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菲娜在方璇把伴拉走的时候就盯上了方璇。


    虽然期间有想出来询问方璇想要干什么，但因为被后者使了眼色，所以她决定在一旁继续等待下去。


    没想到就听到了这种让人吃惊的情报，


    “所以你可以理解事情的经过了吧？”


    听着方璇这样询问，特里菲娜意外淡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情况了。


    “……”伴在一旁有些彷徨，她害怕特里菲娜做出来不认同她的举动。


    本来呢，特里菲娜得知了这种情况，是需要一些时间消化的，但是现在看着伴尽可能的往方璇那边靠的动作，就有些不爽了。


    其实更多的是吃醋。


    虽然身份不同，方璇虽然不信神，但作为没来多久的她能看穿伴这么多年的伪装，还真的让人不爽。


    而且难以接受。


    有了那么一些好胜的心理，特里菲娜几乎是强制自己“理解”了伴的选择。


    “……这个无所谓了。”特里菲娜耸了耸肩，看向了方璇：“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嘛，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特里菲娜是多少猜到了一些方璇的意图。


    不，应该是清楚了方璇的意图。


    “那么，为什么伴，你要成为圣女？”


    “唔……这个……”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拯救这个国家，你已经对这个国家没有好感了吧？”


    在一个宗教国家，不信仰教义要比那些失去忠心的所谓救世主们要严重多了——或许在一些悲剧英雄形象中，他们对国家失望之后还可以为了国民一战，但这种事情在宗教国里面是很难出现的。


    当然，某位继承卡斯兰娜家族之名的怪盗女士，在被符华上仙收拾一顿之后，虽然对其教义产生了疑惑，但还是肯为了人民们献身的笨蛋除外。


    毕竟卡斯兰娜家族多热血笨蛋。


    但伴可不是笨蛋，她能掩盖问题这么多年，虽然偶尔热血上头，但方璇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笨蛋。


    嗯，让人心疼的笨蛋……


    “……”伴犹豫的看了一下特里菲娜，但还是决定说出来：“这是为了特里菲娜。”


    特里菲娜和方璇同时愣住了。


    特里菲娜楞了一下，却是捏紧了拳头，让方璇不由地提防起来特里菲娜是不是可能会给伴一拳。


    但幸好，那种让人困扰的事情没有发生。


    “你不要在说的那么狡猾了。”特里菲娜在方璇的印象里第一次对着伴怒目而视，明明之前总是能包容伴的任性的。


    但换个角度想想，面对伴的这种言辞，特里菲娜现在不生气才是最奇怪的吧？


    “你这样是辩解吧，无论怎么想，说是为我好的话，那么就好好的活下去啊。”


    “对啊，那就不要去‘服侍神明’啊。”


    方璇企图把水搅浑了，但没想到竟然被伴和特里菲娜一起给瞪了。


    自知不能进入两个人小世界的方璇举了举手，讪讪地缩了缩脑袋。


    “不是那样的！”


    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看着特里菲娜的眼睛，激烈的反驳着特里菲娜的言辞：


    “我如果不同意的话，特里菲娜你就不能成为骑士了！”


    闻言特里菲娜的瞳孔针缩了起来。


    “我没有说谎……这是瑟轮神父那个时候给我说的，如果我不答应他成为圣女的话，他就剥夺你成为骑士的权利！”


    伴啜泣着，但是特里菲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的口中说着，那么特里菲娜一定会拔刀杀了那家伙，但这种话是伴说的。


    伴是不可能说谎的。


    “相信我，特里菲娜，我来找你只是想成为和你在意一起，我那个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作为你的侍女，能照顾你这样我就很满意了。”


    “是那个时候啊。”特里菲娜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告诉我，伴，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


    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还得再往前面说一下。


    自从特里菲娜被瑟轮带走之后，伴的生活趋于平稳，虽然少了一个朋友有些让人忧郁，但伴还是有很多要帮助的人，所以倒也没有那么伤心。


    那个时候伴认为，只要自己能帮助足够多的人，那么自己的父母就会平安，自己的家庭就会平安。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伴的这种幻想破灭了。


    父母染病，伴在教堂祈求了三天三夜，最终没有感动神明拯救自己父母。


    教堂的神父说了，伴不能代替父母赎罪，但她的父母肯定会因为自己的功德而升入天堂的。


    伴相信了。


    伴相信了神明会保佑自己。


    她接下来为了谋生，进入了自己家乡的一个家族做佣人，她虽然没有了家，但她相信能凭着自己的双手，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成立一个新的家庭。


    毕竟自己有神明保佑。


    但是第二天，当伴被绑在地窖里受尽虐待的时候，她所渴望的神明并没有出现。


    沾了盐水的皮鞭，因为上面带了倒刺的原因，每一鞭子都能撕扯下来自己一块血肉。


    “我诅咒你，神明是不会原谅你这种人的！”


    嘴角带着血沫，伴第一次诅咒着自己所讨厌的人。


    但眼前的人只是狞笑着，回答道：“在这里我才是神明，你所信仰的神明，本身就不存在。”


    “不可能！”


    伴说着不可能，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没有等到神明的救赎，只是在皮鞭与男人的呵斥声中受尽折磨。


    “明天，等到那个可恶的神父看望完你，我想我们就可以换新的方式了。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动你的原因。”


    男人没有动伴，因为伴身上带着神父送给她的饰品。


    那个饰品只有纯洁的少女佩戴的时候，才会发出光芒——这也是目前“神明”给予伴的唯一恩赐。


    毕竟，在这个时候玷污了伴，未免太过于面前。


    等过了一段时间，哪怕神父发现了伴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那个男人也能用“一见钟情”什么的遮掩过去。


    男人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所以在翌日神父来到自己的家里的时候，男人可以让伴接待神父。


    但是绝对不能与神父搭话，给神父送完茶伴就必须离开，然后由男人来应付神父。


    就这样阻断了伴与神父的交流，但同时也给了伴出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