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一声，门开了。
里面露出两张懵到天荒地老的脸来。姿势那个古怪。
被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厕所的一个隔间里，搁谁都是这表情。
全靠还乐滋滋的：“套套要伐？注意安全哦……”
一副你们的世界我懂的表情。
孙实月脸上抖个不停：“说谁呢？啥意思？怎么着就要这玩意儿了？”
全靠认真脸。“咳，别不好意思，都这样了，还硬撑着干嘛？现在都啥时代了？开明得很。”
小野眼中凶光一闪，他要动手。
孙实月赶紧拦住。他只想通过情报搞点好处而已，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不敢。虽然厕所里面没监控，但门口有啊，明明是三个人进来的，结果他们两个人出去？明摆着有问题了嘛。
他尴笑着：“呵呵。是这样的，全靠啊，我知道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咳，我对你也有点误会，嗯，是态度不好……但我也是本着同事间无话不说的想法嘛，没有恶意的，呵呵。”
全靠：“我知道呀。所以这才关心你问你要不要套套嘛，不然你们俩在这里是干嘛？”
孙实月和小野同时脸上一僵。
是呀，我们在干嘛？
这特么，要是说在讨论工作你会信么？
那就是谈生意？
在厕所里谈生意？那不就是全靠嘴里说的那种生意了嘛……事情又绕到这上面来了。头疼！
小野咬咬牙：“全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我是让他帮我抹痔疮膏来着。”
心里想着：泥轰国啊，为了你，劳资可是脸都不要了！因为我爱你啊……
他还把自己整得挺高尚。
“对，对对对！就是抹那药膏呢。”孙实月赶紧附和。
全靠似乎有点失望：“哦……是这样啊，那药膏呢？我也想抹点啊，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啊。”
“……啊？”
孙实月看看小野，小野再看看孙实月。
是啊，药膏呢？特么的说好的药膏呢？
小野受不了了：“咳咳，这不是都抹完了嘛。连壳都扔了……全靠兄弟，如果你想用，我这有点钱，你自己买去吧……”
说着掏出皮夹，把里面红红绿绿的票子一咕脑儿拿了出来，塞到全靠手里，实着有不少。
全靠还客气：“哎？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的，呵呵。太不好意思了……”
小野和孙实月趁他数钱的时间赶紧夺门而出。
…………
全靠看着手上的钱哭笑不得。
同时心里又有些失望。刚才他把拿到的纸片又仔细看了看，基本确定和这次的智能觉醒是没啥关系。这就没啥好玩的了啊……
明知道这俩货交易的时间就在这两天，可全靠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他们。
万一什么时候不小心，被小野得逞，那可就是涉及到国家机密泄露的大问题。这锅虽然不会让全靠来背，但他自己心里总归是会过意不去的。
再说那个杜绢，偷偷摸摸地翻看孙实月的电脑，怕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所以全靠决定把孙实月和小野的事交出去……你们爱谁管谁管吧。
打110？警察应该管这事的吧……那张纸片就是证据。
正准备打呢，笨笨发信息过来了：“杜绢的身份我查清楚了……军方的人，在这里卧底应该就是为了调查有人从公司窃取人工智能相关机密的事。”
这不巧了嘛。
全靠心说既然有现管的人，那就省得自己再麻烦了。回了句：“谢谢。”就向杜绢办公的地方走去。
“杜绢，我找你有点事。”全靠觉得旁边孙实月看向自己的眼光很不友好。
“……”杜绢随手拿起桌上的一袋牛肉棒就递过来了，“呵呵，拿去。”
全靠：“……？”
特么的我有正事呢好吧？合着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贪你零食的人？
不过这牛肉棒似乎不错哦，香辣的，有嚼劲。
全靠接过来仍然不走：“你能不能来一下，有事……”
杜绢把抽屉拉了拉：“你看，我也没啦。下次我多带点啊。”
全靠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妹啊，我看着像是吃货吗？拿了根牛肉棒就塞嘴里：“你就来一下呗，很快的。”
“啊？”杜绢意识到这是真的有事了，真的跟他走出办公室。
“喏，这个给你看看。”全靠确定小野和孙实月看不到了，才把纸片递给杜绢。
杜绢接过，皱着眉头仔细认真地看了半天：“这是什么？”
“……”
你看不懂？看不懂你还看这么认真干嘛？跟真的似的。
全靠觉得有点难办了。“我在打扫厕所的时候发现的，上面都是写的一些代码模块之类的事，我觉得可能有问题，所以请你看看。”
杜绢有点难为情：“哦，呵呵。全靠你看得懂日文啊？厉害厉害，可能是谁扔掉的草稿纸吧？”
全靠差点一口老血飙出来。
老妹啊，你这都是啥脑子啊？
日文不会就算了，可这特么的送到眼前的证据你说是草稿？
你们组织上派你来是干嘛来了袄？难怪偷看个电脑都会被我发现了呢。就这业务水平，也就只会搞点派送零食拉关系之类的事了。
全靠呲着牙摸着下巴踌躇半天，建议道：“这张纸是小野进去后才有的，应该就是他落下的，后来紧跟着孙实月就进去了，看他俩平时神神叨叨的样，我觉得很可能有问题……”
话都说到这样了，老妹啊，听不听得进去你看着办吧。全靠想。
“哦……原来是这样。”杜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去问问小野是不是他落下的？如果真是草稿纸掉了，该着急了吧……”
“……？！”
全靠一个趔趄差点就地坐倒。
那就像是在教小学生1+1＝2的感觉。
你这边说了n遍你要记好了袄，1加1，等于2！1个苹果加上一个苹果，就是两个苹果；1个香蕉加上一个香蕉，是两根香蕉……
结果完了问学生“宝贝1加1等于几啊？”
“老师，等于香蕉和苹果！”
这不白瞎了嘛。思维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啊。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时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
二人抬眼望去，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出现在面前。一脸的严肃，不怒自威，光是眼神里的威严就足够全靠心里感觉到莫名压力。
恰……顶楼姓华的大个子。
全靠感觉一下子就有了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