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扇紧闭着的门被猛地拉开,露出了沈弋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一张脸——他有很严重的失眠,所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人吵醒,就会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沈弋看着叶承棋,这火当然不能洒在叶承棋身上,于是他又转向了盛时舟和楚南洺。“你要逃?”
他的目光又看向楚南洺,“那他呢?被你丢下了?”
“……”盛时舟迎着走廊里四面八方或是好奇或是八卦的目光,有些无语。
他张了张口,却被沈弋抢先一步道:“那你还真是情深义重。”
沈弋的声音中是满满的嘲讽,他看着楚南洺,指着盛时舟,“你的前程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原本是打算毁了你的。但是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
“这样吧,你打他一拳,为你自己出气,也是为我出气,我就放过你。”
楚南洺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不气。”要他打盛时舟?那还不如让他再把沈弋打一顿呢!
盛时舟一挑眉,直面沈弋,声音突然扬起了一些,眼神中别有深意,“你放心,我不逃,过几天就回来。”
叶承棋拽着他的行李箱不放“那你这几天要做什么去?不是逃跑,还能是回家探亲不成?”
盛时舟骤然捏住了叶承棋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叶承棋怎么都挣不开,疼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就在叶承棋觉得自己的腕骨要被捏碎时,盛时舟却忽地放开了他的手,微微一笑,几根手指在他肩上拍了拍,“想知道?那就明天看电视吧。”
盛时舟的眼神很利,叶承棋莫名举得,自己好像是被野狼盯上的一块肉,凉气从脚底起,他的头皮有些发麻。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盛时舟穿过了两侧围观的人,就这么走远了。
行李箱的声响愈渐远去,在回廊中央停下,电梯叮咚一声,这声响就再也没有了。
叶承棋松了一口气,随即涌上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恼怒——他被吓住了?他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吓住了!?
这阵恼怒从胸腔涌到喉咙,他看向楚南洺,张了张口,打算把这股怒火喷薄出去。
可楚南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淡漠至极地笑了笑,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一切揣度猜测的目光隔绝在了屋外。
沈弋的神色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并不怎么生气。可他在接收到方正的目光时,眼底突地有了愠色,转身也关上了门。
几个正主都消失了,回廊中的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没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了,于是都纷纷各自扭头回房。
叶承棋一个人被剩在走廊当中,心中的憋闷无处发泄。
过了大约几分钟时间,一声巨响响彻了回廊,似乎是谁将垃圾桶踢翻了。
过了一个晚上,叶承棋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于是大清早拍响了沈弋的房门,这时候的沈弋,正坐在电视机前,出神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承棋心里带着气,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不是你说要给楚南洺一个教训的么,怎么现在你又……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