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风轻摇随口说,顺便把空杯一丢。
白暮赶紧接住,同时往外看了看。
门开着,外面的天是黑的,府里一名小厮提着灯笼站在门外,一副做错事后无比愧疚的模样,显然是他把风轻摇带进来的,或者是他没拦住风轻摇。
“举报有没有举报奖励?”风轻摇道。
“啊?”白暮没听懂,困惑地看向风轻摇。
风轻摇道:“我发现一处高阳国细作的聚集地。”
“在哪?”白暮瞬间严肃。
“你准备花多少钱买我这个消息?”
“呃……”
“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风轻摇拍了拍白暮的脸,“火锅店对面,新开了一家赌坊,趁他们还没意识到大祸临头,赶紧去抓,记得留个活口,问问他们要做什么,如果问到琰王风不止的事,记得告诉我。”
“好。”白暮快速下床,顺手拿了衣裳,一边穿一边匆匆出去。
……
……
风轻摇回到极乐馆后院,天都快亮了。
几乎一夜未归的她推开房门,清寒的气息中夹着一丝幽怨,迎面扑来,某个独守空闺的男人正在床上打坐,看着有些可怜。
风轻摇非常知趣,马上关上房门,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解自己的腰带,腰带落地,衣襟敞开,褪下罗裙,乖乖地爬上他的床,亲吻他的唇,前一刻冰冰冷冷的男人,下一刻变得热情似火。
他不遗余力地侵占她。
她从他的侵占强弱上判断,他可能吃醋了。
她大概明白他为何吃醋。
今天晚上,看似是她一个人去了一家赌坊,之后又去了白暮府上,但是他的感知力始终在她身上,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
恐怕赌坊的荷官也很清楚云深的感知范围有多广,如果他有杀她的念头或举动,云深就会出手,在极远的距离给他致命的一击。
所以,在她发现荷官身份的那刻起,他必死。
反抗没用,他意识到了这点,就懒得还手了。
风轻摇忽然发现,至今她都不清楚他的名字,从没问过。想知道其实不难,白暮抓了赌坊小厮,问一下便知。
不过,人已死,问与不问都一样。
她很少纠结死人的问题。
风轻摇深情地搂住云深,全力配合他的动作。
她爱死眼前这个男人了,更爱死和这个男人正在做的这件事了,让一个外在气质如雪般清冷的男人,每晚每晚对她释放热情,太有成就感了!未来有一天死去的话,她一定要死在他的怀里,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然,在她死之前,必须把风不止弄死。
春夜旖旎。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逐渐平静。
风轻摇一拉被子,把自己和云深牢牢地裹在一起,趴在他的胸前,看着他的眼睛,“完事了,谈正事。”
“血王是一个人,他已经死了。风不止想代替血王、成为血王,首先他得活下去,血王不是那么好当的。”云深果然对风轻摇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连她心里想问什么,他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