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一副替墨畔着想,满心关心的样子,像极了国中时期的大哥哥,像六月的暖阳,暖盈盈的令人舒心。
墨畔没有在拒绝,因为她打心眼里认定了这个朋友,认定了夏佐,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活菩萨,对她不带半点企图,可谁知,他心怀鬼胎……
车子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行驶,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是街边的人都急匆匆的行走着,这个时间,还真有点困了。
墨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小憩,嘴里还时不时的呢喃,“夏佐啊,最近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夏佐瞥了一眼墨畔疲惫的脸,又低头瞧了一眼她紧致的小腿,霎时脸上泛起潮红,这样是换了别人,他早就不管不顾了,只是,谁让她是和乔简有关系的女人呢?她的梦想,就是和乔简共享一个女人,他娱乐的把玩着,看他痛苦的争取,那种感觉,既刺激又过瘾。
然而此刻,绝不是最好的时机,墨畔这个笨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过不了多久,便会上了自己套,到时候,就是她想离开自己,都会难过,那个乔简呢?只配痛苦,只配跪在自己脚下求自己,离开他心爱至深的女人,说不定还会爱屋及乌,丧心病狂的用公司去交换!到时候乔氏集团,就要改名姓夏了。
“夏佐,你在笑什么?”
墨畔见夏佐这般开心,脸上露出了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便好奇问他。
夏佐木讷了一下,满脸尴尬的摇了摇头,话茬一变道,“你和乔简关系不错?”
墨畔也不知道,夏佐为什么会忽然提起乔简,岂止是不错,他二人就在不久前已经成为合法夫妻了,只是如今连蜜月都没过,就要两地分居了,连这件事都不敢跟外人提起,生怕惹上麻烦,只是,夏佐又不是外人。
“对啊!我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因为有相同的经历,所以彼此比较聊得来,怎么,你和乔简很熟悉么?”
墨畔真诚的看着他,满脸挂笑的问道,对夏佐心里所想的一丁点都不知道,更没有去怀疑过他,如若不是乔简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要把结婚的事告诉外人,她跟他,情谊同死党,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夏佐邪魅一笑,这一笑,是笑墨畔蠢,在本市,人人都知道自家和乔氏集团之间的针锋相对,竟然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看来这女人,是真傻。
“对啊!我和乔简是发笑,两家关系很好!”夏佐昧着良心回答道。
车子很快开到了水滴酒店,墨畔刚下车,只感觉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跟着她,却不知道是谁。
此人正是叶清雅的小跟班,正偷偷的观察着墨畔的一举一动,把自己所有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打电话告诉了叶清雅,虽然他也觉得这么做无聊透顶,但是她又不敢违背叶清雅的意思,脚疼的要命,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去酒店了?好,你不用跟了,照片拍了么?”叶清雅一边扶着面膜,一边问道。
“拍了拍了!一会儿就传给你!”说罢,便消失在了墨畔的视线范围之内。
墨畔亲眼看到了此人拿手机拍自己,却没有去计较,因为她此刻已经入路,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什么豪门争斗,什么跟踪尾随,都和她没有关系。
但是,她又明白,沾了自己的事,不可能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墨畔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给乔简打个电话,却又觉得没有必要,自己,又不是十七八岁需要男朋友哄的小姑娘,都在穆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了,死人都见过无数,也可以算的上是阅人无数了,她不怕,即使有人跟她作对她也不怕。
“活人真是比鬼可怕,到底是谁捉弄我?”
墨畔想到这,更加睡不着了,想想几天前的事情,突然被掉包的检验报告,突然出现的照片,这一切,定然是有人从中安排的,这个人,会是叶清雅么?她虽然知道叶清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却猜不透她这么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个上层社会的佼佼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法医,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怎么可能陷害自己呢?
可是,还有谁呢?虽然种种可能都指向了今夏,其实墨畔的心里却有一大半都是相信她的,她对自己这般好……
墨畔的毛病又犯了,总是觉得谁都对自己好,却又害怕被在乎的人伤害,尤其是乔简,最近,她总是梦见他背着自己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每每梦到他,都是噩梦!
“梦都是反的!”
墨畔呢喃着,疲惫的阖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墨畔睡到了自然醒,还是门外的敲门身把她叫醒的。
墨畔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酒店的服务员,“女士,门外有位姓叶的女士找你!”
叶清雅一大早的怎么找到这来了?难道昨天晚上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人,就是叶清雅派来的?墨畔眼光微动,却没有多想,只是莞尔一笑道,“那我先出去一下,房间给我留着吧。”
“好的小姐,白天的租金比晚上的稍微贵一点,一会您到前台去交费吧!”
服务员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满脸诧异的墨畔叫住了,她没有听错,服务员竟然说白天的租金贵?难不成现在跑出来住酒店的人都是白天。
墨畔找夏佐借的钱并不多,一是考虑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而是想尽早的还给他,可是这么住酒店,很快就要油尽灯枯了,到时候,她还能去找谁借钱?路蒲么?她虽然对自己两肋插刀,但是毕竟与自己身份不同,到时候又要与自己问起乔简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麻烦别人的好。
“小姐,帮我把房间退了吧!”墨畔尴尬的笑笑,随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