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是下乡,那便遵循环保好了。
“乔简,你是乔大师!”
村口聚堆的人将车围了起来,乔简抿了抿嘴,无奈的揉了揉后脑,这才打开了车门,笑着来到了众人面前。
乔大师这个称呼显然他是不喜欢的。
“李叔!”
乔简双手一拍,方才的邮件里,传来的有在事务所的视频录像,那个打视频电话给事务所求助的人,不正是面前这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吗?
虽年事已高,但乔简可以看出,这老人眼中的精明,以及结实的身体,怕是年轻时候素质不错。
“正是正是。”
李叔急忙上前来双手抓住了乔简的手,本以为一个老人该是没有多大力气,猝不及防,手劲倒是不小。
他尴尬的甩了甩手。
“劳烦各位让个路,让车进去,我们屋里谈?”
乔简试探的开口,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民风淳朴的村子里,连这车子开进来,似乎都是带入了喧嚣。
“好好好,屋里谈屋里谈。”
李叔急忙给大伙使了个眼色,白零这才得以顺利将车子开进去。
待他将车子停好,乔简已经在一处屋门口等着他。
只见乔简面前有一形状奇怪的堡垒,看不出是何用途。
“可能是过去的水井,毕竟现在不用,为美观建成的吧。”
白零瞥了一眼,做的结论也是浅显。
而乔简则是摇了摇头,这面前的堡垒明显样子奇特,不像是一般建筑。况且,这村子四周看上我也并不简单。
方才一路走来,乔简便发现,类似奇怪的建筑并不少,排列组合,似乎是什么样的阵仗。
“这类建筑不会没有意义的,若非宗教信仰,便是邪魔压阵。”
他想了想,开口说到。
白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着他走进了李家的大门。
这一进去,乔简便发现,这院内的地上,似乎有一个和屋外建筑一模一样的刻画。
这个图案变换成平面之后,乔简才发现,似乎是种鱼?
只是,这又有翅膀又有鱼鳍,让他这个可以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知地上图案到底是何物。
只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地上的图案,与屋外的建筑,必然有什么联系。
“乔大师,进来坐。”
乔简有些尴尬。
“叫我乔简就好。”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神乎其神的称呼。
“啊好,好好好,乔简,好名字。”
李叔眯了眯眼,一边摸了摸下巴,显得十分不自在。
而乔简则是释然的笑了笑,方才在院子里这一番观察,他大约也能看的出来,这个村子里,曾经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这或许与此次发生的案子有关。
这个李叔很明显,必然是知情者,但他如今的表现,却好像并不希望他们知道太多。
既然不坦诚,又何来解决一说?
“方才进门的那似鱼又似鸟的,是一种图腾吧,不知道,这宁嚣村可是有什么讲究?”
听到乔简的问题,李叔蓦然瞪大了眼睛,却很快,又冷静下来,叹了口气,一边摇了摇头,沉默许久之后,还是归于沉默,没有开口。
见他如此,乔简也能想来,必然是十分不堪的回忆,才会让一个已经看透世事的七旬老者露出这般神情吧。
也罢。
“那您给我说说前两位死者的死因吧。”
乔简叹了口气,略显无奈,他又不是警察,偏偏来调查这事时,当事人又极其不配合,甚至连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愿意让他发现,既然如此,叫他来做什么?壮胆?
“李三是家里最小的,前两个走的,一个是他的表哥,一个,是他的小叔,也就是我的弟弟。”
哦?都是李家人。
看来,这个家族应该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这一家子都被盯上?如此执着,若不是为了报仇,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亦或许,他们家族,是与那害人之妖,有什么渊源?
“他表哥李宣是死于突发的大病,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地方偏僻,到镇里还有一大段路……而李辰却是在前天暴雨时,被雷给劈死了……”
提及后辈的祸事,李叔显得格外惋惜。
可是这两人之事,听上去似乎都和妖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什么样的妖能够操控雷电?
“那这个李家老三是怎么死的?”
乔简一边问着,一边给白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周边看看情况。
“唉,这李明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虽是我二弟的孩子,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亲儿子啊!”
乔简这才发现,李叔似乎没有子女,一生都在村子里,如今科技发达了,倒是可以抱着电视网络过下去,但难以想象,此先他这一个孤家寡人是如何过来的。
“那天夜里我起夜……”
据李叔所说,那天他起夜之时,看到李三在土堆前挖着什么,没有在意,便回去睡下了。
可是第二日一早,就发现了他的尸体,还是以那样一种诡异的姿势。
“这地下有什么?”
乔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这个村子,又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而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地下,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这能有什么,你要问我地上有什么,青菜白菜我还好说,这地下……”
李叔躲开了乔简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到。
“李叔,你要是什么也不说,我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说完,便从那矮小的凳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乔大师,等等,留步留步……”
李叔一见乔简要走,急忙追了上去,这般年纪的人,起身这样利索,身子骨当真是硬朗的很。
“嗯?”
乔简回过头来,他从李叔的面上看到的,是一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神情。看来,这个李叔是走投无路了啊。
“拜托你帮帮我们李家,帮帮我吧。”
李叔垂下头来,很明显是妥协了。乔简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次落座,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给自己从头说起。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李叔叹了口气,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