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禾暗忖,看来单靠她自己的身份,是进不去了。
景青禾心中浮现另一个人——徐非荣。
徐非荣虽然已经退休,可政治余温尚且还在。
他一手提拔的文峰,现在可是县政府一把手!
而且,徐老对陈青鱼可谓十分赏识,这个忙,他应该会帮。
“景乡长,这可怎么办啊!陈哥他,他是不是出不来了啊?!”
魏春花急得直跺脚,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她险些又要落泪。
“别慌,我打个电话。”
景青禾捏了捏她的小手,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徐非荣家的电话。
……
事态的发展,在景青禾的预料之中。
徐非荣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余,还夹杂了些许恼怒。
自采摘园安定下来,他基本就没再过问过。
谁成想,这才多久,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与徐老约好在县局门口见面,景青禾拉着魏春花,随便找了处长椅坐了下来。
看着整个人蔫了的魏春花,景青禾轻叹一口气。
“小魏护士,青鱼这次是着了道了,你也不用太着急,他过不了多久肯定能出来!”
“他们,他们都是乱说的!”
回想起昨天众乡民的讥嘲,魏春花止不住地抽噎,“陈哥压根就没碰过我!我上赶着,他还不想要呢,怎么可能还去勾搭人家寡妇?!”
景青禾瞬间呆住了。
这小丫头,真是个口没遮拦的,这话也能往出说?!
可明白了她表达的意思,景青禾却又觉得有些心安。
连带着,之前对陈青鱼“冲动”的误解,都消散了大半。
想到这,景青禾的脸有些泛红,或许,那晚真得情况特殊?
说起来,她自己也有错,玩过火了……
没多一会儿,徐非荣便蹬着脚踏车,赶到了县局门口。
三人汇合,简单交谈了一阵现况,便一同进了县局内。
看到二女再度归来,办事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都说了,陈青鱼不准探视,是不是听不懂!”
“你这个同志,态度很有些问题啊!”
徐非荣脸色一沉,言语毫不客气!
“你又哪冒出——”
办事员话说一半,剩下的一半却硬生生吞了进去。
她眼中带着些许惶恐,有些躲闪的打量着徐非荣。
“徐,徐书记,您……您怎么来了?”
徐非荣退下来的时间也不长,县局机关的人不认识他才奇怪。
而且,徐非荣在职的时候,虽他不是贡献卓越,可也是个实干型的老资历干部,在基层是颇有些威信的。
“怎么,我不能来?我就是来探视陈青鱼的!你要是不能做主,就把富致义给我叫出来!”
富致义?
办事员哭丧着个脸,不准探视陈青鱼,这命令就是富致义下的!
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很难说还有多大能量的的老干部。
她最终,还是选择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毕竟,就算富致义来了,起码也得对徐非荣客客气气!
官场讲究个身前身后,人走茶当然会凉,可也不能凉在明面上,那叫不懂事,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一道高大身形走了出来,一看到徐非荣,他先是一顿,随即加快脚步。
“徐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富致义身形高大,体格健硕且匀称,面容也十分周正,只是嘴唇略薄,倒显几分刻薄。
徐非荣这种老官场,何等人精,当即皮笑肉不笑道:“致义局长,咱们双河县公安局好大的威风呐!已经不需要依法办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