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墨久久这样的人又从不会念你的好,待她温柔的那不是圣母就是菩萨。
活该被蚕食得连骨架子都不剩。
阮晚低眼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玄铁打造的一把弓,眼中沁凉。
白皮的黄鼠狼,那可确实是不太好找啊。
眼前有却不能马上宰。
可惜。
···
翌日,墨府里的尖叫声几乎划破了天际。
墨明渊还躺在床上由着张氏柔情蜜意地揉着太阳穴,刚打算要披衣上朝。
陡然便听到了这一声尖叫,顿时头疼地皱了皱眉,阴着一张脸出门看是谁在府里如此放肆。
可偏偏等他绕了几条回廊找到罪魁祸首时,才发现那一大早扰人清梦的尽是他向来极有分寸又识大体的女儿。
墨久久穿着一身轻薄娇弱的白衣,本该是蹁跹纤细的一个小美人。
此时却花容失色地摔在自己门前,惊魂未定地望着院子,小脸惨白,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似的。
她的贴身婢女们都团簇在她身边,满脸焦急地去拉她起来。
却被她一把挥开,两手发颤地撑在地板上,笔直地望着一个方向。
墨明渊见她反常,不悦的皱了皱眉。
但这毕竟是他从小宠大的闺女,所以也并未直接生气,而是抬步走了过去,低声唤了一声,“久久。”
只是他后半句的“你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问出来。
墨久久便大叫了一声又往后退了一步,腰臀一下撞在门栏上,顿时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疼得哭出来。
不过也多亏了这一下的疼,让她陡然回了神。
她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爹,顿时眼中就蓄了满眶的泪,盈盈欲滴的红了眼,小声,“……爹。”
墨明渊让她这两声尖叫叫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但好歹忍住了火气,只垂首望她一眼,斥道,“胡闹,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墨久久委屈地抿了抿唇,捂着自己撞疼的腰坐起来,小声啜泣,“爹,久久知错,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没有后文,墨明渊不耐地甩了甩袖,干脆直接自己顺着她一直偷瞄的方向看过去。
这才发现她院里最高的那棵树上让人一箭钉进了一支箭,箭身没入树干足有一大半,只露出后头的一截尾羽。
那箭上盯着一张什么动物的毛皮,洁白如雪,看着是上好的毛料。
他眯眼瞧了片刻,但却没看出这是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若说是狼未免太小一张,可若是兔子又显得过分大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源头是什么。
墨明渊想了想没想出答案,便直接把这事儿放下了不再细想。
他皱着眉回了头,“你院子里怎么有这种东西?”
墨久久一噎,半天没接上话。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去墨南烛屋里找茬。
结果就被阮晚报复了吧?
人阮小将军和她无冤无仇,这话说出来谁信?
好在墨明渊也不是真的想要她一个答案,见她吞吞吐吐说不出来。