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情绪退去,墨畔也梳洗完毕走到了酒店一楼,见到了守株待兔的叶清雅,真不知她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跟着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么?”
墨畔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几句,心思还在昨路的辗转反侧中抽不出思绪来。
“对啊,今天剧组没有拍片,我也是恰好来这个酒店吃饭,才看见住宿的名单里有你的名字,你来这做什么?”叶清雅像是审犯人似地逼问墨畔,只想八卦个究竟,却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已经漏洞百出了。
恰好?哪有这么多巧合?墨畔心里总算明白了,原来昨晚跟踪自己的人,就是叶清雅派来的,真不知她想搞什么名堂,总是在暗地里做这些动作,不敢光明正大的来。
“没什么,这不是最近房子到期了,没找到新住处,所以来酒店住一晚。”
墨畔故意没有提起夏佐的事情,就是怕叶清雅知道后给自己惹麻烦,可谁知道,她竟自己主动询问起来。
“就你自己?”叶清雅的声音纤细而高涨,眼神对她上下扫视,里面满是深深的质疑。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墨畔对叶清雅的端倪早已猜的透彻,却依旧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天下,竟然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可恨!墨畔死死的握着拳头,满腔怒火难以发泄,平静的看着叶清雅那张心机深沉的脸。
平日里,她总是装出一副对自己百般关心,百般照顾的样子,自己竟然还信以为站,把她当成朋友,真是可笑!
“你可真是会享受,这个酒店可是本市最高档的,你现在都闹得失业了,还这么大手大脚,真是好心态。”
叶清雅故意嘲讽,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墨畔的腰包空空,就凭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是完全没有资格住这么豪华的酒店的,该不会是……叶清雅想到这,笑的更讽刺了,打心眼里觉得乔简眼瞎,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人。
但她嘴上却不说,只是一边称赞,一边又暗讽,说的人浑身不自在。
墨畔皱了皱眉头,不甘示弱道,“当然,我不光心态好,心眼也好,你看看我的皮肤,时不时最近又光滑了,你再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亮了。”
叶清雅没听出墨畔话茬里的意思,睥睨的端详着墨畔精致而令人厌烦的小脸,不由心的点了点头。
“想知道我怎么保养的么?”
墨畔故意调侃,只是为了最后给她致命一击的嘲讽,让叶清雅羞愧到无地自容。
“怎么?”叶清雅心不在焉的问道,以为墨畔只是与她谈天罢了。
“我没保养啊!不像你一样整天副昂贵的面膜,用天价的化妆品,只是每天早上用干净的水洗洗脸,我看你最近皮肤不太好,是不是脸洗的不太干净?”
墨畔步步紧逼,对方却全然不知自己何意,以为只是想给自己推荐一款卸妆液。
“你用什么洗脸,快别卖关子了。”叶清雅有些不耐烦了,还真信了有这么神奇的卸妆液。
墨畔捂嘴一笑,指了指心脏跳动的位置,满脸不悦的讽刺道,“这个你恐怕买不起,是我心里血脉的血,干净,你的恐怕不行!哈哈哈。”
叶清雅脸上瞬间乌云密布,顷刻间刮起了龙卷风,气的眉头紧蹙,“你!你什么意思?”
墨畔俏皮的拍了拍叶清雅的肩膀,满脸堆笑道,“生什么气嘛,我跟你开玩笑的。”
话音还未落,叶清雅便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连句再见都没有说,便趾高气昂的扬长而去了,留墨畔一个人在酒店外孤零零的站着。
“唉,去哪好呢!”墨畔刚刚才退了房,这回恐怕只能流落街头了。
想起小时候,父母双双离开人世,自己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儿院,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去看看了。
孤儿院路这个地方不远。墨畔步行了将近半个钟头,终于看见熟悉的孤儿院。
走的近了,才看见院子里有几个大人带几个小孩放风筝,那人十分眼熟。
“怎么是他?”
墨畔满眼迟疑的看了夏佐很久,才确定真的是他,他在阳光下牵着风筝的样子格外好看,像极了自己过去来人间时候,经常来孤儿院探望自己的哥哥,忍不住一直往他身上看过去。
那时,墨畔总是自卑的低着头,不爱与人说话,直到有一天,那个大哥哥拿出了风筝,自己才明白了什么事快乐。
“嗨,墨畔,你怎么来了!”
夏佐将手中的风筝递给了一个个头高一点的男孩,满脸微笑步伐平稳的朝墨畔走过来。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墨畔突然觉得如同很久以前一般,自己已经换了身份。
墨畔看见夏佐后就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太阳还是很灿烂的,她踏着满地的阳光,轻快灵动,犹如一只蝴蝶般美丽,吸引人的注意。
“墨畔,你怎么在这?”夏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表情微微惊讶。
她笑了笑说:“一个人有点无聊,看见你就过来了啊。”
准确来说是被人抛弃了,但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墨畔想道。
夏佐扬起了一个比墨畔还灿烂的笑容,他转过身微驱身对那些孩子说:“哥哥和姐姐有话要说,你们先自己玩好吗?”
孩子们都乖乖的点点头,然后跑到不远处继续放风筝了。
愉悦的笑声不断传来,触动了墨畔的心。
“他们很可爱吧。”夏佐突然问道。
墨畔微微一怔:“是啊,很可爱呢。”
“再可爱那又怎么样。”夏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忧伤,他的语气低哑,“都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
抛弃?墨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纠结了会儿,终于憋出一句话:“请节哀。”
可说完后她立马又后悔了,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噗呲。”夏佐笑出了声来,“节什么哀啊,又不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