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德之门两旁。
虽然学子们都一一失败了,但是因颜山成为君子一举成名的缘故,学子们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吸引更多的学子前来围观。
甚至连围观的教习、教谕,亦更多了。
封青岩走上前时,众学子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比起颜山、牧雨、戎韬等名声在外的学子,差得太远了。
封三问只是在一部分学子中,小有薄名而已。
“咦,封兄这是”
周昌微微诧异,心中亦有些好奇封青岩能不能走过。
“哼,公子都没能走过,他竟然敢想”
刘凌见到走上来的封青岩,愣了一下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不爽说“若是他能走过,我刘凌从此就”
“凌,慎言此不是君子之言。”
赫连山闻言皱起眉头,连忙阻止刘凌继续说下去,教训说“你嘲讽他人之时,亦是把己置于险地,不是君子之为。”
刘凌没有再放狠话。
不知为何,他总不爽封青岩身上的出尘脱俗,感觉太装了。
“原来是封三问。”
“封三问年少有大志,或许能与君子山般走过一门,一举成名天下知。”
有知道的学子说。
其他不知道的学子纷纷打听,很快就知道封三问的三问从何而来,以及年少之时所立的大志。
这让不少学子佩服,不由高看两眼。
“你亦要试一试”
大教谕百里堃看到封青岩走上来,微微怔了一下。
一个还在早堂求学的蒙童,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九德之门,实在让他十分意外,也有几分勇气。
“学生亦想走走,看能走过几门。”
封青岩平静说,就对大教谕等教谕恭敬一礼。
众学子听到封青岩的话都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刚刚他说什么”有学子愕然问。
“他说,看能走过几门。”那回答的学子,亦被封青岩的话给惊到,这实在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忍不住道“太狂妄了”
“天下能成为一鼎君子的,少之又少,还妄想走过几门”有学子脸『色』不悦,带着呵斥的语气道,“九德之门,岂是谁人都能走过且走过一门,再言其他。”
“哈哈,笑死我了。”
这时,刘凌有些不顾形象指着封青岩大笑起来,似乎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被赫连山瞪了一眼后,就一边忙着拭擦眼泪,一边忙着行礼说“失礼了,失礼了。”
“可笑吗”赫连山责问。
刘凌愣了一下,带着些不解问“难道不可笑吗公子看他们,不差点笑得趴下了”
“君子不笑他人有远志。”
赫连山看了看不少大笑起来的学子,就严肃对刘凌说,“走过一座德门,应是所有学子的志向,而走过九座德门,更应是所有学子的远志。立志成为君子,有何错有何可笑”
刘凌目瞪口呆,这、这都能跟立志成为君子有关
“公子,这是两回”
刘凌想挣扎反驳一下,可惜赫连山不再看他,就忍不住对朱雁说“你说是吧”
朱雁没理他。
其实,不仅大部分学子笑了,就连一些教习和教谕都笑了。
大教谕愕然一下,就赞赏说“你虽为蒙童,却不失君子之风,可嘉他日必有所成。”
大教谕此话一出,众学子顿时哗然。
“蒙童吾没听错吧”
不少学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出尘脱俗的封三问,怎么可能是蒙童
“蒙童亦来走九德之门”也有学子惊愕无比。
不少名声在外的学子,皆诧异看着封青岩,牧雨还问“大教谕,是不是您搞错了封三问怎么可能是蒙童”
“难道不是”
大教谕亦有些诧异,看着封青岩说“你不是在早堂求学”
“学生是在早堂求学,但是跟安先生学习雅经、诗经,以正其音。”封青岩对着众人微微一礼,他说话并不快,听起来的确没有与其他学子般流畅,纯正,听着有些像初学者。
众人一听就明白过来,从某方面来说亦算得是蒙童。
“原来如此。”
大教谕点点头,带着鼓励说“开始吧。”
封青岩朝众人点头示意后,直接往德门走去。
当走到三丈时,并没有感受到学子所说的阻力,他微微诧异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但走到两丈,还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阻力。
这时,众人都有些诧异起来,这完全是闲庭信步啊,根本无法从封青岩身上看出一丝一缕的阻力。就在诸学子诧异之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封青岩就轻轻松松四步走过了德门。
咚
一声悠扬而古远的钟声响起。
它响彻整个天地,直冲云霄,传出千里之外,向天下昭示,又有君子诞生了。
“看来这位封三问倒有不凡之处,走过两丈时竟似没有丝毫阻力般”一学子见到封青岩闲庭信步般走过两丈,忍不住对身边的学子发出惊叹,接着满茫然问“钟声哪来的钟声”
而他身边的学子瞠目结舌,似傻住般。
当他不解看回去时,不禁目瞪口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就走过德门了
那名学子满脸吃惊,神情如同见鬼般,自己只是扭头说句话而已啊,舌头不由打结道“他、他走、走过德、德门了”
“好像大概是吧”
回答的学子,亦是一脸懵『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时,不少交头接耳或心不在焉的学子,亦被突然响起的钟声弄蒙了,一个个诧异钟声从何而来。接着,整个人如同被定住般,呆呆看着站在白光耀眼的德门下,接受磅礴文气灌注的封青岩。
这是什么情况
不少学子直接懵住了,封三问是什么时候走过去的
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一个个茫然相视的学子,甚至怀疑自己丢失一部分记忆了。
其实,封青岩就是在诸学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走过德门,连教谕教习都被惊到了。刘凌、赫连山、牧雨等学子,更是满脸吃惊之『色』,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