哥,你认了谁做爹?”
兄弟俩昨晚睡在一起,简单交流了下最近两天的经历,简单到大娃只说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是个男的;二娃也说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是个女的。至于其他,他们自己都不太明白。
云深神色微冷,对风轻摇让大娃认风不止做爹这事,耿耿于怀。
“大娃二娃,叫他爹。”风轻摇一点都不想大白天被云深扛回房蹂躏。
昨天听大娃说认了别人做爹,云深对她的蹂躏明显加剧,直到现在她还觉得全身酸痛,骨头仿佛要散架。这仇反正她是记下了,等她恢复体力,会加倍奉还!
“爹!”大娃如蒙大赦,叫得那叫一个迅如闪电。
“啊!”二娃吓了一跳,像被人从背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惊慌地弹跳起来,一溜烟地躲到大娃身后,戒备地盯住云深。
大娃把二娃拉出来,“弟弟,快叫爹。”
二娃抿了抿唇,看看大娃看看娘,最后看向云深,声小如蚊地叫道:“爹。”
云深表情舒展,可见其心情极好,一贯清寒寡情的脸庞逐渐温暖,优雅的唇瓣上扬,他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两个长命金锁分别挂上大娃和二娃的脖子。
这是身为爹送给儿子的第一份礼物,寓意富贵吉祥、健康长寿,是他在人族世界看见的习俗,在孩子满百日的时候挂上,一直挂到成年,祛灾去邪。于是便命人特地打造了这对长命金锁,今天终于送了出来,虽然迟了点,好在还不算太晚。
大娃和二娃低头打量长命金锁,自认为贫苦出生的他们从没见过如此贵重之物,一时间不大适应。
“哥哥,这个爹好像很有钱。”二娃悄悄地道。
“以后我们就在他家蹭吃蹭喝。”大娃也悄悄地道。
这些话自然逃不过云深的耳朵,他道:“我家也是你们的家,不用蹭吃蹭喝,我的以后都是你们的。”
“这里是爹的家?”大娃环顾所在的大宅院,惊叹道:“爹真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