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欠身子。
突然她身上的衣服突然的掉落,皮肤迅速的萎缩,先是由光滑,慢慢的变成了干瘪。
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老太婆的皮肤。
干巴巴,皱的都起褶子。
并且她的脸开始渐渐的腐烂,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出现了干裂。
就好像是结的一道疤,给刻在了脸上。
啪哧!
她的脸爆炸开来,里面的血肉四处飞溅,有的就连脑浆都飞到了柳杨的鞋上。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脑袋爆炸开来之后,她的身体也开始爆炸。
直到他现在的身体没有一处可以说的上是完整的之后,才露出了那骸骸的白骨。
骷髅头里,飘着黄色的眼睛。
圆溜溜的里面还泛着白,大大的牙齿露出来,不时从里面飘出来的血肉。
她笑得咧开嘴。
有一种极为难听的声音。
带着一丝沙哑。
“现在的伦家,还美吗?”
“可惜,人的美已经不在了。”
“剩下来的,只会是鬼的丑。”
语毕,侵袭!
骨女的手中线出一根骨剑,像是从男子的身上深深剥下来的一样。
当她把骨剑拿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来到了柳杨的面前。
柳杨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张开的牙。
她在发笑,但是她却想吃了自己。
嘭!
电光火石。
当骨剑碰撞到柳杨的军刺后,溅射出一连串的火花。
火星子就像是迸溅出来的,直往外冒。
骨女搜回骨剑,看着柳杨手中的那把军刺。
咧嘴笑了笑。
“原来你没有不准备呀,伦家还以为你会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过来。”
柳杨紧紧握住,直到现在还在颤抖的军刺。
刚刚的力量非常大,震的他的虎口现在还发麻。
柳杨握住军刺,没有回答她的话。
骷髅也并没有在意。
而是轻轻摸过自己骨白的手。
“你说我若是有一个完美无暇、洁白如玉的皮肤。”
“你会不会就不会对我这样了?”
“会不会对我笑连盈盈,百般献殷勤呢?”
骷髅头转过来看着他。黄绿色的眼睛,眉目传情,可是怎能看都觉得让人惊悚。
“所以说呀,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贪图美色!始乱终弃!逼良为娼!人伦尽丧!”
说道这,你可以清晰地看到,哪怕是他的窟窿脸,都带着一丝不甘,一丝仇恨。
眼里流出的了一点液体,但是却看出来是什么。
应该不像是眼泪。
也不像是血。
给人的感觉是黏糊糊的,绿油油的液体,一直扒在他的脸上,缓缓的滴落下来。
“你们不是想要人皮吗?我就给你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穿在我自己的身上,站在你们的眼前。”
“我看看,你们是否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让我尝尝,戴着仇人的人皮,又是多么的丧良。”
骨女好像疯了。
那曾经身为人的那一点记忆,缓缓的撕开了一页。
就像是昔日被尘封起来的记忆。
却被某个人又在一次的唤醒了。
你可知道我喝了多少的酒,才醉生梦死在梦里。
你可知道我做了多少次的梦,才渐渐的明白,其实刚刚发生了一切,是在梦里。
我用尽了多少水,去洗净一身污秽。
身上披了多少张人皮,才分不清我是我,你是你。
而你让我的酒没了,让我的梦醒了,让我的水尽了,让我的人皮破了。
骨女现在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刚刚那样的柔情是水,尽是妩媚。
身为鬼,她拥有她本来的阴气。
骨女的眼神冷的在掉冰,甚至都可以看得到她的周围的空气,都渐渐的呆滞了。
他的行动很慢,虽然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但是柳杨却敏锐地发现,他,动不了身了。
就好像是周围的空气阻止他的行动。
空气渐渐的凝结成了冰,形成了一层牢固的枷锁。
被囚牢锁住的野兽,只能待等着猎手的到来。
等到他的一枪令下。
自己倒地不起。
“呵呵。”
冰冷刺骨的鬼声。
“你倒是走呀。”
不包含任何感情。
“别呆着不动呀。”
别相信鬼的话,那是鬼话连篇。
“再不走,我可就要杀你了。”
鬼的一丝怜悯,只是猫戏老虎,你以为我会放了你,我的食物?
柳杨用手动了动自己的军刺,但是却被索牢固,根本就动弹不了。
嘶嘶。
骨剑从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沉重的骨头摩擦在地面上,让人觉得心惊胆战、面若死灰。
她是要割穿我的身体,还是把我的骨头也做成一把把剑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或许知道的那个人,他已经变成了这把剑。
骨女收到了柳杨的面前,一人一鬼,相距只有一根手臂的距离。
哪怕这个时候柳杨,可以动了,但是他逃跑的心也没了。
因为一个胳膊的距离,可以是无数次杀人的演习。
骷髅痴痴的说道。
“真美呀。”
“里面的灵魂,是如此的洁净,好想把你给拽出来,深深地蹂躏。”
骨女悄悄地把头伸到柳杨的脸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看着我。”
“看着我的脸。”
“是不是非常的美。”
柳杨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发现,当我剥下那一张人皮之后,你就再怎么不跟我说了。”
“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很恐怖,很恶心。”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突然变成了烂皮白骨。”
骨女裂开着嘴,放声的大笑。
“哈哈哈哈,可是我们是一样的呀!”
“我脏,我脏的是身体,所以我剥下了自己的皮。”
“你也脏,你脏,你霸占了别人的身体,让自己想乐。”
柳杨听到这句话后看了一眼这个快要疯掉的骨女。
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占了他的身体,还是说她自己的过去呢。
“呵呵。”
她回过神来,看着柳杨。
笑了笑。
“放心,我会很快的。”
“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或许一开始很疼,但很快就爽了。”
“因为,到后面,你就分不清什么是痛了。”
骨女放下了自己的骨剑。
而是用他自己的双手。
那一根根白骨一样的一只只、一截截的骨指。
深深的嵌入柳杨的身体中。
渐渐的。
血滴犹如彼岸花一样的滴了出来。
“再见。”
噗嗤!
猛的一用力。
穿过皮肤。
森林中的血流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