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天都看不过去,让她在一年后偶然和那位真爱在酒会上撞了个正着,当场戳破了这一桩丑事。
她愤怒过质疑过也绝望过,最后选择了极度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反抗方式——她以死相逼了。
这个被父母保护得太好的傻姑娘,以为这样做就能换来路文铭的回心转意。
可路文铭对她本就无情,此时更是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料定了她不敢动手。
在和她大吵一架之后摔门而去,一点儿留恋也没有。
原身让他一刺激,当场就在小公寓里摸了把菜刀割了腕。
一直等到她血冷心冷,也没等来再响起的门锁声。
···
还真是一出大戏。
阮晚看了眼不远处的男配,又偏头斜了一眼系统,似笑非笑:“我的楚楚可怜小白花,嗯?”
系统:……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在这边还能谈笑风生,那一头被晾了好一会儿的路文铭却坐不住了。
他脸色难看,眉心紧拧,表情又凶又暴躁,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一碰就炸的油桶。
他恶狠狠地剜了阮晚一眼,嘴里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阮晚,你还知道要回来?”
开口就是质问。
就他这种人?
阮晚轻轻挑了挑眉,随手将钥匙扔在了一旁的鞋柜上,钥匙撞上木质的柜面,顿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
她就在这响声里冷冷地抬了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最后话尾浅浅一扬,“稀客啊。”
她这些日子总围着秦晏团团转,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落下来过。
让系统一时都快忘了,这张美艳绝伦的脸一旦冷下来,就会从有多娇媚,变得有多寡情。
她眼睫冷冷一抬,视线锐得就像柄刀子,刮得路文铭脸颊隐隐作痛。
路文铭几时在她这里受过这种待遇,一时之间简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怒道,“阮晚!”
阮晚轻飘飘看了一眼倾倒满地的垃圾,“阿姨我已经辞退了,你大可以继续踹,踹完到时候记得自己扫。”
、
她说完也不脱鞋,踩着一双又细又长的高跟鞋径直从玄关走了进去。
她挑了一张距离路文铭不近也不远的沙发,脊背轻轻一靠,摆了个优雅从容的站姿。
路文铭闻言挑了挑眉,低声嗤了一声。
抬起脚就又踹在了茶几上,踹得上面一通叮当响,放在边缘处的东西顿时滚了一地。
阮晚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皮质的沙发上,轻轻点了几下。
她看着自己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嘴角似有似无地一勾,凉声道,“路文铭,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宠你,让你得意忘形了呀?”
宠得无法无天,都已经不知道在这段关系里。
到底是谁有所需,而谁又该奴颜卑骨的奉承人了。
路文铭一怔,刚要发火,陡然视线沿着她的手背看到她缠在手腕上的一圈圈的白色。
满腔火气陡然一顿,掺杂进去一丝让人骨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