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刘雨阳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月亮高升,在此时正好可以看到,月亮周围一片漆黑,孤独地呆着。
刘雨阳手托着下巴,仰望夜空,“最后一天了,活的下来吗?”
刘雨阳想着,想起来他在在水一方门口被人殴打狼狈的模样,而又再次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只觉得好笑,哗众取宠。
想起来,在宁府知道自己有可能一同陪葬颓废惊慌的样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碰了壁的滋味不好受吧。
想起来,在大理寺翻找案卷,忙忙碌碌只为引起自己注意,滑稽的样子,再到耍自己而被吓跑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想起来,得知他查案遇瓶颈,自己亲自去帮,他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生气,真的很生气。
想起来,他在得知自己女儿身时惊讶又无力反驳的样子,白痴,真傻。
想着想着刘雨阳不经意的笑了起来。
“刘大人?”一小丫鬟路过,看到窗口傻笑的样子,好奇出声。
刘雨阳猛然惊醒,“有什么事吗?”
小丫鬟摇摇头说:“回大人,这封是一个男人刚刚送来的,说请您务必查阅。”
刘雨阳从窗口接过,上面写着“刘少卿亲启”
这字迹好眼熟,回到坐到桌子前,拆开来看。
刘少卿,
自知没什么理由给你写信,但看在我快死的份上,就好好看看吧。
我来是来做大理寺仵作的,这是家父毕生的心愿,奈何岁月不饶,还未实现,便被时间带走。
自小就和父亲学习,耳濡目染,懂得也不少,许是家中职业晦气,父亲走后,家中只剩我一人。我来京城,为实现家父生前遗愿,虽高傲自负,但我有自负的本钱,笔试榜单第一就是证明,也是我的自负,带给我的麻烦。
三天时限,明天便是最后一天,我们最后掌握的线索只有徐妈一人,可她并不肯开口,忠心护主之人值得被尊重,所以我不打算难为她,她既不想说,我也不会强逼,只是,没时间了就是有点不甘心啊。
这几日你们一直陪我疯,我很开心,若有来世,我定要早早结识几位,还有,你,但愿那时见的时候你会是女儿身,男身长的这么妖孽,我本身也不难看,站在你旁边就黯然失色,还是女子好。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多笑笑,老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
安好,珍重
勿念,梵宸。
看完刘雨阳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明明才见过几面。
放下信夺门而出,跑到门口,却不见一个人影。
“门口的人呢?”刘雨阳对守门的人说。
“大人说的是何人?”小厮问。
“来送信的人啊。”
“放下信就离开了。”
“离开了。”刘雨阳声音变小,低下头,“是啊,该回去了。”
“大人您怎么了?”
“无事。”刘雨阳失落的往回走。
几个小厮看着落寞的背影越走越远,一时诧异,大人是怎么了,第一次这样啊。
在水一方……
话也问完了,都准备给回房间睡觉,却看到黄梵宸回来。
“你去哪了?”陆怡琳问。
“没什么。”
“我跟你说啊……”陆怡琳还没说是什么,就被黄梵宸打断了,“没事了,我就回去睡觉了,晚安各位。”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本来告诉他审出来了,但突然有点小调皮,几人谁都没说,就看着那失落的身影慢慢上楼。
夜深了,周围一片安静,柴房里传出一阵阵的呼噜声。
陆若怡和陆怡琳出现在柴房门口。
两人已经走进去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柴房的几人。
“喂,醒醒。”陆怡琳叫醒领头人,“这个,你认识吗?”
陆怡琳将一块令牌举到领头人面前。
领头人待看清令牌后,一惊突然跪下,“大人!”
“出来吧。”陆怡琳为领头人松绑,带了出去。
走到无人烟的地方,领头人突然一跪,“大人,之前的得罪还望原谅。”
“我们找你来问点事。”陆若怡说。
“大人有何吩咐?”
“我问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大人是王级,王级大人都被安排在外面一直没回去,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归魂阁人与人之间并不认识,靠令牌识别,令牌是由象牙所制,由刻上的字分辨级位。奴级除非有意给,否则是没有的,兵级令牌在牌上刻银色的兵字,将级令牌在牌上刻银色的将,而王级是用金子在令牌上嵌各自代号,比如洛,而联系任务的人并不属于期中任何一个级别,他们的令牌是在牌前刻上红色的魂字。
“说重点,家里怎么了?”
“回大人,家里,家里内乱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