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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完美演出

    “你们知道吗,城上今天可是有钢琴家比赛的,就连皇室的人也会来看!”


    “哇,真的假的,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只可惜我没学钢琴哦!”


    “一起去看吧,参与不了,也蹭一下热闹!”


    远处的路上,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回头一望,这是故乡的味道,乌城里独有的满城花的味道……(满城花是乌城的城花,散发着青春的清香。)


    “呼,终于回来了……”阿坦提着行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这里依旧美好,稀疏的人影在眼前晃悠着。


    “今天可是比赛的日子,不能耽误了,要好好准备一下!”阿坦想要去比赛的地方,却被他的一个朋友给拦下了。


    多年不见,他的朋友已经成了一个水果贩,在路边卖着一些常见的水果,收入一般。


    “瞧瞧你,这一脸出息样,很高兴你能按着自己向往的方向前进,希望你没把我给忘了。”他硬塞了两个苹果给阿坦,阿坦想要掏钱,却被制止了。


    “钱怎么能不要呢,你是做生意的。”阿坦抱着两个光鲜亮丽的苹果。


    “除了做生意,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呢!拿着吧,拿着吧,啊。”他抓着阿坦的手,然后又松开来,坐回了摊位。


    “不能白吃你的,我也来帮你一把吧,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帮上忙……”阿坦深吸一口气,找了一个小木凳坐下,打开他沉重的包裹,里面正是一架迷你钢琴。


    街上突然传来音乐来,大家都被吸引过去,音乐的尽头正是阿坦,来听音乐的人站在旁边听着,把这个水果摊围了起来。


    水果也卖出去不少,不久水果摊上的水果都被清空了。


    “诶诶!那是烂的不卖嘞!!”


    “没事,我买回去喂猪去!”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他闭上眼感受着音乐的旋律,很明显,这音乐朗朗上头,让他迷失在那里了。


    音乐在一个清脆的琴键过后停下来,余韵环绕着,大家都拍手叫好,而那个神秘人觉得掌声吵闹消失了。


    当人群散去,而只剩一个蓝发的女人看着阿坦发呆,她滴下了一滴眼泪。


    “谢谢,我很热爱这份感觉……”


    阿坦看着她孤单的身影,好像随时都会被风拐跑,她的长发飘扬在空中,让阿坦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那个,你需要帮助吗?感觉你不是本地人……”阿坦上前问道,而那个女人跟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


    “是啊,我不是本地的,帮助什么就免了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了……”女人说完就走了。


    阿坦看着她远处的身影,心有所思。


    “我待会儿会去大堂那弹琴,你来听吧!”阿坦伸出手来,他的双臂出现了不是很明显的琴键,这时候的阿坦已经获得了他的能力。


    “嗯。”她回过头来,这一声让阿坦踏实了不少。


    在回来的前一天,阿坦给米修写过信了,信里邀请他来看自己的表现。


    很快,时间到了,大堂里塞满了人,人们看着主持人说完话,紧接着就是各地的人上去表演,下面的评委摇着头,看的出来,评委的要求很高。


    阿坦是压轴登场的,他无心看台上的人,而是四处张望着,他拼命找着米修的身影,可惜这次他空手而归了。


    “接下来是钢琴家阿坦上台表演!”


    阿坦正要带着自己的迷你钢琴上去,却被制止了,工作人员告诉他,用上面的钢琴就好。


    “呃,好吧……”阿坦走上高高的舞台,看着下面人们探究的眼神,他的心已经紧张的揉成了一块。


    “加油,阿坦!”一个声音从台下呐喊上来。


    阿坦内心一颤,他不知道是谁喊的,也看不到是谁喊的。


    “坦,大胆弹它!”是阿坦的父亲,母亲坐在他的身边,阿坦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并不熟悉的钢琴上。


    “我在听……”一个声音传来,阿坦感觉自己如同浸泡在水里一样,声音冒着气泡在他的耳朵边冒出。


    一段旋律从指尖弹出,台下的人们安静下来,只留下这份优美的旋律在空气中环绕着,时而悠长,时而伤悲,但又能从中听到无穷无尽的希望。


    “是不是表演时间到了啊?”一个主持人在台子边问道,另一个主持人却闭着眼,摇着头。


    “管他呢,听你的去!”


    就在大家沉溺在其中的时候,阿坦弹错了一个键,那个声音就像是突然闯入的闹童一样,大家低着头讨论着,而这时阿坦也愣住了。


    “诶诶,你家伙怎么回事!”门口传来吵闹声,大家又被吵闹声吸引过去,一个衣衫褴褛的大叔抱着一架迷你钢琴挤了进来,保安要去抓他,却被他躲过,他躲进了人群中。


    “搞什么呢,你这小子!继续弹啊!!”米修吼道,阿坦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好!”旋律传出,本来急躁的保安们也驻足观看,评委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他们也就识趣站在后面,不再出声。


    音乐涨到高潮,起起伏伏,有几朵鲜花被抛到台子上,米修看的出来阿坦的心情被自己影响到了,弹出的旋律有些太轻了。


    他伸出手来,在半空中挥舞着,米修望去汹涌的人潮,心里的那份纠结一下子烟消云散。


    阿坦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深情起来,琴键也被赋予了生命,跟随着他的手指放亮了歌喉。


    “你觉得怎么样?”一个评委扭头去问身旁的那个评委。


    “很棒,我觉得感人的不只是这个人的旋律。”


    “我觉得,要是最后,用那个键来结尾就完美了。”一个身穿黑色披肩的评委说道,他是特邀评委,是皇室家族的成员,这次受邀来这里,本打算回去的,但是却被阿坦在水果摊上弹出的音乐给留下了。


    阿坦的眼角夹着泪,在最后的旋律结束的那一刻,他把手指伸向了曾经在米修大叔翘起的那个琴键,可却又偏移到另一个琴键上,一个激昂的声出现在了最后一刻。


    那个台下的评委头皮一麻,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站起来拍起手来。


    阿坦激动地走下台,评委伸出双臂,而阿坦却和他擦肩而过,抱住了他身后的米修,评委并没有感到生气,而是觉得……


    “真好,这孩子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阿坦抽泣道,仿佛是18年前的那一幕,阿坦还是孩子,米修还是他的老师。


    “我不得看看我的学生的学习成果嘛,那些保安老是不放我进来。”米修叹了口气。


    “你会在这待多久?”阿坦内心非常忐忑。


    “等会儿就会有车来了。”米修笑道。


    “这么快吗,蛮希望你能陪我久一点的……”


    米修摸了摸阿坦的头。


    “又不是小孩子了,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最后一个键是……”米修还没说完,阿坦就开口了。


    “因为那个键,老师总是拿它当作结尾,如果我不弹那个键,这首歌,就永远不会有结尾,我们之间那份感情也就不会……”阿坦抹了抹眼泪。


    “很高兴你已经成长到这副模样,你的路比我长的多,你看看老师,老师不想你成为老师影子,你是一个飞鸟,你要努力振翅飞向更高的天空!”


    米修背过身去,一只狸猫跑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阿坦指着那只左顾右盼的狸猫。


    “我说过,你真的很像那个孩子,所以我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让它代替我,继续在你的身边教导你!”米修笑着笑着就咳嗽了。


    狸猫一溜烟跑到阿坦的手臂上,叽叽叽地叫着。


    “谢谢米修老师!!!”阿坦弯下腰来。


    “没事没事,你以前跟着我的时候,我一个生日都没给你过,这次就算是补生日礼物了……”米修在人群的喧闹中消失了,他本就属于人群,而阿坦也属于这里。


    “接下来公布排名!”阿坦看向台子上,主持人握着那份,决定一切努力的名单。


    “第一名,赛珂。”这份答案一出,阿坦心都凉了。


    “第二名,阿坦。”场下的观众都替他感到愤怒。


    这时那个皇室的评委走上台去,他扯了扯领子,郑重地说道。


    “这位选手的表演时间已经超时,且在中途失误,加上有人教导,对于其他的选手并不公平,我觉得这个评分没有任何偏袒。”场下的人也没再说什么。


    “但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很有天分!我想请他来当为皇室家族演奏。”场下又传来欢呼声。


    “孩子,你做到了!”阿坦的母亲兴奋地抱住他,阿坦推了推母亲的肩膀,因为他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一个身影走出大堂,阿坦看到了她。


    “妈妈,我有事要先去找一个人!”阿坦跑了出去,跑到她的身边。


    “那个,我听到你的声音了,谢谢!”阿坦握住了她的手。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听得很清楚!”


    她的脸红了起来,把头扭到了一边。


    “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这没什么的,你还特意跑来谢我……”女人抬起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阿坦问道。


    “啊,我叫卡伦。”女孩见到他的手还抓着,她羞涩地抽回手来,埋起头钻进了人群中。


    “诶?!”阿坦看着她远去,有点不知所措。


    后来的阿坦渐渐出名了,接触了不少皇室的人,虽然有一些人依旧瞧不起他,说他能够看的也就他的琴技了。


    乌城的城主有个女儿,女儿长大成人,却一次也没有笑过,看过医生,什么毛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心疾。


    于是城主就发出公告,只要有人能让女儿一笑,就将女儿许配给他。


    很多人都去尝试,但都纷纷失败了,而失败的下场竟然是……砍头?!


    在这一天阿坦正在练琴,有一个皇室的人走了进来,他忽悠阿坦去试试看,阿坦说自己没有把握,而他就硬磨,最后阿坦也就口头上答应。


    那个人看阿坦不顺眼很久了,用这次的机会把他除掉是最好的。


    “明明只是个平民,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他偷偷地去给阿坦报了名额。


    阿坦也看穿了他的小把戏,他出发前,回过头来,瞪着那个人。


    “心胸狭窄的人永远不可能成功!”阿坦说完就走了,留下气急败坏的他,有仆人去拍男人的背,他却一把甩开。


    “他也只是嘴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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