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话，将在场的人都说的懵懵的，苏云慧脸色青黑青黑的，难看极了。


    想怼回来，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愤愤的骂了声，“有病啊。”


    就转身慌慌张张的狼狈离开了。


    苏末对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没母亲的神经病！”


    苏野看着她，满眼宠溺。


    他伸手将苏末的手握紧，内心os：苏苏，好可爱，我的。


    “谢谢……”


    苏末转头，看到满脸泪痕的苏舒，摆摆手，“你没事吧？”


    苏舒摇摇头，双眸赤红的看着苏末，“你…可以跟我聊聊吗？”


    “嗯？聊什么？”


    她和她没什么好聊的吧？小学的时候也是死对头，当然是苏舒单方面对苏末的斗争。


    什么都要比她好，一直到后来，也没有放弃追赶，苏末一直觉得她太好强了，韧性的让人惊讶。


    那种死脑筋，让她记忆深刻。


    “求求你了……”


    “好吧。”


    三个人离开了，往少人的地方走去，人群也自然而然的散开了。


    “其实我家里特别穷，我爸爸他……吸过毒。”见苏末微讶的表情，她忙解释道：“后来戒了的！”


    “只是后来又迷上了喝醉，赌博，妈妈受不了，就离开了，跟另一个人结婚，还生下了一个弟弟。”


    “她会回来看我，但是很少很少，逐渐的，回来的，只有一点点生活费，人再也没见到过。”


    “爸爸偶尔做些简单的工作，但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工，挣得钱还不够他赌的，他曾让我放弃学业，但是我不愿意，我甚至更加努力的学习，所以我在各个方面都想要比别人强。但是拮据的生活让我无法忍受，有时候我甚至一个多星期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菜。”


    “这也是我为什么瘦成这样的原因……”


    “我是偷过东西，但是我没有偷过朋友的东西，但是苏云慧知道我是偷过东西的。”


    “那一天放学，我和她留下来打扫卫生，她出去倒垃圾了，我摆桌子，看到苏云慧新买的手表放在桌子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贵重的东西，我忍不住，实在忍不住，想要拿起来看看。”


    “但是她突然回来了，看到了，她说我是小偷，想要偷她的东西，她说她看错我了，觉得我恶心。”


    “我想要解释，但是她冲进来，将书包拿走，还有一个手表，就冲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迫不及待想要解释，但是她将前后门都锁上了。”


    “她在外面洋洋得意的看着我，眼神里，还有鄙夷和厌恶。”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班上的窗户是坏的，我想要跳窗出去，但是她在外面按住了窗户，我打不开，我想要去另一扇窗户，她又跑去按住另一扇。”


    “我请求她让我出去。”


    “她笑的开心，不理会我的请求。”


    “也许只是个恶意的玩笑。”


    “但是当时的我真的好崩溃，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困在那个教室里，外面的人不让我出去，笑的那样恶意。”


    苏舒说了好久好久，在所有事情说完之后，三人陷入了沉默。


    苏末没想到苏舒还有这样的经历，她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晚上她看到哭着回家的苏舒。


    是那个下午吧。


    那样崩溃的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