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她立刻就给校长打电话,说赞助学校的毕业活动。又说了这活动对学校名声的好处,对女同学的帮助,校长说要考虑一下。
先前的活动是去奉无山登高野餐,没太大意思。
苏瑾歌找了苏玥帮忙,苏玥一个电话就找了一个工厂,说可以让她们参观,也可以让师傅教她们操作,只有一天时间。
苏瑾歌接着就联系几个同学,就说去工厂参观可以了解工人的辛苦生活,对以后开展工作有好处。
一说开展活动,她们立刻就被说服了,给校长打电话恳求。
有了十多个人的声援,校长给她打电话把这件事确定了下来。
等到出发的日子,苏瑾歌请来了平城日报的张记者,一群女孩子笑闹着往工厂里走,成了街边一道靓丽的风景。
苏玥也随她们来了。
苏家人都长的好看,苏玥一出现就受到热烈欢迎,她在有外人的时候表现得十分高贵冷艳,一看就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神。
张记者拍了好多照片,苏玥不高兴的说:“用我的肖像权可是要钱的。”
张记者笑着说:“苏小姐,我们日报新开辟出一个杂志版块,杂志介绍女孩子们喜欢的化妆手法和衣着首饰,再介绍一些优秀女孩子的生平。对个人名望的提升很有用处,您能抽空当我们杂志第一版的封面女郎吗?”
苏玥本来不感兴趣,平城就没有比苏家姐妹更好看的人,这是大家公认的。而且她觉得章教授应该不喜欢那种很会交际的女孩子,她凝眉沉思。
周围的女孩子听到兴奋的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封面女郎啊,苏姐姐真是厉害!”
“一想到未来的封面女郎和我说过话,我就觉得好开心。”
“这么好的事当然是赶紧答应啦,要是我,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
“你又不是苏姐姐,对人家来说这个封面邀请可有可无,人家家世好,不需要。”
苏瑾歌一想封面女郎,还是第一版的,真是很有纪念价值了。
虽说以苏玥的身份容貌,不会在后世籍籍无名,可是多留下几张美丽的照片也是好的。
也许苏玥的后人会拿着苏玥的照片发抖音,然后会有数不清的人惊叹,想想就觉得有意义。
“姐,你就答应吧。如果平城日报这个杂志版块发展的好,说不定你就会全国扬名了呀。”苏瑾歌说。
“好!”苏玥下定决心,她想着如果追求不到章教授,到时自己的名声传遍全国各地,说不定会有章教授更好的夫婿人选出现。而且她没给别人说的是,自从家人答应她的单方面追求,她好像突然就没了动力。
章教授好是好,只是一想到他曾和别的女人做夫妻之事,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膈应。
她堂堂苏家二小姐,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身心全部属于她的人吗?
“我答应了。”她说。
“那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活动过后您就跟着我去杂志社化妆拍照片。这照片洗出来需要三五天,如果不尽早准备的话,恐怕与杂志出版的时间冲突。”张记者很兴奋,盯着苏玥越看越觉得合适。
这种与普通女孩子风格迥异的美,说不定可以大幅度提高杂志的销量。
苏瑾歌不喜欢张记者的眼神,走着走着就插进两人中间。
“张记者,难不成你们决定办杂志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封面的人选?而且封面女郎这么重要的事,没有主编决定,你能亲自拍板吗?”她问。
“哦,是这样的,原先办杂志的时候,我们想的是请画月份牌女郎的周师傅画个像,可是我想,这样我们的杂志就是太普通了。通过月份牌的事就可以知道,长得好看的女生对于销量太重要了。
苏小姐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我们就需要这样坚定自信美丽又高傲的女孩子和我们杂志互相成就。在下不巧,家里有平城日报三成的股份,办一个女性杂志本来就是在下的主意,对于这等小事,我还是可以决定的。”
苏玥对他们的对话不感兴趣,走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叫了一辆黄包车说:“你们大部队走着去吧,我穿高跟鞋走不了路,咱们晚些再见。”
说完扬长而去。
张记者跟在黄包车后面一直拍照,间或喊苏玥回头,两人不久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次毕业活动方晴没来,她要准备自己的婚礼。
苏瑾歌在学校是风云人物,熟悉的朋友除了方晴几乎没有。
这次是苏瑾歌组织的活动,女孩子们主动围上来跟她说话:“瑾歌,苏姐姐真的好好看啊。”
“苏姐姐还是平城大学的三朵金花之一,好多人追呢。我大哥就在平城大学上学,正好比苏姐姐高一级。”
“真的吗?好厉害。”
苏瑾歌笑笑。
“瑾歌,你看张记者那样子,一看就是对苏姐姐有意思。”
女孩子们觉得有很多人追求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顿时大家都讨论起各自喜欢的人。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唐先生?他放弃了吗?”
苏瑾歌瞥她一眼。“我只是帮了他一点小忙,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大家都觉得她表情不对,顿时气氛就有些僵硬了,一路无语走到工厂,用了四十多分钟。
老师和管事的交涉过后带大家到了厂房。
这是一个印花工厂,算是平城头一份使用机器生产的工厂,用机器代替手工,成本降低,产品精美,开张不过三个月时间就从旧式工坊中抢夺大批订单,获利颇丰。
苏瑾歌觉得,苏玥朋友让她来这家工厂,也存着炫耀的心思。投资一家工厂最少要有十万银元,机器价格更加昂贵,所以那位朋友不担心她们来这里泄露了工厂的机密。
就算知道机密,买不起机器也是白搭。
这时候的跨境买卖必须通过买办公司,他们从外国运回来一台机器,至多收取机器价值百分之四十的费用。
买办公司收取暴利,机器价格又昂贵。再加上很多人不肯顺应潮流,畏惧改变,觉得自己国家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最重要还是钱的问题,所以能建工厂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