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些干嘛,你穿啥都好看。”
陈青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这几日,他尽可能与魏春花维持一个平衡的关系。
不至于过疏远,但也不会太亲近。
“不行,必须说一个!”
魏春花脸上的笑意掩藏不住,但还是嘟起小嘴,娇嗔道。
“那……就平时穿的那件的确良花裙子,我觉着那件你穿着挺好看。”
他实话实说,那件花裙子好像是天生为小护士量身定做的一般,穿上后整个人显得充满活力。
“那行,那我就穿那件!”
说罢,魏春花嘻嘻一笑,整个脸贴在了陈青鱼的后背上。
感受到身后的动作,陈青鱼眼中闪过几分无奈,这一场拉锯战,注定旷日持久。
2001年10月1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既是中秋亦是国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景青禾一大早就来到了书房,没打算让陈青鱼多睡一分钟懒觉。
“快起来,忘了前两天跟你说过什么了?”
哗啦——捏住薄被的一角,景青禾一把掀起。
深秋初晨,温度刚从适宜变成稍冷,冷风蓦地灌进来,激的陈青鱼浑身汗毛陡然竖立,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抱怨。
“禾姐,你干嘛呢,冻死人了……”
景青禾出奇的没作声,她双颊有些绯红,一对清亮的眸子盯着陈青鱼身体的某个部位。
不同于上次,这次看见的要夸张了许多,竟显得有些张牙舞爪。
“快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她抬脚离开,脚步声略显仓皇。
被这么一搞,陈青鱼困意全无,打了个哈欠后坐在了床上。
正准备套上裤子,他也发现了事态有些不对劲。
刚刚禾姐的被子是从下往上掀的,那岂不是都看了个清楚?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这么搞下去,难免有一天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
陈青鱼自觉比一般的年轻人肯定要沉稳些,可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一直克制下去,刚搬来时的那个梦,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待血液缓缓流通,陈青鱼这才穿戴整齐,从书房走出。
桌上摆着冒热气的豆浆油条,景青禾坐在桌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窸窣的脚步声,她才扭过头,眸中带着几分促狭:“快洗漱过来吃饭,下次不掀你被子了,看你能不能起得来!”
没敢接茬,陈青鱼讪笑一声,身子一闪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漱完后,景青禾才开始吃,同时顺手塞了根油条到他手里。
“多吃点,今天说不准午饭什么时候吃呢。”
“行,知道了。”
陈青鱼没在意形象,大口咀嚼,时不时端起盛豆浆的碗吸溜几口,股股热流将四肢从麻木中唤醒。
“禾姐,咱们今天要去拜访的是哪一位啊?”
将最后一口油条咽下,陈青鱼打了个饱嗝,随口问道。
在他的记忆之中,景青禾虽然不缺上层关系,却很少去攀附一些大人物,基本上是靠着自己。
上一世他出事后,景青禾也没说要去找谁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乡党委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