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仅用了两年时间就考取了文武的双科状元！


    我问他可愿意来帮我？


    又说，若他-日-我为皇，我可许他一个承诺，什么承诺都可！


    他问我，王位也可吗？


    我愣了愣。


    我发愣并不是因为舍不得王位，而是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苏凌说过的那句话。


    文能治国，武能定天下，方可为皇！


    苏凌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是鄙夷的，他只知道拍马屁，根本不知道事实的真情。


    父皇确实是从15岁随着太祖皇帝上了战场，可大多都是在帐篷里出谋划策，这也是太祖皇帝立父皇为王的决定『性』因素。


    为皇的起码标准，那就是会用人，会识人。


    再就是，我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能够兼备这些。


    可看到楚御，我才知，是有的。


    这样的人就在我眼前。


    可眼前的人，却笑了笑说，是同我开玩笑的，又说：“若是可以，我只想回到六年前。”


    他这话，我没法接。


    让他来帮我的事儿，也就就此不了了之。


    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是在同年的十月。


    母后从江南省亲回宫，我入宫请安，母后对我说，她在江南遇见了儿时闺中密友的女儿，又见那个姑娘熟读诗书，贤静大方，长得也可人。


    问我要不要收了做侧妃？


    又说，我的后院里只有一个女人，这样总归不好。


    听母后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头疼，毕竟我家后院里的那个世子妃，『性』格着实……一个已经让我疲于应对，再来一个，岂不是要整天窝里斗？


    看看父皇的后宫就知道了！


    可母后都这般说了，我若是再拒绝，岂不是又要伤母后的心？


    我便想，先打听一下这女子的背景，然后再找找此人的缺点和错处，好让母后死了这份心。


    我问女子姓名。


    母后笑着说：“说起来，你可能会没印象了，她便是六年前殉国的定北侯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名字叫楚歌儿，现就住在老宰相的府上，刚及笄，正是可以讨来做媳『妇』的年纪……”


    后边的话，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我说，一切由母后做主，便可。


    我从母后的瑶华殿出来，一路行到宫门前，找到楚御，对他说了她尚且还在人世的消息，又鬼使神差的告诉楚御。


    父皇已把她指给了我，做侧妃。


    还说：“迎亲时，你可去江南接她。”


    我已记不清当时楚御的神情，只记得他愣了许久，笑了。


    楚御说：“好。”


    ……


    回到府上，我坐在书房，想了半夜。


    都未想出我为何要对楚御说那番话？


    直到多年后，她回江南省亲，遇到山洪失踪，我才知道，当日我说那番的话的意义何在？


    我欢喜她，很欢喜她。


    人都是自私的。


    我是人，便不能豁免。


    所以，我只能成全我自己的私心。


    -


    时隔九年，我再见她，是在我们成亲的那晚。


    世子妃得知我要娶侧妃，已经大闹了两个月，前几天终于体力不支病了，我知道世子妃欢喜我，可我更知道我不欢喜她。


    若当初我不娶她来，气苏凌，她便可以嫁给一个爱她夫君。


    说来道去，终究是我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