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陆吴张黄五人一同去找徐妈,刘雨阳将信传回,说有一伙人一直尾随徐妈,恐在今夜动手。
夜色有些深了,可徐妈还是不知疲倦的赶路,脚步慌张,她察觉到了,是她派来的人,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徐妈害怕,脚步飞快的向前走,却被几人拦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你还用得着跟我说这些嘛,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替她做这些事,我自己都羞的慌,过河拆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您也别怪我们,知道您是衷心的主,我们也佩服,但我们是拿钱办事啊,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啊。我们几个这就送您上路,刀很快,感觉不到痛。”
男人拿着刀一步一步想走去,刀片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双手挥刀,刀高举在空中,徐妈吓得瘫软,跪在地上,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的事。
“嗡”
一声刀片相撞的声音响在耳边,徐妈睁开双眼,身前被五个人挡住,自己被救了。
黄梵宸扶起徐妈,退到一边,静静看着这场战斗。
男人一看事情有变,口哨一声响,隐藏在黑暗中几人也露出来了,细细数来竟有十几个。
“上,杀了他们!”
“留上几个活口,还要回去询问。”鹿若怡说,几人点点头。
不过一会,那几个杀手竟有些心惊,己方十几个人,全力以赴,对方不过四人,还留有余力,自己竟丝毫招架不住。
“撤!”眼前事情不对,连忙让自己的人撤退,但是没有用。
“一,二,三,倒。”黄梵宸坏笑的说,“小爷我自制的麻药,感觉不错吧。”
在来的时候,黄梵宸给陆怡琳的那堆暗器上都涂了麻药,就在十几个人准备撤的时候,陆怡琳挥出几把暗器,依次麻倒。
“多谢几位相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不如就到我家坐坐,我家就在前头村里。”徐妈说。
“家里刚刚添了新丁,现在让我们去,不方便吧。”张子轩说。
徐妈心惊,他们知道自己是谁,那他们是她派来的吗?徐妈见识过了几人的身手,想要取自己的姓名,易如反掌。到头来,还是逃不掉吗?
“收拾好了。”鹿若怡说。两姐妹将那十几个人捆绑好,又逐一叫醒,十几个人,只能让他们走回去。
“徐妈,走一趟吧。”黄梵宸说道。
没办法了,不管是不是,都走不了了。
在水一方……
十几个人被锁柴房,而徐妈却住客房。
几人围着徐妈,他们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只有一天时间了。
“她对我是狠,但那是她,我决不可能背弃主子,她可以过河拆桥,但我不能背信弃义。”徐妈说。真是傻,几人这么觉得,但也觉得她是衷心护主的人,由衷的敬佩。
几人软磨硬泡了好久,始终没撬开徐妈的嘴。
“算了,先回去休息吧。”黄梵宸颓废的说,“多谢大家,几日陪我疯,下辈子,若有幸,定结识几位。”黄梵宸说完转身就走,此刻,他眼泪在眼眶打转,承载着不甘和苦涩,他不想让几人看见,他不想几人担心。
“怎么回事?”徐妈问。黄梵宸走后,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几人的失落也看在眼里。
“贵府老爷给他三天时间查出杀害宁小少爷的凶手,明天是最后一天,你,是我们最后的线索。”陆怡琳说,她看着徐妈,希望她能松口,为了一个过河拆桥的人,却搭上一个真正的好人,实在不值。
徐妈有些动容,他也有儿子,那个黄梵宸只有二十几岁吧,他明天就要死了,他的父母,朋友,也不会开心吧。
徐妈叹了口气说:“三夫人,是三夫人杀的人。”
一句真相,给了几人颇大的震惊。她,不是宁任阳的亲生母亲吗?
徐妈将所有的事情经过告知,几人一脸不可思议,事情竟会是这样。
黄梵宸在自己房间,他出来了,并不知道徐妈已经松口,他还在伤心。
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明天是最后一天,徐妈不松口,活埋的就是自己,像是看开了,眼泪没有留下,他没在想什么案子,一直在回想这几日的事,他结识了在水一方的两个老板,一位南朝皇子,还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张子轩,还有大理寺少卿。
想到刘雨阳,黄梵宸嘴角勾起,跟她待在一起的几日,好像很开心……
“见不到啦。”黄梵宸看看自己的手,握了握,“软软的。”这姑娘这么强势,以后谁会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