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竟然中了解元,秦子椽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这样不就被殷文压了一头了么!
秦子椽想到自己与殷文的比试,眼前一暗。他之前在同窗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过他一定会力压殷文,现在却是这样。
秦子椽坐在位置上,背上都是汗,他等午膳的时候直接和先生告假回去好了。他不由地庆幸之前因为成绩上升升到丁班,丁班以上的班级都是准备会试的人,也有学问特别突出的人。现在和殷文不在一个班上,想要走的话殷文应该阻拦不了才对。
然而等秦子椽刚打算收拾东西走的时候,就看到殷文带着上官景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些人。
即便是明阳书院,里面的学子们还是挺八卦的。
师施走到秦子椽桌前,“秦兄,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秦子椽暗道不好,很想直接说他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可是之前他们说话的时候,很多同窗都听见了,现在否认绝对会被他们不耻。读书人最忌讳的之一便是敢做不敢当,没有诚信。一旦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估计想要在仕途上大展身手是不可能的。
“秦兄莫非是生病了?我也不愿为难秦兄,只是我怕有些人会误会秦兄不愿意兑现当初的约定……”师施说得好像非常为难的样子。
秦子椽很想怒骂一句,可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看来秦兄真的很为难,文不愿意强人所难。阿景,我们回去吧。”师施拉着上官景的手便打算回去。
上官景感觉手心一热,一种绝对不同于他的光滑细腻的触感袭来,上官景的耳根子都红了。
上官景有些不知所措,阿文竟然拉住他的手,阿文的手真小,好想摸两下……
上官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摸两下紧握着自己的手。
上官景现在都快想不起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希望阿文能一直拉着他的手才好。
师施的注意力都在秦子椽身上,自然没注意到上官景异样的神情。
“殷兄留步!”秦子椽不可能就这么让殷文走了,不然传出去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有人再抹黑他一下,他在书院里都没脸待下去。
“秦兄还有事么?”师施转过身,轻笑着说。
“在下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此次比试是你赢了。之前是子椽太过狂妄,还望殷兄与景世子原谅则个。”秦子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说完后便甩袖离家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那种被逼着和他看不起的人道歉的憋屈感,秦子椽一辈子也忘不了。
秦子椽的手紧紧攥着衣袖,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秦子椽回家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秦子源在书院里也听闻了那些言论,和先生告假之后就看到弟弟一个人颓废地待在房间里。
“我秦家没有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之人。”秦子源平静地说。
秦子椽现在也顾不上原本的畏惧了,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